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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 负舟而行,截澜锁江 (第2/3页)

东西两岸多处哨卡。

    汉军没有时间布置,也就不可能再悄无声息在同一时间突袭这么多处哨卡,同时将他们解决。

    要把他们全部聚在一起,再想办法解决。

    而如何把他们聚在一起?

    便要靠潘濬、孙韶派往下游通传消息之人了。

    潘濬卫率回想了一番,发现那江陵口音的队率确实说过这话,便不再狐疑,之后命人继续摇动桨橹,向下游疾驰而去。

    行不五里。

    十艘赤马舟组成的舰队,又遇到了一艘同样停泊在江北岸边的中小型斗舰。

    远远望去,同样无人。

    吴军旌旗斜斜插在甲板上。

    帆布不知去了哪里,只剩几根光秃秃的桅杆。

    那名受命传信的潘濬卫率再不介意,直接从那艘斗舰边上越了过去。

    就在七艘赤马舟已经全部进入斗舰射程范围之时。

    “——咚!”

    一声战鼓猛地自他们身后响起。

    “——咚咚咚!”一鼓落罢,更加惊悚、响亮的鼓声,骤然自那艘无人的斗舰上急促而起!

    “杀!”

    一声炸雷般的吼声,骤然从旁边那艘看似已无人存活的中小型斗舰上爆发出来!

    “杀!”大江上杀声四起。

    潘濬卫率霎时惊骇得不能自已。

    七艘赤马舟上共数十吴军,亦是惊恐万状,不知所措。

    只见旁边那艘斗舰上,竟如鬼魅般猛地站起数十近百道身影!他们身披土黄色吴军衣甲,手中弓弩,赫然是蓄势待发。

    “不好!中计了!”负责传信的潘濬卫率茫然无措,根本想不通汉军如何到的此处。

    而吴人根本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箭雨便已如飞蝗呼啸而下,精准地覆盖了七艘赤马舟。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无从闪避。

    吴人出奔仓促,大多不曾着甲,血花瞬间迸溅,惨叫声刚刚出口,便被更凄厉的哀嚎淹没。

    箭矢贯穿皮肉、钉入船板、坠入江水的声响瞬间连成一片。

    吴卒成片倒下。

    亦有人直栽江中。

    顷刻将周围江水染红。

    几轮急促而致命的箭雨过后,七艘赤马轻舟上,仍能站立的吴人已不足二十之数。

    那艘吴人斗舰上,汉军士卒动作麻利地抛出钩索,挂住潘濬卫率的赤马轻舟,敏捷地接舷跳帮。

    柳隐、法邈二人所乘轻舟,此刻亦是迅速靠近。

    “吴狗受死!”法邈飒然厉喝一声,其人虽是文士,今日却也穿戴了一身吴人铠甲兜鍪,手端一张吴人制式角弩。

    此刻径直瞄准那名潘濬卫率,扳机扣动,弩矢发出,竟是直直射中那名潘濬卫率胸膛。

    那潘濬卫率看了眼胸前箭矢,神色绝望间便欲伸手入怀,似要掏出什么物什销毁。

    电光石火间,数名汉军士卒便已提刀冲上前来,连续砍凿几下后,潘濬卫率倒毙船上。

    于是吴人尽倒。

    汉卒面无表情,眼神锐利,仔细检查每一具尸体。

    遇到尚有气息的吴卒,毫不犹豫便躬身补刀,锋刃割开喉咙,坚枪刺入心脉。

    法邈卸甲跳帮。

    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舟船,最终目光落在那名身负数矢,军官模样的吴人尸体上。

    上前躬身,小心地翻检。

    很快,他便从那军官贴身的油布包裹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封盖有潘濬将印、写给孙权的血书,一封写给秭归周鲂、夷陵朱然的求援信。

    递给孙权的血书,字迹潦草而暗褐,透着一股绝望之气。

    法邈嘿然一笑,竟是畅快无比。

    回到斗舰上,其人将血书和信件递向柳隐:“找到了。”

    柳隐接过,打败,登时蹙眉。

    『罪臣濬有辱陛下圣恩,倘巫县有失,则无颜再见陛下,唯一死以谢陛下隆恩厚遇。』

    “好一个有辱圣恩!

    “好一个一死以谢!

    “潘濬这厮!先帝待他如何?!

    “怎么当年不见他为先帝尽忠死节?!

    “贪生怕死,厚颜无耻之徒!巫县不日告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为孙权殉节死命!”

    法邈闻言一笑,目光扫过江面:

    “尸体和船,全都清理干净。”

    汉卒默然执行命令,将吴人尸体逐一抛入江中,与那些顺流漂下的浮尸混杂在一起,再也难以分辨。

    破损的赤马舟也被凿沉,迅速被江水吞没,只留下几个漩涡。

    做完这一切,几艘汉军赤马舟和那艘伪装用的斗舰再次汇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继续顺着江流,向着下游那座名为『乌水哨』的关卡悄然逼近。

    路上,凭借潘濬的信物、手书、口令,汉军极其轻易地解决了乌水哨前最后两座哨卡。

    乌水哨码头。

    几艘赤马轻舟如仓皇之鱼,破开江水,呼啸而至。

    “砰砰”两声闷响,首舰猛地撞在栈桥撞木之上。

    舟上『吴卒』不待船只停稳,便慌乱地跳上岸,脸上惊惶犹未褪尽。

    一艘吴军制式斗舰仍在上游,距码头四五里距离。

    船体吃水颇深,船上满载『沿途哨卡东逃的吴军』,舰艏上,吴军认旗低垂,沮丧无力。

    码头上,早已被大江上的骇人场景惊得提心吊胆的吴军戍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

    目光惊疑不定地投向码头前这几艘不速之舟。

    一名身着吴人裨将衣甲、神色疲惫焦灼的军官重重踩在潮湿的木板上。

    其人目光锐利地扫过略显混乱的码头,最后用浓郁的江陵口音厉声喝问:“我乃潘太常亲卫窦岳!乌水哨司马张规何在?!速来见我!”

    此声喝问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一名吴军军官闻声一愣,急忙小跑过来抱拳行礼,声色紧张:“末将便是乌水哨司马张规,窦督,上游…上游战事究竟如何了?”

    问罢,其人目光不由自主瞟向大江。

    两个时辰前,江水大浊,破碎的船板、布帆、浮尸、桨橹继之不绝,于是无人不晓,上游战况惨烈。

    但究竟如何惨烈,吴人输到了何种程度,却是不得而知。

    那操一口荆州口音,唤作窦岳的吴人裨将眉头紧锁,语速极快:

    “战事大不利!

    “蜀人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突破了沉江锥阵!

    “蜀主御驾亲征,艨艟斗舰无数,直抵横江铁索前,攻势极猛!

    “南北码头、两座铁索关已然尽失!

    “潘太常、孙镇西已困守巫县孤城!

    “我领命突围出来时,已有一根横江铁索为蜀人融断!江水沸腾,声震十里不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越聚越多、脸上血色尽褪的吴军士卒,声音愈发沉重:

    “蜀人彻底融断横江铁索,恐怕就在顷刻之间!

    “届时,战船顺流而下,快如奔马!

    “我等无险可守,如何能挡蜀人虎狼之师、楼船巨舰?!

    “我受潘太常、孙镇西之命,已将沿途哨卡的将士全部撤走!

    “这座哨卡必然守不住了,你快传令,命所有人即刻登船,去下游!”

    张规及周围吴卒听得脸色煞白,腿脚发软。

    穿越江锥?

    融断铁索?

    大吴赖以阻挡蜀人的最大屏障,竟在一日内接连被破?!

    潘濬、孙韶,都已困守孤城?!

    窦岳不给对方太多思考的时间,语气斩钉截铁,近乎呵斥:

    “乌水哨所有戍卒放弃哨所,即刻携上所有能携的弓弩箭矢、甲胄刀兵,再焚毁粮仓辎重,绝不资敌!

    “做完一切,全员登船,即刻顺流而下退往秭归!

    “待与秭归守军汇合后,再并力拒敌,救援巫县!”

    听到“放弃哨所”、“退往秭归”的军令,吴将张规紧绷的神经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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