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5章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宇宙第一完人之称?  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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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5章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宇宙第一完人之称? (第2/3页)

愣。

    原来,不知不觉,他也快到了耳顺之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元龙,我说的是真的。”

    “虽然当今天子是宅心仁厚的圣君,但又岂能纵容藩外之將常年拥兵自重?”

    “你已在江南经营二十余年,按理说早就该交付江南兵权了。”

    “但陛下念及你久镇边疆有功,便一直没有处理江南问题。”

    “如今你已全竟江南之功,难道不该思退么?”

    陈登闻言愕然,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他万万没想到,李翊竟会如此直白地讲出这个问题。

    春风拂过,山间松涛阵阵。

    两个昔日並肩作战的兄弟,此刻各怀心思,沉默对视。

    江南的命运,仿佛就悬在这沉默的一刻。

    “……子玉,君非我不知我之难处。”

    “吾一生之心血,全部倾注在了江南。”

    “门生故吏,遍布六郡八十一县。”

    “岂能轻舍,岂能轻弃?”

    李翊靠近陈登,望著他湛明如波的眸子,正色道:

    “元龙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我曾劝你捨弃徐州基业去广陵。”

    “……记得,当时你说去广陵我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是啊,少年抬起头来,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如今你我都已不再是少年,可是——”

    话锋一转,李翊又道:

    “我依然想要劝你,捨弃江南的。”

    “怎么?难道这一次我还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陈登笑著调侃道。

    “不错。”

    “……呵,岂非戏言乎?”

    “如今吾已老迈,何谈开拓更广阔的天地?”

    微风拂过,吹起李翊青丝飘荡。

    他在陈登耳畔低语一句。

    陈登身形一震,猛然看向李翊。

    见他神色一如往常般平静,不似戏言,这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沉默。

    长久的沉默。

    ……

    陈登自钟山归来,心绪纷乱如麻。

    方才李翊那句话,还没能让他回过神来。

    他正自踌躇,忽闻僕人来报:

    “……家主,沈氏、顾氏、虞氏、贺氏等江南大族代表求见。”

    “他们在府外已候多时。”

    陈登整肃衣冠,道一声:

    “请。”

    不多时,

    一眾锦衣华服之士鱼贯而入,身后隨从抬著十余口沉甸甸的红木箱笼。

    为首者乃吴郡沈氏代表沈武,他躬身施礼:

    “闻大將军近日接待首相,辛劳异常。”

    “特备薄礼,聊表敬意。”

    陈登瞥了眼箱笼,见皆是金银珠玉、綾罗绸缎,价值不菲。

    便淡淡道:

    “……诸位厚意,登心领了。”

    “然今日前来,恐不止送礼这般简单吧?”

    眾人面面相覷,沈武笑道:

    “……大將军明鑑。”

    “一则恭贺大將军收復江南,功在千秋。”

    “二则么……呵呵,闻內阁首相李相爷驾临江南。”

    “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陈登頷首:

    “確有此事。”

    顾氏代表接口道:

    “首相此来,必是衝著大將军您来的啊!”

    陈登苦笑一声:

    “登自然明白。”

    虞氏代表近前一步,压低声音:

    “首相此来,恐还有一重目的——”

    “听闻朝廷欲在江南推行科举取士,明年便要在全国施行。”

    “这自然包括我新定之江南。”

    陈登目光一闪,已知眾人来意,却仍问道:

    “诸位对朝廷新政似有异议?”

    贺氏代表愤然道:

    “察举制已行四百年,乃祖宗成法!”

    “李相爷欲废此制,实乃违背祖训。”

    “我江南士族,断不能从!”

    陈登沉吟片刻,忽问:

    “若不行科举,今年孝廉名额。”

    “诸位可有人选?”

    眾人闻言大喜,纷纷呈上早已备好的名册。

    陈登略略翻阅,见皆是各大家族子弟,心下瞭然。

    “此事……登会慎重考量。”

    陈登將名册置於案上,神色恍惚,“诸位先请回吧。”

    眾人一怔,见陈登今日神情异常,不似往日果决。

    也不敢不识时务的继续纠缠,只得悻悻告退。

    待眾人离去,僕人近前道:

    “家主,鱼膾已备好,可要用膳?”

    陈登摆了摆手:

    “撤下吧,今日无胃口。”

    僕从闻言皆惊——

    陈登最爱江南鱼膾,平日必食此物。

    今日竟破例不用,实属罕见。

    陈登独坐窗前,望庭中春烂漫,却无心欣赏。

    忽觉肩头一暖,却是爱女陈瑶为他披上外衣。

    “父亲似有心事?”

    陈瑶轻声问道,“自钟山归来,便神色不寧。”

    陈登长嘆一声,抚女之手:

    “瑶儿可还记得,为父曾欲將你京城之事?”

    陈瑶頷首,面露黯然:

    “然李家已婉拒联姻之请。”

    陈登沉声道:

    “如今不论联姻与否,恐怕我等皆要赴京居住了。”

    陈瑶愕然:“我们?父亲之意是……?”

    “嗯,我们全家。”

    陈登目光深远,“只是前路茫茫,尚不知有多少阻力。”

    陈瑶聪慧,立即明白其中关窍:

    “父亲若回朝,那江南兵权……”

    “自是交予他人。”

    陈登不假思索,“今日江南大族前来,表面反对科举,实则试探我之立场。”

    “若我离任,他们必转而巴结新帅。”

    陈登忽道:

    “瑶儿,你以为科举之制如何?”

    陈瑶沉吟片刻,道:

    “女儿愚见,科举取士,虽破旧制。”

    “然可广纳贤才,於国於民,未必不是好事。”

    陈登讶然看向女儿:

    “连你也这般想?”

    “父亲明鑑,”陈瑶正色道。

    “江南士族盘根错节,垄断仕途,寒门才子无由晋升。”

    “长此以往,必生怨懟。”

    “女儿近日读史,见前汉之亡,未尝不与门阀专权有关。”

    陈登默然良久,忽道:

    “你且退下,容为父静思。”

    “……喏。”

    陈瑶躬身而退,回头又望一眼父亲的背影。

    忍不住嘆息了口气。

    ……

    话分两头,

    李翊离了建业,率姜维、李治等人轻车简从,往曲阿县行去。

    车驾至曲阿城外,县令早已得信,慌忙出迎。

    “不知相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县令跪伏道旁,汗出如浆。

    李翊温言道:

    “……不必多礼。”

    “本相此来,是为拜访陆伯言將军,还请引路。”

    县令愕然:

    “相爷是要见陆逊?”

    “他自吴亡后,便闭门不出,终日读书。”

    “正是要见此人。”

    李翊含笑打断,“前头带路吧。”

    此时陆府之中,陆逊正於书房静读《孙子兵法》。

    坊间皆传闻,大名鼎鼎的李相爷最爱读此书,也最推崇此书。

    陆逊近日也是反覆研读。

    妻子孙氏匆匆入內,神色惶急:

    “夫君,內阁首相李翊驾临曲阿,说是要见你!”

    陆逊执书之手微微一颤,轻嘆道:

    “终是避不开啊……”

    孙氏忧心道:

    “夫君打算如何应对?”

    陆逊放下书卷,整了整衣冠:

    “人在矮檐下,岂能不低头?”

    “他乃当朝首相,我乃白身平民,岂有不见之理?”

    於是率全家老小,开启中门,整衣出迎。

    见李翊车驾至,陆逊躬身上前,长揖道:

    “草民陆逊,恭迎相爷大驾。”

    李翊急忙下车,亲手扶起陆逊,亲切唤其表字:

    “……伯言何必多礼!”

    “你我应是旧识了。”

    “昔年相见时,伯言尚是翩翩小將,如今已是名震江南的大都督了。”

    陆逊垂首道:

    “惭愧!当年少不更事,竟敢与相爷为敌。”

    “实是不自量力,羞也羞也。”

    李翊观陆逊神態谦卑,知他唯求保全家族,明哲保身。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都督,被岁月摧折成这样。

    想必心中也是万般苦楚无奈吧?

    对於陆逊而言,此前被孙权免官。

    他处在风口浪尖之时,所以那段时间包括现在,他都一直保持著低调。

    不太敢拋头露面。

    因为只有保全自身,才能保全家族,保全自己。

    只是没想到,汉军还是找上门来了。

    更没想到,找上门的居然还是汉朝的风云人物李翊本人亲自上门。

    於是便温言安慰道:

    “……昔日各为其主,伯言不必掛怀。”

    “本相此次南巡,意在抚定江南。”

    “陆氏乃江南望族,伯言又是当世英才,自然要来拜会。”

    陆逊连称不敢:

    “败军之將,岂敢劳相爷亲临?”

    李翊笑道:

    “吴国之亡,罪在孙权无道,与都督何干?”

    “伯言用兵如神,懂经世治国,乃当世奇才!”

    陆逊忙道:

    “……相爷过誉了。”

    “请入寒舍敘话。”

    入得府中,

    但见陈设简朴,唯有满架书卷,显出主人品格。

    孙氏命人备下宴席,虽不及吴宫奢华,却也精致可口。

    姜维按剑侍立李翊左侧,李治侍立右侧。

    目光如炬,不离陆逊左右。

    酒过三巡,李翊方道:

    “伯言今年几何?”

    陆逊答:

    “虚度三十有八。”

    李翊抚掌笑道:

    “噫,正当壮年!”

    “岂可困守书斋,虚度光阴?”

    “不知伯言可有重新出山之意否啊?”

    陆逊黯然道:

    “亡国之將,有何顏面再仕新朝?”

    “君此言差矣!”

    李翊正色道,“大丈夫立於天地间,当建不世之功。”

    “岂可因一时挫折而弃壮志?”

    “且看当今朝中,右相荀公达年事已高,半隱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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