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何处是灵山? (第2/3页)
的“大”,卖出1.5亿美元。就好比大颗的土豆会比小颗的土豆卖的贵一些,却永远也无法真的卖出黄金的价格。
整场拍卖会有《人间喜剧》那一幅巨幕油画就足够了,画的太多,会显得没有重点,看上去像是智力发育不良的巨人。
而且。
面对像是亨特·布尔这样的对手,那种大而无当的画,反而可能让他抓住“破绽”。这和拳击亦是相同的道理。
在拳台上面对身高比你高,臂展比你长的对手和对方远距离大空间的拼换拳,并不是多么聪明的策略。你在这里抡圆了胳膊,想要搞蓄力猛击,结果你的勾拳还在空中挥到一半呢,对方就一个大逼兜抡到你脸上,把你KO了。
想要在气势上成功的压过对方,要不然就是把“大”这样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不是几米乘几米,而是打造一整个艺术空间,像神笔马良一样,在画布之上画出一整套辉煌的宫阙,比如米开郎基罗的穹顶画,达米安·赫斯特在威尼斯所设计的那些巨型装置艺术。
米开朗基罗画《创世纪》画了十年。
赫斯特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搞那个私人艺术展,也搞了整整十年。
顾为经明显没有十年时间去准备,他只有不到十个月的时间,用黄金的丝线为自己编出一张巨网,把那些收藏家们的心像是钉飞蛾一样,牢牢钉在自己的画布上。
所以。
他需要一些更“快捷”的作品。
这种情况之下,放弃“大”的优势,欺身进去,冲进对方的怀抱里,点小而凶猛的短刺拳,反而是更加明智的战法。
不不不。
不是点刺拳,而是挥刺剑。
顾为经拿着画笔像是拿着一柄银光闪闪的迅捷剑,他要灵动的冲进去,在亨特·布尔的胸膛之上刺上一道红痕。
就那么手指缝一样的伤口,几乎不流血,但是却足够致命。
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顾为经所画出来的画,也必须像是十九世纪宫庭决斗所用的迅捷剑一样。
纤细、优雅、灵巧。
且足够坚固。
顾为经很快就放弃了以英尺这样的单位来衡量他的作品,对于刺剑的剑身来说,这个度量衡太过粗犷。
“十英尺”的剑刃?
那不是剑刃。
那是城墙。
十英寸倒是一个合适的单位,十英寸乘六英寸,有一点点小,不过,倒是很接近老式画具商所使用的3号标准油画布的尺寸,这是市面上所流传的常见画布尺寸里最小的型号。
打败亨特·布尔这样的敌人。
你的画作必须要足够的坚固,画家应该要像是铁匠去除生铁里的杂质那样,把一下块铁条来来回回,反复捶打百次千次,用最小容量的画布储存住最为坚固的笔触——唔,下次遇上了记者来采访,自己可以这么对他们说。
顾为经内心里转过这样的念头。
他拿出订书机和画架,开始把准备好的画布“绷”到画架之上,然后再在画布上涂上底料。
这些杂七杂八的工作,顾为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自做过了。
他的经纪团队不止只有安娜一个人,他的私人助理也远远不止只有瘸腿的阿莱大叔一个人,马仕画廊为他配了超过十人的专业团队,这比起传闻高古轩曾经赫斯特配备的上百人的团队来说,已经是精简了很多遍的结果。
顾为经只需要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最关键的,最富有艺术创造力的那些工作之上。
就好比,F1赛车手应该把他们的精力完完全全的集中在过弯时的线路选择之上,拿着轮胎枪“吱吱吱”的练习换胎,显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
这一次,顾为经没有让任何人帮忙。
他把这当成了一种绘画前的庄严仪式,就像剑客用剑油擦拭着锋刃。顾为经正在尝试和画布培养感情。
“嗷!”
排在画室窗边晒太阳的猫猫听到声音,转过了头,看了一眼,又无聊的转回了头去,对着窗户玻璃上的倒影悠哉游哉的舔起了自己的毛。
长见识了奥。
这下知道画布是怎么叫的了,喵。
顾为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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