第二百零六章 谁是伦敦大学的旗手?我也不是谦虚! (第2/3页)
接连批评称,女王受到了辉格党领袖墨尔本子爵的控制,并感叹女王如果继续对辉格党人偏听偏信,那么她的地位很快就会岌岌可危。
并且由于保守党在本次大选中展现出的强劲势头,辉格党对于政敌的攻击也不敢像五年前那样等闲视之。
内务大臣约翰·罗素勋爵甚至不得不写信安抚爱尔兰总督马尔格雷夫伯爵,告诉他,女王目前仍然支持辉格党的爱尔兰政策。
而保守党显然也意识到了,现在他们想要在爱尔兰教会问题上逼迫辉格党让步的唯一阻碍,便是女王对于辉格党的支持。
因此,将女王从辉格党人的暴政中“解救”出来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保守党当下最急迫的政治诉求。
甚至于,也不知道究竟是保守党内的哪位人才,居然还编了首讽刺辉格党的童谣出来:
“辉格党人不要脸地说:‘女王与我们同在,
女王因为喜欢我们,所以就支持咱。’
事情或许如此,但倘若有朝一日青睐不再,
你们还有谁的马屁可拍?”
众所周知,七八块糖、两三个便士,仅仅是这么一点儿甜头,就能让伦敦的顽童们连续唱着这首童谣沿着伦敦的主干道走上好几个小时。
因此,不出所料的,没过几天时间,大半个伦敦都会唱这首歌了。
而辉格党面对保守党的攻击,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同样祭出了看家本事。
在上月末到本月初的大选期间,辉格党的选举代理人四处散发一则名为《对比》的漫画。
漫画中并列了一组维多利亚女王和汉诺威国王欧内斯特·奥古斯塔斯的肖像画。在这组漫画中,维多利亚女王一副纯洁迷人的样子,而她的叔叔汉诺威国王恩斯特一世却是一副长着浓密花白头发、凶神恶煞的恶棍模样。
保守党和辉格党,堂堂英国前二大的政党,居然一个从娃娃抓起培养舆情,一个靠下三滥的讽刺漫画搞影射拉踩。
由此可见,威斯敏斯特宫的暗战其实并不比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手段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不过相较于保守党和辉格党围绕爱尔兰教会展开的那点子烂事,亚瑟还是更关心某些他能插手的事情。
譬如说,白金汉宫的音乐会。
又或者说,《布鲁厄姆勋爵猛烈抨击》。
不得不说,亚瑟近段时间一看见自己的几位恩师出现在报纸上就感觉头疼。
他倒不是不能理解以布鲁厄姆勋爵为代表的激进自由派政见,毕竟当年在伦敦大学读书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要受到那些思想的熏陶。
像是废除奴隶制、议会改革、限制王权、普及教育、宗教解放、同性关系合法化等等,这都是建立伦敦大学的激进自由派的核心诉求。
因此,亚瑟也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改变布鲁厄姆勋爵的想法,毕竟这位前任大法官为了坚持政见都不惜被辉格党给边缘化了。
甚至于,他连下院的激进派代表约瑟夫·休姆和本杰明·霍斯的想法都改变不了,这两位充其量不过是提出削减女王五万镑或者一万镑的年俸罢了。
但布鲁厄姆勋爵呢?
亚瑟这位亲的不能再亲的恩师,居然对法案全盘反对,并要求逐条修改《王室年俸草案》中对女王做出的经济安排。
虽然亚瑟知道激进派的诉求肯定无法被两党主流接受,因此他们必定会在上下两院遭遇压倒性惨败。
可即便如此,激进派如此上下蹿腾,在年金问题上为难女王,这难免会给维多利亚留下坏印象。
亚瑟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布鲁厄姆勋爵在政治上自我毁灭。
毕竟要是布鲁厄姆勋爵再失去政治影响力,那伦敦大学今后在政坛上究竟要靠谁来扛旗?
总不能要靠他亚瑟·黑斯廷斯吧?
身为事务官,亚瑟爵士可是必须严守政治中立的。
当然,我说的是明面上的。
一大早便陷入忧国忧民哀思的亚瑟爵士,轻轻叹了口气将报纸合上。
鸽子们在他的脚边绕来绕去,试图从他的马靴边寻到些掉落的早餐残渣,然而最终只能失望地扑腾几下翅膀飞走了。
他的眼睛望向湖面,然而视线却没有任何焦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伦敦大学的校园里都在谈论着拿破仑被困滑铁卢,仿佛这威斯敏斯特宫对自由派决计是凶多吉少了。
十年前,亚瑟从约克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一次南下求学。那时候,杰里米·边沁先生、布鲁厄姆勋爵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1832年,虽然亚瑟中枪,倒在了伦敦塔下,但议会改革通过,边沁先生含笑九泉,也是一段佳话。
然而,难道在短短十年之后,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成为我们的葬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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