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天不诛你,我来诛你! (第2/3页)
“他们反斥责我不知廉耻、多事生非!”
她玉手抚胸,仿佛那些诛心之言仍在如利刃般刺痛她的心:
“……他们责骂我……不知廉耻!责骂我……不识大体,多事生非!更……更说……”
她的音调因极度的羞怒而颤抖着,诉说着那些恶毒刻薄的话语:
“……说是我!是我留不住丈夫的心!”
“是……是我本事不济、无能至极!是我生性木讷、不解风情!”
“是……是我未能尽到妻子的本分……是……是我无能。”
“是我辱没了济水龙王的名声,让整个济水龙宫蒙受了奇耻大辱!”
她惨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无限的苍凉与绝望:
“我再三哀求哭诉之后,非但得不到半分怜悯,反触怒了公公婆婆……他们恼羞成怒。”
“他们……他们强行打碎我苦修千年的龙珠内丹!”
“他们联手……强行封印了我苦苦修持千年的龙族真元法力!”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失去力量根基的痛苦记忆涌现而来:
“他们剥去我身上的霓裳宫装,给我换上这粗布囚衣,将我贬斥到这荒僻水泽,做这永无止境的……放羊之役!”
“让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受那狂风吹、毒日晒、冷雨浇、蚊虫噬……”
“自此,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我如那风中残叶,飘零无依。”
“……更可恨的是……”
敖琼芷悲愤地指向身旁那些茫然咩叫的雪白羊群,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我那些忠心耿耿、自洞庭湖陪嫁而来的侍女们……”
“……她们也被那对公婆……抽了龙髓,削了灵智,无情地磨灭灵智本源!生生被变化成了羊!懵懵懂懂,如同这些真的牛羊牲畜!”
“她们被混杂在这羊群之中……再也不知前尘,不识其主……只知道整日吃草,日子久了,也逐渐彻底成了牛羊牲畜。”
“……从此……我与烟波浩渺、魂牵梦绕的洞庭故园……与慈爱年迈的父王母后……天人永隔!”
“我日日孤寂,风餐露宿,这苦海无涯,何时才是尽头啊!”
说到最后,牧羊女已泣不成声,伏在冰冷的青石上,肩胛剧烈耸动,单薄的身影仿佛要被这铺天盖地的悲苦彻底压垮。
“咩、咩、咩……”
“咩、咩、咩……”
身旁的羊羔们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悲伤,不安地簇拥在她脚边,轻轻蹭着。
听闻这一切,吕洞宾(白羊)只觉一股邪火直冲天灵!
原来,是泾河龙王家那条小孽龙,自己颠倒阴阳,不遵循夫妻之伦,却为掩盖门庭之羞耻或谋取某种利益,强娶一个无辜龙女入府,使其独守空闺,虚掷年华,受尽冷眼与折磨!
如此大好清白佳人,竟被如此折辱作践!
被封法力,剥衣服,贬为牧奴,受尽风霜苦楚,如同丢弃垃圾一般!
……
什么是吕祖之志?
有吕祖之诗云:
“粗眉卓竖语如雷,闻说不平便放杯。”
“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
“庞眉斗竖恶精神,万里腾空一踊身。”
“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佛有观世音,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普度众生。
道有吕洞宾,仗剑天涯,管尽人间不平事。
《聊斋志异》之作者蒲松龄,亦赞吕祖曰:
“佛道中惟‘观自在’,仙道中惟‘纯阳子’……此之圣愿力宏大……常杂处人间,与人最近。”
吕洞宾者,诗酒剑仙皆风流,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何畏强权?何惧天?
……
吕洞宾化作那白羊之形,听得那洞庭龙女之悲惨遭遇,眉头紧锁如山峦,心中怒火燃烧。
他暗自思忖:
“那泾河小龙,自身颠倒阴阳,另行荒淫之道,却恐丑事外扬,为遮掩颜面、掩人耳目,强娶无辜少女入府,生生葬送其大好年华。”
“白白耽误人家锦绣人生。”
“如此大好清白佳人,却遭此等欺骗、囚禁、作践,实乃天地间一大悲剧!”
“这泾河之龙族封其法力,使其如折翼之鸟,再难翱翔九天;剥其华服,让她失去往日之荣耀与尊严。”
“贬其为牧羊之奴,囚禁其身,令其忍受那非人之苦,于荒野之中与羊群为伴,受尽风吹日晒、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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