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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九章 旨意 (第2/3页)

地,肺部的空气被强迫性质的压了出来,弄的她喷出了一堆口水。

    百里清波,这位流云宗的年轻真传,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在原地镇压,毫无反抗能力。

    高见则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和你说说。”

    ——————————

    一段时间之后,高见往外走了出来。

    院落之外,依旧是神都的夜。

    街角,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正死死拉着一个看起来刚来神都不久、面容尚带几分青涩的年轻修士的衣袖,涕泪横流地哭诉着:

    “仙师!仙师行行好啊!我儿子病重在床,急需一株‘清心草’救命啊!老身求遍了人,只差一金!只要一金就好!求求您,救救我儿吧!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就要往下跪。

    那年轻修士面露不忍,眼神清澈,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储物袋。

    旁边一个摆摊卖低级符箓的摊主似乎看不下去,低声对那年轻修士提醒道:“小哥,别信。这老婆子天天在这条街,台词都没变过。她儿子早死十几年了!”

    年轻修士闻言,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哭得“情真意切”的老妇人,又看了看好心的摊主,最终却还是化为一声轻叹:

    “唉……也算不了什么,万一是真的呢?”

    他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钱币,递给了那老妇人。

    老妇人见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嚎得更加凄厉,一边接过钱,一边不住地磕头,口中“活菩萨”、“恩人”叫个不停。然而,在她低垂的眼眸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

    那心善的年轻修士似乎不忍再看,摇了摇头,转身匆匆离去。

    高见的目光随意地跟着那年轻修士,只见他下一刻便来到一处停泊飞舟的广场,径直登上了其中一艘特别豪华、通体由灵木打造、镶嵌着宝玉、散发着柔和光晕的飞舟。飞舟的侧舷,清晰地烙印着一个腾云驾雾的麒麟图案——这是“腾霄宗”的标志。

    高见知道几桩关于腾霄宗的“旧事”,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仙门能做大,自然手里是少不了一些狠辣的。

    神都啊神都……

    高见站在街口,看着那老妇人揣着钱币,鬼鬼祟祟地消失在另一条小巷,又看了看那艘载着“善心”修士的豪华飞舟撕裂云层,驶离此地,眼神幽深,仿佛要将这沉沉的夜色看穿。

    只是这神都的夜色,剥去浮华的表象,露出的东西,光怪陆离,盘根错节,却让高见感到一种罕见的无力。他甚至觉得,自己手中的锈刀,此刻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挥砍。

    那老妇人,无疑是个骗子。她利用人们的同情心,编织悲苦,骗取钱财。一金,对于底层修士或凡人而言,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以让一家人宽裕地生活数月。她所骗取的,早已超出了“生存”所需的底线,是纯粹的贪婪。

    而那云霄宗的年轻弟子,他施舍的举动,源于一份未泯的善意,看似是“好”的。但他所乘坐的那艘豪华飞舟,其飞行一刻钟所消耗的灵晶、维护法阵的能量,其价值,恐怕是那老妇人辛苦劳作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巨款。支撑他这份“善意”和他优越生活的,是云霄宗那并不光彩的积累手段。

    谁对呢?谁错呢?

    该杀谁呢?

    杀那老婆子?她不过是这庞大食物链最底端、靠着啃食偶尔滴落的残渣、并用更卑劣手段去啃食更弱者的寄生虫。

    杀了她,明天还会有张婆子、李婆子出现在街角。

    杀那云霄宗弟子?他并未直接作恶,甚至怀有善意。

    杀了黄叔,叶清沐,又去杀谁呢?

    杀得完吗?

    黄叔集团是毒瘤,但割掉一个毒瘤,在这片滋生毒瘤的土壤上,很快又会有新的毒瘤生长出来。

    流云宗的霸道行径该杀,但像流云宗这样的宗门,神朝有多少?比流云宗更不堪的,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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