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95 仅剩的机会 (第1/3页)
“你怎么找到我的?”盖尔·蒙德斯当然不会以为这是‘偶遇’了——说过无数次,他有个精明的脑瓜…
堕入深渊的人也多是精明。
越精明就越容易。
“我自有我的办法,凡人。”
络腮胡笑了笑,手里一枚大金镑翻来覆去。
蒙德斯皱了下眉。
他讨厌这样的语气。说真的,在他看来,同样被困在这场‘梦里’,这络腮胡可没有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智慧——至少他也对此无能为力?
“看来你对仪式者有些误解,不过,我们也不在乎凡人的看法。”
仪式者。
蒙德斯回忆起那本手记的词了。
没错。
仪式者。
这就是称呼。
戏法人的称呼。
“我找上你,就是要和你说一声——”
“等等,”蒙德斯蹙眉打断:“我想我现在过得很好,先生。”
这些年,他起先疑惑,继而惶恐,内疚,痛苦。
心里清清楚楚自己做了些什么的男人,灵魂仿佛被煲成了一锅永远沸腾的血汤——那些咕嘟咕嘟中升起的蒸汽,是他永远挽回不了的遗憾。
可现在。
他都能。
他每一天,每一个现在或昨天,都能给妻子最完全的自己的爱,坦诚赤luo的、一往无前的爱——蒙德斯有时也想,这场快活美好的梦境,真能弥补他过去造成的伤痕吗?
可他很快乐。
他认识了中年时的妻子,窥见了她铠甲下的柔软秘密;仔细观察过年轻时的妻子,耐心听她语无伦次的年轻时代中隐藏的忧虑与智慧。
他甚至开始认为,他以往那些‘错误’,完全没有‘正确’对应——就像一个人本来不该纠结,黄金埋进土里后,它的根能不能成活。
黄金这无聊的硬块子、没有生命的蠢东西,压根没有根。
树才有。
活生生的才有。
他贪婪地享受这样的生活,竭尽所能地吹开身体上每一个被生活油渍堵住的毛孔,像一张纸或一片树叶般接受静谧或风暴。
接着。
他昨日又昨日的妻子,每一天都要评价他一次:
你变的真温柔,亲爱的。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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