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女王的恩师,更是王夫的恩师 (第2/3页)
位阁下很少与人寒暄,也不喜欢奉承,说话的时候往往只说要点,是个当之无愧的实干派,但绝对不是个好的社交人选。您是如何得以与他攀谈的?”
阿尔伯特走在亚瑟的身侧,他看起来很兴奋,似乎对于今天下午的卡尔顿之旅非常满意:“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皮尔爵士没有和我谈家世、头衔、军功,反而一开口就问我是怎么看待农业关税与城市劳工的冲突问题。用他的话说,德意志诸邦目前正在经历的,其实就是英国二十年前走过的路。”
“喔?”亚瑟微笑着调侃道:“那看来他没有把您当成王室的亲戚,而是把您当成真正的政治人物看待了。”
“他确实是这样说的。”阿尔伯特笑着点头道:“他说我不该满足于扮演一个礼仪性的象征人物,而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调和旧制度与新力量之间的缝隙上。他特意用了缝隙这个词,说未来的欧洲将不会再容忍僵化的权威,也不可能接受无底线的激进,而那个合理而被尊重的中间地带,必须由受过良好教育、又不完全依附既得利益的人来开拓。”
亚瑟轻轻嗯了一声:“听起来的确像是皮尔爵士的语气。他愿意如此直白地对您谈这些,说明他确实对您抱有很高的期望。毕竟,我可没听说过,他对与您同辈的其他王室成员说过这些。”
作为在政坛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油条,皮尔或许不明白、更不乐意与维多利亚这样养在深宫的公主打交道,但是让他去给阿尔伯特这样的波恩大学在校生画饼,那这位保守党党魁的手腕还是太超模了。
像是阿尔伯特这样的大学生,说实话,在政治老手眼里就像是一只刚上手的瓷器。
通体精致,价钱不菲,看着像是能装点什么,但实际上你还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盛水。
他刚从波恩大学那堆拉丁文、国族主义和罗马法讲义里爬出来,对“理性治理”“公民契约”之类的复杂词汇有着本能的好感。这并不是他的错,毕竟他读书的时候哪里有机会亲眼看见预算案是怎么被硬拗成讨好三方的东西的。
他对国家有抱负,但对选区一无所知。他对改革充满期待,但从没见过选举期间的光怪陆离。他喜欢讨论权力的正当性,但还没处理过任何一个对此不买账的议员。
对于这样理想化的青年人,恐怕再没有谁比罗伯特·皮尔更明白该如何与他们打交道了。
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皮尔的履历都实在太硬了。
阿尔伯特这个大学生或许很难明白他没实际接触过的事,因此很难在政治实务上对政治圈子里的大佬们产生多么大的敬畏。
正如他尊敬亚瑟的起因,仅仅是由于亚瑟过硬的学术素养,以及他在哥廷根大学任教时留下的那些讲义。
而皮尔呢?
皮尔虽然没当过教授,但他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刚刚被选为了格拉斯哥大学的校长。
当然了,或许有人会说,皮尔能当校长主要是由于政治影响。
可是即便抛去这件事不看,当年皮尔在牛津大学念书的时候,可是拿着全额的“威斯敏斯特奖学金”进的牛津大学基督教堂学院。
要知道,每年获得“威斯敏斯特奖学金”的新生不过1到3人,并且该奖学金的获得者还必须是古典文学与逻辑修辞方面的佼佼者。
而在19世纪英国大众的普遍认知中,“威斯敏斯特奖学金”不仅是荣誉的象征,而且还约等于未来成为内阁大臣的资格证。
而要获得这项奖学金,是需要经过极为苛刻的遴选的。因此,与同时代的许多政治贵族不同,皮尔是真的靠考试进的牛津,而不是凭借血统或者他父亲老皮尔爵士的裙带关系。
更能证明皮尔学术含金量的一点,则在于他是牛津大学设立古典文学等级学位制度以来,校史上首位一等古典文学荣誉学位的获得者。
皮尔青年时期的优秀表现自然也引起了牛津校方的高度关注,甚至于早在皮尔尚未毕业的时候,就有人私下写信给皮尔的父亲,预言他的儿子将来必定会成为首相。
而皮尔作为牛津教育制度的“拳头产品”,牛津基督教堂学院的一等荣誉毕业生,其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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