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天道开,万道鸣! (第2/3页)
狈。
东魏皇帝宇文拓身穿褴褛不堪、沾满污秽血泥的龙袍,披头散发,目光呆滞,手脚皆被玄铁重铐锁死,靠在囚笼一角,再不见九蛟殿中的癫狂。
他身后是东魏皇族宗室及残留的重臣,皆如枯槁槁木,了无生气。
押解他们的,是大秦东境最精锐的铁骑,铠甲上东海魔战残留的血斑纹如同军功勋章。
当囚车经过承天门外的大道时,百姓中爆发出震天的嘘声和唾骂。
“昏君!”
“魔君宇文拓!”
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之后的车阵,承载着赵国皇族和被俘的高层修士。
虽未如宇文拓般狼狈,却也面如死灰。
他们在东海与魔潮的挣扎中早已耗尽了精气神,此刻如待宰羔羊。
曾有仙风道骨的修士,如今道袍破损,修为被封,眼神空洞地承受着屈辱。
再往后,是北燕残余的反抗力量,和附从的蛮族首领们。
他们或被俘于固北城最后的巷战,或在塞外据点被连根拔起。
铠甲碎裂,血迹斑斑,象征着北境大军的赫赫战功。
一颗颗用秘法保存、狰狞扭曲的巨大头颅,陈列在覆着红布的木匣上,由军士高高托起,缓缓而行。
陈洲冰原上那令人生畏的蛮王头颅,如今成了大皇子嬴荣镇守北境、开拓陈洲的军功证明。
粗犷的面容凝结着惊愕与暴戾,空洞的眼窝直指苍穹。
每一颗头颅前行的方向,都似乎带来一股北地的寒煞之气。
皇城内外,早已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百姓们挤满了御道两旁、屋顶、楼阁窗口。
初时被巨兽威势所慑,鸦雀无声,待到囚车队列呈现,压抑的激动瞬间爆发。
“快看!宇文拓!那昏君真的被活捉了!”
“那是赵国太子?听说在东海想引魔兵反噬大秦,活该!”
“啧啧,欧阳侯爷不愧是镇西侯,灭燕复仇,干净利落!那些蛮王脑袋,看着就解恨!”
“还是大皇子威武!陈洲冰原都成了咱大秦的地盘!”
“东海李大人了不得!那么大的妖物都驯得服服帖帖!韩帅带回来那么多东魏头头脑脑,这军功谁比得了?”
“我看五殿下也厉害!固北城可是硬啃下来的!”
“都厉害!都是咱大秦的英雄!可,要说谁的战功最高?嘿,我看是韩帅和大皇子!”
“咦?青阳侯呢?组建东境大军,镇压东海,四境大军背后都有青阳侯的影子,为何……”
“你懂什么?青阳侯说不定功高震主,他,等着看!”
承天门城楼之上,设有观礼台。
新封为齐成国公的前齐国皇帝姜正成凭栏而立。
他看着下方如潮的军队、巍峨的巨兽、囚笼中的帝王与贵族头颅,以及鼎沸的民众欢呼,脸色复杂到了极点。
他想到了自己那个同样曾为帝王的叔父姜元良,若不走“邪路”,或许结局不会比宇文拓好多少。
想到了赵国的挣扎,北燕的瞬间倾覆,陈洲蛮族的悍勇终成尘土。
他身上崭新的国公蟒袍,与下方狼狈的“同行”们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周金忠,”姜正成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近乎虚幻的庆幸,“你看看他们……再想想你我。孤……我竟成了五国三域之中,大秦兵锋之下,唯一得以善终者?”
他身旁,曾经的齐国礼部侍郎周金忠等人,如今皆着大秦官服。
周金忠面容感慨,闻言深深一揖:“国公爷所言极是。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若非大秦皇帝陛下洪德,青阳侯爷持守诺言,我等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昔日同僚,声音庄重:“今日献俘大典之后,我等即在大秦朝堂听用,为国分忧。昔日的君臣之义,如今俱为大秦同僚之谊了。”
其余几位归附的齐国旧臣,也纷纷向姜正成郑重施礼,眼神中虽有告别旧主的敬意,但更多的已是踏上新途的决心。
“周大人说的是。昔日种种,皆成过往。日后,当以同僚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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