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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一场不公正的决斗 (第2/3页)

    但他若是加入了这些骑士团,就意味着再也无法跟随在塞萨尔身边,他同样必须与塞萨尔切割,更不用说朗基努斯担心这三个骑士团,即便是圣墓骑士团——在失去了鲍德温的统领后也一样,会对他的主人不利。

    到那时,难道他还要背叛塞萨尔不成?

    “我会尽量与你的兄长谈判。”塞萨尔安抚道,他的心中倒没有朗基努斯这样多的顾虑,那些人步步紧逼,只不过看中了朗基努斯现在在他身边的地位所具有的价值。

    朗基努斯不但为他代为统治伯利恒,更是在塞浦路斯上担起了作为首席文房尚书(代君主管理税收等政务的官员)的职责,拥有着仅次于塞萨尔的姐姐纳提亚以及妻子鲍西亚的权利,而在宴会和朝廷上,他更是时时跟随着塞萨尔,甚至如贝里昂伯爵也对他言笑晏晏,没有一丝半分的不尊重。

    不过朗基努斯并不是为了谋求这些利益和荣耀而来的,塞萨尔也同样有着其他事情要让他去办。无论是回到塞浦路斯,还是去往以撒人的秘地——哈瑞迪交给他的地图,他已经看过了。

    埃德萨伯国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倒置的果实,果蒂与连接着它的枝条向下延伸,与安条克公国接壤,而膨大部分则夹在罗姆苏丹国与苏丹努尔丁曾经统治的叙利亚地区之间。

    所以那时候埃德萨伯国遭受的压力是最大的,以撒人的秘地正位于埃德萨伯国的下方,正处在亚美尼亚、安条克与哈马之间,那里应该是一块耸立的高原地带,因为土地贫瘠,往来不便,很少有人注意到它。

    但就哈瑞迪所说,那里隐藏着一笔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珍宝,比所有的金子和宝石都要来得昂贵。

    是典籍?还是圣器?塞萨尔不能确定。

    但在他夺回埃德萨之前,之中,或者是之后,他都必然要将这个地方探查清楚,他绝对不可能留这么大一个隐患在他的领地上,何况他也很清楚,他与以撒人的关系并不和煦——这些人对他异常的不满,虽然塞萨尔对以撒人没有什么成见,也不迫害他们,要求他们皈依,但他隔绝了以撒人追寻权力和金钱的路径,就已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憎恨他,甚至超过了那些屠戮过他们的皇帝、国王和领主。

    “大人?”看着朗基努斯担忧的眼神,塞萨尔却只是微微的摆了摆手,他可以出于对朗基努斯的信任而委派他去做这件事情,但绝对不可以因为外人的逼迫而“流放”他。

    事情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让事情有所变化的是腓特烈一世。

    腓特烈一世是带着对罗姆苏丹国的胜利而来的——他击败了阿尔斯兰二世,并且逼迫他缴纳了自己与国家的赎金,更是洗劫了罗姆苏丹国的都城科尼亚。

    为此他甚至要求亚拉萨路的民众们为他举办一场凯旋式——虽然这个要求在宗主教希拉克列的强烈反对下被遗憾的收回,但为了接待他,圣十字堡中确实又举行了一场丝毫不逊色于之前的一场宴会。

    为此,腓特烈一世甚至还拉上了英国国王理查一世,亚拉萨路国王鲍德温,还有法国国王腓力二世去打猎,这位皇帝说,宴会上如果没有骑士们打回来的珍馐野味,那这场宴会肯定是供女人们享用的。

    而这场狩猎简直可以与一场真正的战役相比。

    旗帜如林,马蹄如雷,鹰隼飞在空中,狗儿吠叫着跟随,人们浩浩荡荡的去,浩浩荡荡的回——那些被搭在马背上的,除了他们猎获的各种飞禽走兽之外,还有倒霉的法国国王腓力二世。

    腓力二世并没有受伤,他几乎是支撑不住这种高强度的行军方式,他们抵达猎场后,甚至来不及进帐篷休息一下,就被皇帝拉走了。

    几天下来,这位可怜的国王就委顿成了一颗发蔫的卷心菜,腓特烈一世因此对其非常的不屑,相比起这个没用的家伙,英国国王理查一世和亚拉萨路国王鲍德温当然更得皇帝的喜爱——虽然说德意志有腓力二世这样的邻居,当然要比有理查一世这样的邻居更合皇帝的心意,但在战场上,他肯定不希望自己身边的盟友是个软弱得像是个女人的家伙。

    最后还是在比武大会上,香槟伯爵以及他的两个弟弟竭力为他们的国王女婿夺回了一些面子。

    艾蒂安伯爵虽然名声不佳,但是意志和武技上无人可以挑剔,而且比起其他骑士来,他的举止间更多了一份随意洒脱,风流倜傥的姿态简直打遍全场无敌手,哪怕他的年岁已经不小了,依然引来了贵女们的阵阵欢呼,纷纷向场地中投掷花朵、珠宝和衣服。

    “我还没看过你比武呢,你为什么不下场,与这些骑士们一比高下呢?我听说过,你是圣城之盾,虔诚侍奉在你的君王身侧,为他夺取了无数场胜利,并且保得他一身平安,而你又是那样的年轻。”

    塞萨尔微微俯身,“年轻未必就要气盛。对于很多人来说,我就是一个木讷无趣的家伙,我缺乏其他骑士们所有的火爆脾气与耿直脾性,比起比武,我更喜欢阅读。

    他们甚至说我应当去做一个温吞的修士才对,但天主的旨意便是如此,他让我成为了一个骑士,或许正是为了让我陪伴在我的国王身边。”

    “你的国王,多好的一个词啊。”腓力二世低声说道,他在猎场上被抬下来后,引来了不少人的嘲笑,他自己也在担心,如此鲁莽的加入——到了这场圣战中,是否能够如预期的那样为自己换来足够的名声。

    他想要打压那些愈发蠢蠢欲动的权臣——可如果他反而弄巧成拙了呢,在他倒下后,前来探望他的人络绎不绝,但其中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最让他在意的人莫过于这位负有盛名的埃德萨伯爵,不久之前,他才被大绝罚过。

    而艾蒂安伯爵与他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他也丝毫不曾在意,无论是虔诚还是美貌,他的宫廷中都有太多这样的年轻人了,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品德”就和佩戴在身上的珠宝一般并无什么区别,多一件,少一件都没什么关系。

    即便是被教会厌弃,对于一个国王来说,也只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但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法国国王的漫不经心便烟消云散了。

    腓力二世见过了这么多的人,其中有领主,有大公,有国王,也有皇帝,但唯有这个人差点让他错认为了是另一位君王。如果他不是知道亚拉萨路的国王是一个麻风病人,而理查一世又是他多年的朋友,腓特烈一世更是远在君士坦丁堡,年岁也对不上,他准要以为那人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他完全不像是个奴隶,也不像是个被教会绝罚的罪人,他甚至不像是一个大臣,他见过了太多的臣子,即便他们是怎样的权势滔天,也无法掩盖那份虚弱与不安——而对方的态度,让他觉得——他总是高昂着头颅的,仿佛自出生起就没有低下过。

    他是在何处培养出了这种气质?莫非在他颠沛流离的童年之中,那些忠诚的骑士还为他打造了另一个封闭的乐园不成?

    在亚拉萨路,比起勇武,他听到的有关于塞萨尔的言辞,最多的是仁慈,而仁慈更是腓力二世最常接触到的一个形容。

    他的父亲是仁慈的,他的母亲是仁慈的,他的大臣是仁慈的,他的教士是仁慈的,他本身当然也是仁慈的。但他知道大部分的仁慈,就如同他们对待蝼蚁一般更多的是漠不关心——即便偶尔会起几分兴致,给这些小虫子般的存在丢下一块糖果。

    而有些苦修士的仁慈则矫望过正,他们无限的怜爱那些穷苦的人,却对贵族怒目而视。

    但作为一个君王,腓力二世能看出他们的这种行为,更像是一种用来证明自己的正直无私的手段。

    塞萨尔来探望他,带来了亚拉萨路国王的问候和礼物,以及歉意,而在整个过程中,他的言语和目光都让腓力二世感到舒适,既不存在于对国王的谄媚,也不存在于对弱者的讥讽。

    他把他看作一个应当温和相待的病人,而非一座攀升的阶梯或是受伤的野兽,这份舒适感让腓力二世病愈后,也经常去找这位身份颇有些古怪的骑士说话,而对方的渊博远超乎他的想象,无论他提起什么样的话题,对方都能有所应答,并且为他拓展开一个新的领域。

    他同样也很高兴看到对方不是一个心中只有钱财与厮杀的莽夫,塞萨尔不但非常擅长数学和逻辑,对财政和商业更是有些研究,尤其是他对于税收的看法简直就叫腓力二世耳目一新。

    他只恨现在的塞萨尔已经是拜占庭的专制君主,说个有些恶劣的笑话,塞萨尔现在的领地甚至超过了腓力二世的王室领地,要不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他带走,带到自己的宫廷里,让他做自己的大臣。

    他甚至有些抱怨艾蒂安伯爵那时候为什么不说的更清楚一些呢?他完全可以设法先将塞萨尔从亚拉萨路带回巴黎,而后由他出面和教会交涉——亚拉萨路的国王是国王,法兰克的国王难道就不是国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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