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3页)
楼梯爬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这还不是为了锻炼身体?”
“大抠门!”
他们相似一笑。
他把他身上的浴袍扔在沙发上。双手把她抱起往卧室里走。卧室的灯光他已经调试好,是他最爱的淡雅色,他不喜欢粉色,这会改变他喜欢的女人的颜色。她很漂亮,不需要灯光的渲染;她很有魅力,不需要灯光来助气氛。他虽然五十多岁,已经接近六十,但是他身体很硬朗。他很注重锻炼,很注重保养,体力一点不输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做爱这件事上,他更像一头年轻的猛兽。他把她平躺的放在大床上,下面的玩意儿已翘的高高的,正在四处寻找它喜欢窝点。他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梦圆,你太美了!”
这话,他说了无数次,就是说不够。他并不是欺骗自己,也不是欺骗她,她真的很美,每一根秀发,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迷人的味道。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她懂得怎样经营自己——男人就需要她的身子。身子,就是她的起点。
她用手拨开洒在眼睛上的秀发,他慌忙地解开她的连衣裙纽扣。她爱穿连衣裙,这会让她显得端庄大气。她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连衣裙,薄的、厚的,她有很多。纽扣解开,他已经等不得她自己脱去宽松的灰白的T恤。他一把将T恤掳上去,女人的魅力瞬间全部展露在眼前。他猛力吮吸,丝毫不考虑怜香惜玉,满嘴的胡子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来回粉刷,急促的气流从鼻孔窜出,吹着她雪白的肌肤,娇嫩的皮肤在他的吮吸揉搓下泛着红晕。她并没有因此而兴奋,她的心跳还是那么平稳,她懂得怎样让男人兴奋,让男人把持不住。浅蓝色的牛仔裤包裹着她的双腿,曲美的线条展露在男人的面前。他用力地扯下阻挡他前进的裤子,用手抬起她纤细的长腿……
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做爱,这只是任务,是交易。他需要他的身体,她需要他的钱,需要他所拥有的一切。她闭着眼睛,平静地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他尽情地在她的身上发泄,享受着成功男人的待遇。
终于,他趴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她把他掀开,让他躺在一侧。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梦圆还不能走,今晚,他完全属于刘为民。她走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到客厅,思考着自己的一切,她完全没有睡意,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晚上,她就没有睡意。好在,她有许多事要思考,要谋划。
时间很快在她的思考中悄悄溜走。思考,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没有什么帮手,可以说一个闺蜜也没有,她不想对谁有感情。她不需要这些,她的生活还不能有这些,她还不想把她的事吐露出来。她知道,她的人生注定是狂风骤雨,注定波澜壮阔。好在,一切都如她所想,一切进行得还比较顺利。这于她而言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夜已经很深了,这栋出租屋位于街道的后排,街道旁的路灯光很难照进来。况且,今晚,这排街的路灯没亮,周围一片寂静,静悄悄的,被黑夜笼罩着。梦圆坐在客厅,男人的鼾声就像和尚念经敲着的木鱼,非常的有规律却又非常的使人讨厌。好在,她学会了习惯,学会忍受。她缓缓地走进卧室,斜乜着全身裸露的刘为民,看着那满嘴粗糙的胡子,那从鼻孔中溢出的鼻毛,那被太阳晒得黢黑已经完全不可能有办法改变的面皮。她估计他已经醒不来了,她打算离开这里。于是她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的乱发,因为床对面的墙上装有一面镜子,那是刘为民为了看自己做爱的姿势特意装的,他觉得这样能更加的体现自己的价值。一只蜘蛛从镜子上爬过,掐断她的思绪,她的手不得不因为这只蜘蛛的爬行而停下来。她静静地看着蜘蛛在镜面上爬行,这一切非常有趣,她希望它一只爬着,一直迷路,不会从镜面上走出来。当她正在扣衣服纽扣的时候,一只大手又从她的腰间窜过来,把她拉倒在床上。
“真是的,就怕自己吃亏,还以为你已经累的不行了呢!”
“哪里,一次哪能放过你,我的心肝宝贝。”
很快,她又被男人完全揿在床上。
天刚亮,确切的说还不算大亮,刘为民已经起床。一晚的云雨不但没有让他萎靡不振,反而使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就像注入新鲜的血液。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梦圆,心里满是得意和幸福。他觉得钱花得最值的就是在这些女人身上,她们给了他全新的自我,使他获得了新生。想着自己那像细长的干辣椒一样的老婆,他是一眼也不想去瞧。即使偶尔被迫回老家一次,他也是尽量避开她那即使用挤也挤不出半滴水的皱皮。他不会和她争吵,她根本不想和她说一句话。
他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是最温柔最亲密的吻,是发自内心的吻。她的美丽的白嫩嫩的酥胸一大半露在外面。他把被角往上提,只留出两根细长的锁骨。“下个月再见!”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沓不厚的钱,放在她的枕边,恋恋不舍,流连忘返地下了楼。
眼下正值秋茶采收之际,刘为民必须亲自去监督。秋茶虽然不像春茶那样利润丰厚,但对于供不应求的青花茶,是不能让一点洒落在茶桩上的。他可以将它们加工好,待到来年春茶上市时一并卖出,同样可以卖到春茶的钱。那一个个的猪猡,他不在,全在偷奸耍滑,包括他那两个儿子,“妈的,两个吸血虫,两个杂毛!”一想着就来气,他恨不得把他们扔到海里喂鱼。
刘为民驾着他的皮卡直往茶场上走。他的茶场和映山红基地是同一个方向,都位于正齐县的西北角,都属于纳嘎乡。不过一出城,他就得往左走,去茶场的路早好几年就已经铺上水泥,这条路他拿到了项目款,自己只贴了少许的一部分。右边的毛山路铺满黄泥,使岔口到县城的路铺满黄土。从县城到岔口他一直没开车窗,直到过了岔口。
“终于可以呼吸到绿色的新鲜空气了!”
他把车速加快,很快就驶到茶场。
“懒虫们,该起了!摘茶的都已经上山了。”摘茶叶的农妇们比谁都起得早,天刚亮就全部起床,生怕晚了一会就会没茶可摘似的。她们争分夺秒,起早贪黑,就为多摘几斤生茶,多一些收入填补家用。
“都起来开工了,还要等太阳上山吗?妈的老子没付你们工资吗?”刘为民站在皮卡车旁,皮卡车就停在工人师傅休息的楼下。这幢楼是钢筋混凝土的两层小长楼,和那些摘茶叶的农民住的活动房不一样,这幢楼显然要结实稳固得多,凸显出和摘茶农妇的区别。这里住着的是加工厂的工人师傅,摘茶人的收入远远不能和这里面的人相提并论。
刘为民的声音足以穿透这栋楼的每一个房间,但是喊了两次,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爬上二楼的楼梯,径直走到最靠里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制茶师陈科,一个是专门为他送茶叶跑业务的销售员黄猛。这两个人是公司的顶梁柱,这两个人是他的左膀右臂,也是他盯得最紧的对象。
这几年茶叶的价格水涨船高,制茶师比较紧缺,好的制茶师更是稀缺,所以,即便他的制茶师领着全厂最高的工资,有时也会玩点小脾气。
“陈师傅、陈师傅、陈科、陈科,该起了,该上工了!”他边拍门边叫,“那些老妇女都全上山了。”
须臾,屋内传来不厌烦的懒散的回应声。
“陈科昨晚没在这里睡,晓得跑到哪个球头上去了。刘总啊!你还要不要人活,要不要人休息,现在多少时间?上班至少也得八点吧!现在还不到七点呢!就算当老板也不要这么折磨人吧!”
在厂里,能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的也就这房间的两个人。或许是说惯了,或许是这两个人的能力要强一些,也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总之,他不会生这两个人的气。
“对面都已经干得热火朝天,早晚得让你们这群龟孙子给老子懒夸,一个个都跟我好生睡着,我当老板都不待你们这么享福的。”刘为民在过道上嚷起来。
“不晓得清晨大早的在那里嚷嚷什么,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当老板又怎样,还不是那副德行?”声音是从旁边的一栋楼发出的,这栋楼是茶场的办公楼。刘为民把脸侧过去,他知道这熟悉讨厌的声音就是大儿子刘元发出的。
“几天不见我还以为你这狗日的死了呢!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跑老子这儿躲祸了?老子告诉你,这回你休想在这儿白拿一个子儿,我可不吃这一套,你最好哪儿凉快往哪儿去,我这里不养闲人,那个房间老子马上腾出来给其他工人住。”
“谁跑你这儿躲祸了,这个家业也有我一份,谁白吃白住你的,我在这儿吃,这儿住是我的正份,你休想!”
“你住你住,但别往我这儿拿钱,上一天算一天钱,不上班就别想,我已经给财务交代过的,不准再支钱给你。”
“那你把我的那一份分给我,我马上走,我也不想待在这旮旯里。”刘元说着点燃手里的香烟,那是熊猫牌香烟,一百元一包。
“这么大厂有你什么功劳,还有你那一份?给我滚!别在这儿碍眼,整天游手好闲,除了抽烟喝酒你能干啥,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败家的儿子?”
整栋楼都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没有人回话,没有人开门出来,只是关在屋里静静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如果之前刘总的声音给他们带来困扰,那现在的争吵就是对自己之前受到困扰的弥补。
“别拿我当我妈好欺负,你信不信,我叫我妈和你离婚,你以为你在外面干些什么我不知道。”
这话可就讲到刘为民的厉害之处,如果光凭他的老婆,断然是不会和他离婚的,就算把她一直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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