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一个让宇宙重置三次的男人,加百列,真汉子 (第2/3页)
的神圣蔑视者无畏的扩音器中发出一声不是特别开心的咳嗽,吸引了赛斯的注意力,让他将目光集中到了前方。
“加百列·赛斯,走上前来。”
“看这是谁?一位古老的长者,如今也在为有钱的混球服务,这让我感觉好多了,我不是第一个在出卖自己的皮相的星际战士,不是吗?”
赛斯大声嘲笑着,不过他那野蛮的肢体语言略微收敛了一些,算是表达自己对于一台古老战争机械的有限尊敬。
他扫了一眼对方身上的勋饰,上面有着一些他从未听说过的战争的纪念纹章图案,表明这位老兵可能活得能与但丁比命长,而且看起来状态颇有种诡异的养尊处优吃的很好的感觉。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从一台无畏身上看出这种感觉。
另一方面,赛斯很不舒服地想到,撕肉者们的平均寿命在最近一千年来急剧恶化,很少能有活过两百岁的撕肉者。
最近,他才刚刚在巴尔之战中损失了他战团中最年长的至高牧师卡纳冯,后者努力地活了差不多两个半世纪,最后穿着死亡连的黑甲与自己的兄弟和血骑士们一同长眠在巴卫一的表面。
虽然这台蔑视者古老的动力甲表面的纹饰表明它很可能属于银色颅骨战团,但它既然出现在这条载着灰骑士的战舰上,还坐在所谓战舰主人的身边,那么,它那未涂装而裸露的银灰色装就足够让赛斯觉得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于是他颇为不爽地走上前去,同时随意地朝墙壁扫了一眼——
“哦,该死的。”
蔑视者无畏突然大声地骂了一句粗口。
但加百列·赛斯已经无暇去为对方的这句咒骂而分心了。
一根反射着柔和日光的纯白之羽被捕捉进他的瞳孔中。
撕肉者的战团长咆哮起来。
“【激烈的奥林匹亚粗口】,你这废物宇宙,就不能多倒退点时间让我们把这玩意藏起来吗!”
——————————
加百列·赛斯的瞳孔在从面前办公室大门中倾泻而出的灯光下收缩起来,直到变成一个黑点。
他的头脑嗡嗡作响,仿佛刚刚才被人搅匀了脑浆从搅拌机里倒进颅骨。
血液沸腾并被瞬间汽化的声音在耳边被无限放大。
一种被瞬间化为原子微粒的、充满身体每一个神经末梢的剧痛让他顿时弯下了腰,跪倒在地,痛苦地咳嗽并干呕起来。
但当他试图结束这种不体面的行为并立刻找到罪魁祸首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动力甲报告一切正常,他的身体状态一如往常,没那么健康完美,但也足堪继续他永恒的奋战。
“如果你还不想点办法。”
一个冷酷而且非常不高兴的电子模拟声音通过扩音器从办公室的另一头传出来,几乎像是个活人在说话了。
“那咱们就只能看看是谁的身体先撑不住了。”
“呃……咳咳!咳咳!你……你在和谁说话?”
赛斯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涸得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股浓重的铜腥味在他嘴里弥漫开来。
“在和一个我知道他能听得到的人说话。”
直到这时,赛斯才发现说话的是一台银灰色的蔑视者无畏,对方坐在中央贪婪地望着他笑得合不拢嘴的行商浪人身边的办公桌后,显然已经是这条船的座上宾。
“哈,真是小众的收藏嗜好。连无畏都要?”赛斯撑起自己,大步走向中央的办公桌,“你的变态小爱好就是收藏各式各样的星际战士吗?行商浪人?”
“那可不。真是英俊……”
出乎意料地,对方看到如加百列这样超出一般星际战士体格的凶猛战士时所应有的、赛斯熟悉的那种恐惧似乎已经完全被另一种情绪所压倒了。
那对冰蓝色眼睛目光灼灼如电,锋利如笔刀电锯,精准而残酷地划过他动力甲的各处关节与结构缝隙,让赛斯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扒光了动力甲拉开四肢放在此人的面前并被摆出各种姿势。
这种瞬间的感觉过于真实可怖,让撕肉者龇出犬齿,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做出了一个极为警戒的防备姿态。
“差一点,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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