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结发东厢巧试郎、缱绻西窗暗理妆 (第2/3页)
得陈斯远,宝姐姐便娴静笑道:“宝琴可闹腾了?”
陈斯远指了指自个儿鬓角,宝姐姐扫量一眼顿时变了颜色,起身蹙眉嗔怪道:“琴丫头真个儿没轻没重的,便是结发,又哪里用得着剪去这般多头发?亏得……夫君不用坐衙,不然岂不是让人瞧了乐子去?”
陈斯远扯了宝姐姐的柔荑笑道:“罢了,她年纪小,且容她胡闹两年,待大一些就好了。”
宝姐姐撇撇嘴,明面上什么都没说,心下却嗤之以鼻。
当下也不用莺儿,亲自伺候着为陈斯远宽衣解带。
时已近中秋,夜里寒凉,陈斯远褪去外衣,内中便只一身中衣。夫妻两个落座桌案旁用着饭食,莺儿、文杏两个紧忙抬了熏笼入内。
没一会子熏笼蒸腾,内中顿时温暖如春。
因先前陈斯远没少饮酒,刻下宝姐姐便只让他吃茶。陈斯远一肚子酒水,这会子实在吃不下,便干脆捧着茶盏歪头盯着宝姐姐观量。
宝姐姐初时还有些赧然,待到得后来,便也凝了秋波与其对视起来。二人面上都噙了笑意,陈斯远按捺不住,一手捉了宝姐姐的左手,脚下更是与宝姐姐的菱脚纠缠不休。
宝姐姐心下甜蜜,又生怕被丫鬟瞧了去,便嗔怪着白了其一眼。
陈斯远也不理会,忽而心有所感,低声诵道:“
明眸皓齿人非俗,玉貌朱唇品超群。
蓝襟惠质含锦绣,芳心颖语溢诗文。
朝云夜月添词兴,玉版毫霜解丹青。
绣户深沉人莫识,春闺明媚迹堪寻。
”
这般明晃晃的夸赞,惹得宝姐姐俏脸儿酡红、心下酥软。左手反握了陈斯远几下,三两口用过饭食,便催着莺儿、文杏将席面撤下。
两婢拾掇过,文杏正待来问旁的,便见陈斯远打横将宝钗抱在怀中,径直往床榻行去。
莺儿掩口一笑,忙将傻愣着的文杏拖了出去。
宝姐姐娇呼一声儿跌在床榻上,抬眼便见陈斯远那双清亮的眸子近在咫尺。
她面上宜嗔宜喜,嗔道:“都让人瞧见了。”
陈斯远道:“瞧见便瞧见,又能如何?妹妹与我可是拜过天地了的。”
宝姐姐莞尔,探出双臂搂住陈斯远脖颈,一双水杏眼里满是眷恋。
陈斯远心下大动,俯身来吻,方才略略啄了两下,宝姐姐便别过头去,忙道:“还,还有正事儿没说过呢。”
陈斯远含混道:“哪儿来的正事儿?今儿个唯有洞房才是正事儿!”
宝姐姐推搡两下,眼见挣脱不开,便自顾自道:“先前忘了说,妈妈如今还在老宅,家中祠堂便不迁过来了。明日也不用去祭告,直待回门时再去祭告就是了……嗯……”
“好好好,都依妹妹。”
为人偎身倒在床榻里,纱幕撂下,红烛闪烁。
锦帐暖溶溶,髻斜倚,云鬓松。枕边溜下金钗凤。眼蒙蒙,吁吁微喘,百样缱绻,千般绸缪,自不多提。
待转过天来,虽无需侍奉姑舅,可宝姐姐生怕被二姑娘、黛玉取笑了去,因是不过卯时过半便早早醒来。
她略略一动,便将陈斯远惊醒。昨儿个饮了半坛子酒,陈斯远有些宿醉,揉着眼睛又一把将宝钗揽在怀里,道:“我父母早去,你起这般早作甚?”
宝姐姐卧在其怀中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便是不用侍奉姑舅,也合该早在起身才对。”
陈斯远含糊应了一声儿,忽而睁开眼来戏谑道:“妹妹莫非无恙了?”
见其兴致勃勃的模样,宝钗便气恼着轻轻捶打了他一下,嗔道:“昨夜方才同房,哪里有……还来的?也不怕让人笑话了去!”
陈斯远嘿然坏笑不语。宝姐姐知其所想,顿时羞得脸色酡红一片。
她本就不是个清冷的性儿,与良人终成眷属,心下火热一朝得释,床笫之间自然情兴大动。偏生陈斯远也惯会拿话儿哄人,因是宝姐姐半推半就的,也就被他哄了去。
错非如此,宝钗这会子也不会落得个腰酸腿软,不良于行的模样。
陈斯远厚着脸皮缠磨一番,眼看宝姐姐着了恼,这才讪讪罢手。此时眼看卯时将尽,宝姐姐忙叫了莺儿、文杏入内伺候。
小夫妻你侬我侬,腻腻歪歪用过早饭,便相携往中路院而来。
少一时到得中路院正房,进得抱厦、绕过屏风,宝钗展眼便见迎春、黛玉俱已端坐了,这会子正笑吟吟瞧过来。
黛玉便侧头与二姑娘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宝姐姐这般性儿最是拘谨,一准儿早早往这边厢来。”
二姑娘招呼道:“宝妹妹快坐,都说你们两个亲厚,如今一看果然不假,林妹妹说得竟一分不差。”
宝钗上前与二人见过礼,落座后方才嗔怪道:“林丫头又在背后嚼舌。”
“哪里要背后?便是当面儿我也说得!”
宝姐姐横了黛玉一眼,旋即又忍不住掩口而笑。
本该为正室,机缘巧合却成了兼祧妻,宝姐姐心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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