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请动名医的另类方式 (第1/3页)
清晨,持续不断的秋风穿过武卫桥,经过广济坊,最终在槐叶凋零的大槐树下打了个转儿,接着一股脑地钻进了二楼的正南厢房里。
安道全正在梦里和心上人儿耳鬓厮磨,被这股略带凉意和湿润的风儿一吹,顿时就打了个喷嚏,被迫从梦中苏醒。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舍,再回想起刚刚美梦里身若软玉的妙人,眷恋不醒的安道全可能是宿醉未醒的缘故,下意识地念起一首词中的短句来。
“……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正吟诵间,厢房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随即面白身长的张顺和面带微笑的邹润走了进来。
“好!好一首《苏幕遮》!”待到张顺将煮好的鱼片粥放在安道全床头,邹润先是喝了一声彩,接着却话头一转。
“不过太医莫怪邹某多嘴,范文正公的‘乡思’却非太医心中的‘相思’,这词在自家诵一诵也就罢了,若是在文华之地和风月之场,还是莫要混淆为上。”
邹润的这话一下就戳在了安道全痛处,宋代文风极盛,文人逸士无不以吟诗诵曲为能事,青楼里的姐儿打心眼里爱慕这一套,只可惜安道全外表上虽然学得那些文人一般打扮,但腹中的东西却模仿不来。
他虽然读书识字没问题,可搞起诗词那就差得远了,他大半身家都花在了李巧奴身上,可就是因为文墨粗鄙,一直到现在都不能抱得美人归,昨夜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李通判家的登徒子用一首首诗词勾得丢魂舍魄,要不是他在现场一个劲砸钱,搞不好那俩货当场就滚了床单。
一想到这,已经年近四十的安道全就气不打一处来,两双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叵耐李二郎那厮!别个不知道他,我还不知道他!昨夜他嘴里一首接一首的诗词,还不是靠自家西席捉到代笔,事先背熟了才敢在人前面前卖弄!他骗得过巧奴,须骗不过我!”
看着床上气急败坏的安道全,邹润面上继续维持着温润随和的笑意不失,施施然来到床边坐下,然后开阖唇齿,尝试开解。
“太医何必如此?世上哪有全才?太医医术远超旁人,于诗词之道有所欠缺也是理所当然,何必耿耿于怀?”
略略劝了几句,可看安道全那样子并未释怀,仍旧是咬牙切齿的模样,邹润决定转换思路来解决问题。
“太医忒着相了,那李二郎可找人捉刀,太医如何不能?”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安道全立刻扭头过来,上下打量了邹润一眼,然后又将头低下,恨恨地叹了口气。
“唉!阁下不知,我先前也有这般打算,叵耐李二郎那厮倚仗父势,吩咐了江宁城内的有名文人士子,不许和我交往,更不许为我撰诗写词,满城文人谁不惧他那通判父亲,是故无一人能为我除去这桩心头憾事!”
看着安道全愁眉苦脸的模样,邹润差点都气笑了。
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了,那李巧奴哪里是喜欢李二郎的“满身才情”,分明是喜欢他有一个当通判的爹好不好。
邹润有心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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