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帝做小丑,什么九幽,不管了,先团建女帝! (第1/3页)
组织在结构上有多种形式,依托于不同的环境和条件而产生与发展,或者消亡。
补水大会作为一种特殊的跨地域组织,以共同的议程为愿景目标,通过基本的共识塑造了初步的联盟。
勃勃生机、万物竞发是真的。
立足未稳、前途未卜也是真的。
愿景的远大,现实的困难,内部利益的复杂,实践中的必然磕绊组合在一起,就是个地狱难度的议程。
玉阙仙尊从开始时到现在,都没在自我预期上定任何关于‘把补水大会搞成’的目标,他的目标从来都是自己吹起东风,而后好风凭借力,我先上青云。
其他人?
再说吧,反正我王玉楼要先上青云。
那种只要我们人多,一切问题都好解决的想法,不仅仅是幼稚的问题,更近乎于一种无知。
金丹们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他们对自身核心利益的控制,对分割愿景目标蛋糕的野心,不同金丹之间过往的矛盾和利益纠葛加在一起,造成的内部压力足矣轻易覆盖议程塑造的潜在增量。
主持局面的人稍稍不坚定,就能被旋涡本身的压力给冲的七零八落——目标是让自己多吃多占也可以很坚定,它不仅不蠢,反而很聪明,当然,在道德卫士的眼中你不是道德圣人就不配赢。
总之,过程很艰难,结果嘛,也不一定对所有人都好,甚至都不能保证绝对的对玉阙仙尊够好。
但是吧,气魄这种抽象可又绝对存在的东西,就是在这个维度上发生作用的。
也就是玉阙仙尊和厚朴老贼这些狗东西,都是证了道的存在,早就经历了太多的操蛋屁事,属于那种一点点从底层吃着狗屎爬上来的狠人,才敢玩这么大,甚至能压着四灵界目前的第一人龚善德入伙。
九幽是个具体的人,但他带来的变化,反而属于必然的变量范畴。
一个弘大的议程,代表着一场复杂的远征,过程中,总会遇到些绊脚的石头,这是必然的。
所以,尽管玉阙仙尊会有些犹豫,但依然能在抉择上果断的做出最符合其利益的判断。
抢先机,抢节奏,明明没有真的参与斗法,但时代的浪潮正被玉阙仙尊和厚朴老贼一点点升温。
只是
“哈,杀?
你们说的简单,但厚朴,补水大会刚刚搞成,你们就要开始对某些道友动手。
这是不是装的有些太不用心了?”善德女帝甚至同样不知道动手袭杀九幽的是哪位,但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自己于补水大会内的话语权。
玉阙仙尊通过让渡权力给厚朴的方式,分出了部分潜在的预期收益,厚朴也很用心的帮他把补水大会一点点进行到了这一步。
但龚善德没有股份,她甚至是被局势逼着主动撤回自己的表态,加入补水大会的议程的。
因此,在意识到厚朴和句勒乎等人,想借着九幽遇袭搞事的时候,龚善德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看似是争权夺利,其实底层还是对变化的抢夺与博弈。
玉阙仙尊对修行的理解和高度,属于那种毫无疑问的高,他是跨越了真知,在无知中寻找全知的极限的逐道者。
所以,他非常清楚,龚善德不仅仅是在争权夺利,更是对变化的抢夺。
如果将四灵界的一切变化与现状的总和,视作一个稳定的系统,那么,补水大会就是在稳定的系统中,冲击系统既有运行局面的挑战者。
善德天帝当然不能坐视这种挑战者出现,那样无论怎么分,她的预期收益都会相对的输。
可能女帝不会有关于这种对抗底层逻辑的真实感知,但玉阙仙尊是能看出来的。
‘得给她一定的利益,厚朴道友,甚至,不止是她。
这些同道不是傻子,如果我们要构建一个不仅仅是论道载体的补水大会,那么,借九幽遇袭做文章的行为,就必须着眼于更高的制度设计领域。
不然,即便团建偷袭者的行动能够成功,也只是帮我们延缓了失败,暂时遮掩了补水大会建构上的底层矛盾。’
不易者,易也。
当局势的变化再一次激荡,玉阙仙尊显露出了他属于仙尊的峥嵘。
事实从来都在那里,只是不同的人能看到的维度和深度不一样。
西海之变发生时,又有几人能看出其藏着那么多水下对抗呢?
现在,玉阙仙尊通过对斗争的熟稔,对信息的全面掌握,已经能够独立的做出高水准的判断和实践抉择了。
这么说吧,玉阙仙尊实践行为的维度和深度,都是冲着最大预期去的。
在这个环节,他想的是求其上,而非勉强凑合。
看起来,此时玉阙仙尊的行为,和他在补水大会筹备阶段的低预期有所冲突。
但低预期不意味着玉阙仙尊只打算赢一点点,保留能赢更多的可能性,是获取更多胜利的必要准备。
甚至,恰恰是这种低预期转高预期的‘惊险一跃’,才是修行的精髓。
什么时候是变化的关键阶段?
纷杂的矛盾脉络里面,究竟哪一个矛盾和利益方向是主导的、是最主要的?
如果一个金丹,能够在最残酷的角斗场上,主动意识到这个维度的斗争和博弈,是从不显露于人前但又客观存在的,他就是真的上桌了。
没有人,从没有人会在传道的过程中,传授这些看起来不重要的关键知识,因为,它是直通最顶层的。
对于那些入了局的存在而言,一旦意识到了自身修行的关键如何实现,他们的实力爆发,会轻易到达极快的速率。
‘玉阙道友,难,你要明白,龚善德不是一个人。
如果我们想说服龚善德,就必须同时拿下洪璇玑和卢至水,以及同为你所定义的半步金仙层次的所有人。
让一点可以,但如果对天音、洪璇玑为代表的所有半步金仙,都许诺一点,我们失去的就太多太多了。’
厚朴老贼的悟性也相当高。
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不对,是我要最富贵,我要最‘不寡’!
金丹的贪婪和人性的贪婪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大家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们都一样,而是我想要更多。
甚至,厚朴回答中的推诿,也是他想保住自己的‘最富贵’与‘不寡’。
在这一刻,他不仅仅是玉阙仙尊的盟友,更是他自己。
龚善德的指责是如此的毫不避讳——你们又贪又贱,刚刚组完局就想做领班,演都不演,下贱!
偏偏,龚善德的判断还是对的。
无论玉阙仙尊,还是厚朴,在目的上,都符合她的指责都是老妖孽,谁也不想成为那个需要不断承担责任的人。
厚朴道场中,气氛压抑的厉害,众人都在等厚朴或净水、句勒乎开口。
压力快要凝成了实质,就好像在酝酿着一场随时会爆发的风暴。
复杂性的维度正在变化中进一步的膨胀,玉阙仙尊能给出解决的方案吗?
还是说,就放任九幽的求助不管,顺着盟友的想法,把补水大会按原定的最低预期慢慢跑起来?
估计,厚朴其实是更希望玉阙仙尊选后者的。
他的强硬是真的,但龚善德稍稍一压,他就缩了。
把蛋糕做大——起码二十个人分。
不继续做大蛋糕——也就三五个人分。
究竟哪个更赚?
难说,真的难说。
首先,变化是种无法定量的东西,蛋糕继续做下去,又能做多大?
做大蛋糕的风险也同样无法定量,对手分蛋糕时餐刀的幅度也不可控.所以,稳健就有了意义。
玉阙仙尊的高预期、低转高,撞上了厚朴在现实压力下的低预期,撞上了他的高转低。
这就是矛盾,而且很难解决。
“善德道友,您希望我们怎么做?
在补水大会刚刚确立的时刻,就因为遭遇了意外而退缩吗?
补水补天,是同一件事。
天有缺,故而,我们才修行的如此艰难。
明明是一件对所有人都好的事情,九幽道友怀着对未来的希望,怀着那种修仙者朴素的修行之心,前来参加。
可偏偏有那种不懂大局,不知道轻重,甚至不知道好坏的蠢货,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搅风搅雨。
其心可诛!
总之,善德道友,我净水,绝不会因为你无端的指责和猜忌而退缩!”
厚朴不扛,我净水扛。
在很多次的关键抉择中,玉阙仙尊都表现出过,一种近乎于盲目的冲动。
它在表现上,接近一种结果主义、
只要是好的结果,我就追寻,我就冒险。
但实质上,它更像是一种英雄主义。
无论道德圣人和理中客、以及无限稳健派说什么骂什么,他们永远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历史、丰功伟绩、时代的浪潮、命运的转折、辉煌的胜利、被歌颂的传奇,永远永远,永远是被那些义无反顾的人创造的。
而不是那些故步自封的人,而不是那些瞻前顾后的人,而不是那些懦弱不前的人,而不是那些永远能找到理由退却的人。
甚至,玉阙仙尊在很多时候,表现的像个故步自封的保守派,表现的像个瞻前顾后、思虑重重的犹豫派,表现的像个懦弱无能、毫无原则的强权容器,表现的像个一退再退的伪君子与真小丑。
可什么是评价一个人的最大、最被人接受、最近乎于公理的标准呢?
只有自己的心。
玉阙仙尊有过故步自封的时刻,但他已经在一次次时代的变迁中,在惊涛骇浪中,适应了航行于苦海的波涛。
玉阙仙尊有数不尽的思虑重重,滴水洞中斗老崔,明明一件屁事,他都能写封信求助族长怎么办,这份思虑他从未抛弃,但正是在孜孜以求的思虑中,玉阙仙尊踏足了那修行的最高境界——无知之中寻全知。
玉阙仙尊同样有数不清的懦弱,甚至在强权面前,从来,从来都只是个毫无原则的容器和马桶,他跪过数不清的人,从红眉,到旦日,到莽象,到青蕊,到滴水,到水尊,到毕方,他懦弱的就和小丑无二,但偏偏是这份懦弱,让他活着走到了今日。
玉阙仙尊有过无数次,无数次的妥协,利益上妥协,放弃原则的妥协,割舍曾经自我的妥协,为了逐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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