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因私废公的典型、越老越胆小的父亲 (第1/3页)
处长亲自负责此次贪腐窝案,这让饕餮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侍从长,难道真的要对他们下手?
“怎么办?”
密会中,一名沉不住气的饕餮慌张道:“老头子肯定是要对我们下狠手了,这下怎么办啊!”
他们平时表现的高高在上,轻描淡写之间,就能决定一群人是否家破人亡,言语之间,充满了自信和自负——但当意识到刀要砍向他们的时候,慌乱、恐惧这些情绪,同样会占据他们的大脑。
而正是因为他们太清楚了自己做过的种种龌龊事了,自然害怕真正的清算。
“慌什么?慌什么!”
有人呵斥道:“天还塌不下来!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侍从长,不可能想不到这样的后果!”
“说的对,前线正在剿共,这一次又涉及到了这么多的国军将领,他敢动手?”
“对,老头子不敢动手!真要是动手,前线的兵头就敢弄出一堆大败!”
随着分析,慌乱和恐惧随之消散。
“可是,赵启元怎么办?他已经被张安平给点了,我们,怎么保下他?”
冷笑响起后,一人冷幽幽道:“保他?保他干嘛?让他能指证我们吗?”
“叔父,您是说……”
“两条路,要么让赵启元闭嘴,要么,让赵启元闹出点大动静!”
闭嘴,自然是灭口;
那么,大动静呢?
要知道赵启元是66师的师长,他自然是有能力闹出大动静的,比方说……哗变!
“大动静……”
有人呢喃,这个想法让人动心啊——侍从长究竟有没有下决心,刚刚不过是猜测。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处长执掌了此次反腐之权,一刀接一刀的落下来,即便侍从长看在他们劳苦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可损失的利益呢?
那可是他们千辛万苦、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用尽手段巧取豪夺而来的,总不能徒做他人嫁衣吧?
没这个道理啊!
“那就整个大动静!”有人拍案而起:“只有整出了大动静,侍从长才能意识到这刀不能动!”
“对,就是这个道理,只查一个赵启元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一次涉及到那么多的兵头,要是查一个闹一番动静、查一个闹一番动静……”
尽管意犹未尽,但意思很明显!
剿共,就别想了!
“好,就这么做——不过,该怎么让赵启元狗急跳墙呢?”
“他又不傻!”
赵启元毕竟是黄埔生,贪污未必死,可哗变呢?
“又不是让他哗变,而是让他的兵哗变——至于他能不能定下决心,那太容易了!告诉他,有人要拿他的脑袋立威,打破黄埔生不可杀的潜规则!”
“他会信吗?”
“刚才我说侍从长不敢拿我们开刀——你们轻易的就敢信吗?”
事关身家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亘古以来就没有例外!
况且这不是让赵启元率兵哗变,而是鼓捣着让手下的兵哗变,他作为镇压者终结哗变。
“好主意,如此一来赵启元肯定不会反对。”
决意就此定下。
……
南京,张家。
青岛路。
张家。
其实以张安平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住到城北或者城西的官邸区,如傅厚岗就有专门为张家留出的官邸。
但张贯夫却拒绝了这样的安排,而是将家安在了青岛路的洋楼区——不少保密局的中层就住在这一区域内。
这里原本是日本军官的住宅区,自然更适合保密局中层干部居住。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张贯夫很清楚张家现在的情况。
保密局副局长、四大巨头之一,的的确确是烈火之势,但他这个儿子做事有主见、原则,跟其他人都合不来,虽然在国军中有不俗的人脉,但讨厌甚至是仇恨他的人更多,还不如靠近保密局干部中层的住宅。
这样一来,还能在私下里拉拢一些人心,比高高在上好多了。
此时的张贯夫,正在书房中凝望着窗外,等待儿子回来。
他知道张安平今晚是去见处长了。
处长在拉拢张安平,这一点张贯夫看的非常清楚,而儿子拒绝橄榄枝的做法,张贯夫亦是非常满意的,所以他不担心儿子会跟处长搅合到一起。
可现在,他宁可儿子跟处长搅合到一起,也不想儿子是因为要捅破天的缘故,跟处长合作。
可偏偏,儿子已经捅破天了!
善于明哲保身的张贯夫,很难理解儿子的做派——每个人心里确确实实都有自己的“光”,但党国国情如此,你非要让自己的“光”照耀,怎么可能实现?
【哪怕我那个想都不敢想的猜测是真的,你也不应该这么干啊!】
曾经的张贯夫,因为军犬基地之事,他脑海中不可避免的瞎猜过,可再看看张安平现在宛若堂吉诃德一样的举动,张贯夫反倒是希望他那个猜测是真的。
这也比儿子现在要捅破天的好啊!
可惜他当时的猜测在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自己这个傻儿子,心里全都是党国。
东北布置军工业、重庆布置军工业,现在又如孤勇者一般冲向让人窒息的黑暗——这哪是他猜想的那样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安平的汽车驶入了家里,张贯夫特意打开了书房的灯,向张安平传递出“见面”的信号。
停好车的张安平才下车,就看到父亲书房的灯亮了起来,再看看站在窗前的父亲身影,张安平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进门直奔父亲的书房。
敲门进入后,张安平关心的问道:“爸,您还不睡?”
“睡不着。”张贯夫示意儿子坐下后,轻声道:“我们聊聊。”
张安平伸手将父亲面前的茶杯拿了过来,看到里面厚厚的茶叶后,赶忙又起身为父亲重新倒了一杯茶,并埋怨说:
“你本来就睡眠轻,还喝这么重的茶啊!”
张贯夫一直看着儿子的忙碌,等茶杯重新放到了面前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安平沉默,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让父亲难以平静,可是他……不做不行啊!
“保密局,快要烂透了啊!”
张安平神色沉沉:“如果我没有看到,我可以欺骗自己,继续沉静下来,大不了我跑去兵工署任职。”
“可是,我看到了,心里的那一关过不去。”
“军统,终究是表舅的心血。”
“我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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