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文人逆鳞 (第2/3页)
奏本算是少有的老成持重,从大局出发。
此时,乾清宫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朱由校已经将大部分伺候自己的宫女太监打发走了,只留下魏忠贤和王体乾两人在此。
朱由校身子靠在御座上,召集两人到殿问话,半个时辰几乎一言不发,而魏忠贤则是䭾默站在朱由校身旁不远处,低眉顺眼。
这位司礼监大珰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朱由校不问自己,自己绝对不先开口,因为谁也不知道现在这位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对王琦的容忍程度,到底是多少?
王体乾则是颤颤巍巍的跪在大殿上,额头肿起大包,不断渗出鲜血,面前的地板上己经是一滩乌黑血迹,黏稠的己经停止流动。
“一个武人拟旨,好似刨了那些文臣的祖坟一股,”冰冷的大殿内,沉默半晌的朱由校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冷漠至板。
“是奴才试探太过了,没有把握好尺度,激起了文臣集团的如此激烈的反击,奴才愿意以死谢罪!”王体乾言罢,不顾额头已经鲜血淋漓,仍旧猛的向着青石地板上磕去。
作为司礼监的大都督,实际权力二把手,他在辽东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帝的意思。那么在那些文官眼里,王体乾既然能允许王琦拟旨便宜行事,那么背后肯定有朱由校的意思。
是故,文官集团如此剧烈的反击,不仅仅是对王琦,更不仅仅是针对司礼监,更重要的,更深一层次的,是要对朱由校的权力进行进一步的压制和制约!
“罢了,别磕了,磕死在这里,也只会劳烦朕替你收尸!最终骂名也是朕来担!”朱由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王体乾别再耍苦肉计了。
王体乾在辽东的动作,他作为皇帝,作为司礼监的幕后之主,自然能够理解,也愿意理解。
但是,作为皇帝,朱由校也没有想到一个区区武人拟旨的便宜行事之权,能引起文官集团如此激烈的反弹,从北直隶,山陕大地,再到湖广,江浙,云南贵州,再到两广之地,反对的声浪一层接着一层,死谏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声称若不严惩辽东涉事文武,就要抬棺入京,一头撞死在乾清宫的紫金柱上,血染四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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