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永生者的能力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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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伦努斯号是一台在一万年后十分罕见、但至少在一万年前的这个时代,还有可能因为某种想法而诞生的一辆特化载具。
它的底盘起初是由一辆“撒玛利亚人”型履带式装甲医疗车作为基础的,但经过多次带着美好希望与殷切祝福的扩建与升级之后,它现在已经拥有一个完全不亚于超重型坦克的底盘与防护,其内部空间因为取消了弹药舱之类的战斗设置而比普通载具反而更加宽敞。
它拥有一套能进行野战手术的手术室设备与二十张收治床位——当然,只限凡人,它是配备给摩洛上原本守卫北部海岸线的兵团的后方野战医院的移动补充。
实际上,原本帝国的指挥官们预计情况并不会这么糟糕,把这辆高级医疗车开来的鼓舞用途大于实际用处。
但很显然,就像鲁斯所预言的,如果你没能在狼群登陆之前打死他们,那么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只能是狼群的围攻与吞噬。
现在北部海岸的登陆点与滩头已经完全由荷鲁斯的军团所把控,从阿瓦顿、西部草原或者东部的开化长城等城市与防线逃走的守军全都开始撤往卢佩卡利亚城北的军营。
盖伦纳斯号的钷素箱充足,行驶速度也比任何超重型坦克要快,这让它与它的乘员们得以跑到了溃兵的前方,但它并没有立即脱离战场,因为它的主持者,战地医生诺玛少校决定要不放弃她看到的每个还活着的士兵。
现在这台战地医疗车的床位已经被装得满满当当,死者与生者肩并肩、头靠头躺在两张靠近的、鲜血淋漓的床铺上颠簸,驾驶员正在紧张地往南继续飞驰。
就在刚刚,她的医疗助手谢尔中尉从一个很快就伤重不治的士兵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据说有一整个叛军的泰坦集群带着地面部队正在高速地追赶他们,而且那些家伙完全不遵守任何战争的规则与道德,他们会朝任何同类开火,包括但不限于士兵、医疗官、平民男女、老人和孩子。
听起来非常令人不安,但诺玛觉得这更大可能还是因为可怜的伤兵的临死幻觉。
因为这个伤兵死之前还惊恐地朝着虚空大喊着“恶魔”、“鬼魂”与“吃人的狼群”“他们吃掉了极限战士”之类更令人不安的无稽之谈。
“咱们都知道恶魔和鬼魂那种东西不存在,对吧?长官?或许你该快点处理掉尸体,这张病床在凉透之前我们肯定能找到一个新的病人躺上去。要是有鬼魂的话那咱们这儿可就热闹了。”
“闭嘴,谢尔。”诺玛的手术服早已无暇更换,来自至少几十个人的血迹从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她的小腿处,让她看起来比起一个外科医生更像是一名屠夫。
她严厉的态度和果断的口气让谢尔中尉与驾驶员安德森都明显获得了一些安心的力量。
盖伦纳斯号现在正在沿着一片从前的田地行驶,试图绕开公路朝着目的地直线进发,这样或许追击的军队一时半会不会在公路两旁展开更宽的搜索区,他们就能带着这些伤员逃出生天。
只要能逃到卢佩卡利亚郊外,按照目前诺玛他们收治伤兵的说法,那儿至少能汇集整个星球上一多半的帝国兵团,军队的集结数量还是相当可堪一战的。
只要能抵达那个地方……
诺玛少校抿紧了嘴巴,纵使她内心不安,在这场战争中她也必须是盖伦纳斯号的主心骨。
尽管有一半的伤员没能活下来,因为野战医院的工具与药物毕竟有限,但一旦抵达了拥有专业医疗舱的大城市,她就很有把握能让其中大部分人活下来。
“长官。”
驾驶员安德森的声音从她的通讯器里传来,她的心一紧。
“怎么了安德森?”
“呃。我不确定。长官,有一辆重型坦克在前方出现了。”
“被击毁了?有没有逃出来的人?”
“不,它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它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而且它不像是我们本地的,但也没有涂成敌人的颜色。”
诺玛扯下手上已经被鲜血、内脏污染物和骨头渣彻底污染的医疗手套,把它丢进废弃物回收桶里,用满是汗水的手匆忙地把落下的发丝拢回耳后,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了驾驶室的座位旁。
“怎么回事?”
“那个。”安德森指了指驾驶观察窗前。
“他们想干什么?”诺玛喃喃自语。
一台明显隶属于阿斯塔特军团的巨大坦克灰扑扑地停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从姿态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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