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百三十七章 风月难掩机锋冷、姻亲怎敌利字先  红楼晓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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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四百三十七章 风月难掩机锋冷、姻亲怎敌利字先 (第2/3页)

贾珍道:“赦大叔怎地醉了?”

    又有琏二爷道:“咦?不好,父亲好像是发病了!”

    窸窸窣窣、噼里啪啦,内中乱作一团,不一刻便有贾母道:“莫要动大老爷,快去请了太医来。”顿了顿,又不放心道:“单请了王太医来!”

    话音落下,便有琥珀从内中奔出,直奔前头去寻王太医。

    抱厦里价格丫鬟面面相觑,邢夫人的丫鬟红蕖便道:“莫不是又中风了?”

    绿萼合掌道:“八成是了!先前大老爷就发过一回,这回又发……只怕——”

    且不说抱厦里议论纷纷,却说内中众人将贾赦团团围住,却依着贾母的吩咐不敢去动。

    大老爷这会子尚且清醒着,右手撑地兀自想爬起身来。

    贾珍忙劝说道:“赦大叔莫要乱动,你这是中风了啊。”

    贾琏附和两声儿,面上关切,心下却说不出的滋味儿。亲爹中风,按说琏二爷合该痛心,奈何他这会子心下释然之余竟有些快意!

    王夫人躲在人后冷眼旁观,因着宝玉不成器,而逐渐冷了的心,这会子又重新活络起来。

    邢夫人叫的最凶,一会子催太医,一会子问贾赦,好似唯有多说说话儿方才能压住翘起的嘴角。

    这会子她心下就差直呼一声儿‘苍天有眼’了。早前灌了多少药酒,偏生发作一回,过后只是腿脚有些不利索,大老爷该如何还如何。邢夫人本待再接再厉,谁知因着二姑娘出阁一事,那药酒就断了。

    待迎春出了阁,邢夫人又要故技重施,谁知藏着的药酒竟被新来的丫鬟打翻了!

    郁郁两月有余,不想贾赦竟真个儿中风了!

    刻下贾赦用能动的右半边身子胡乱划动,几次起身而不得,反倒原地转起圈儿来。口中呜哩哇啦说个不休,众人一时也听不出个个数儿来。

    李纨实在看不过,忙道:“是不是先将大老爷扶到床榻上去?”

    “对对,来呀,快将赦大叔扶到床榻上去。”

    贾珍呼喝一声儿,便有两个粗使婆子入内,又有贾琏帮手,七手八脚方才将贾赦扶到软榻上。

    不一刻王太医急急而来,众人闪开一条道路,王太医到得近前俯身诊看一番,顿时眉头大蹙。

    此时大丫鬟扶着贾母上前,急切问道:“王太医,大老爷如何了?”

    王太医抚须思量道:“肝肾阴虚、气血逆乱、脑络受阻……待老夫开一方子,再辅以每日针灸,或可有所缓解。”顿了顿,又道:“只是过后怕是不好随意走动了,且饮食也多有禁忌之处。”

    邢夫人、贾琏等一一记下。王太医当场施针,又开了方子,这才告辞而去。

    贾琏忙去前头叫了几个仆役来,用轿子将大老爷抬回了东路院。邢夫人假模假式不住地用帕子擦眼睛,音带哭腔,偏生擦红了眼圈儿也不见半滴眼泪。

    好好儿的中秋宴到得这般地步,哪里还办得下去?贾母上了年岁,本就生怕有今天没明天的,而今见了贾赦如此,不免忧思上心,早早由大丫鬟扶着回了里间。

    余者唏嘘叹息一番,各自做鸟兽散去。

    贾赦抬回东跨院可有不少人瞧见,不一刻此事便传得人尽皆知。

    却说凤姐儿院儿里,平儿方才亲自奶过孩子,听得此事,忙往正房来与月子中的凤姐儿说道。

    “大老爷又中风了?”凤姐儿惊喜交加。

    平儿道:“是,孙婆子说大老爷抬出来时,口眼歪斜,诞水横流,只怕是不中用了。”

    凤姐儿便道:“多事之秋,我如今出不去,明儿个你且代我往东跨院去瞧瞧。”

    平儿应下,眼见再没旁的事儿,便自行回转厢房。

    平儿一去,凤姐儿抱着二姐儿不禁莞尔,笑道:“姐儿是个有福气的,说不得还能给娘亲赚个诰命来呢。”

    因着先前亲近王夫人,凤姐儿便与公婆两个素来不合。如今听闻贾赦再次中风,知其不久于人世,那贾家的爵位于情于理便要落在贾琏身上。

    好歹是三品将军,只要袭了爵,过上一二年的自个儿也能得了封诰呢。到时候诰命在身,总可以与那好姑母分庭抗礼了吧?

    思忖一番,莫名便想起了陈斯远来。凤姐儿盯着二姐儿的小模样,见其依稀有几分陈斯远的眉眼,顿时蹙眉低声道:“就是你那爹爹是个没良心的种子!”

    ……………………………………………………

    东路院卧房里,纱幕绰绰,熏笼蒸腾。

    熏笼上加了合的桂花香,于是满室皆香。

    宝姐姐云鬓蓬松,容如秋月,脸斜似半面娥;神带桃花,眉蹙似病心西子,偏生一张粉脸儿愈发白腻透红。

    同床共枕数日,宝姐姐业已习惯了陈斯远的作息,因是总是先陈斯远一刻醒来。

    临近卯时两刻,宝姐姐窸窸窣窣起身,这会子她只披了中衣,内里是蜜色肚兜,身前大片雪腻肌肤,脖颈上还种了两枚绛紫色的草莓。

    略略回神,歪头便瞧见枕畔的良人。宝姐姐紧咬下唇,心下既喜又怕。

    喜的是,二人柔情蜜意,果然如漆似胶;怕的是,良人床笫间实在太有能为,连宝钗这等内壮的都有些禁受不住。

    想起昨夜那低吟浅哼、柳腰款摆,熬禁不住也不知丢过几回,宝姐姐便禁不住俏脸儿泛红。

    想起今儿个夜里陈斯远要去中路院,宝姐姐顿时暗自舒了口气。心道,亏得分作三房,不然只怕她也要熬禁不住,寻了丫鬟帮衬了。

    不过盯着陈斯远的面庞瞧了半晌,宝姐姐忽而心下酥软,那劳什子寻丫头帮衬的话儿立时抛诸脑后,恨不得自个儿一个守着陈斯远一辈子呢。

    过得半盏茶光景,陈斯远倏然醒来,抬眼见宝姐姐正笑吟吟瞧着自个儿,陈斯远面上展颜,抬手捏了捏宝钗的粉脸儿,道:“家中又无人给你立规矩,又何必起这般早?”

    宝姐姐只笑道:“律人先律己,上下都瞧着呢,我才过门,哪里好就拿了太太的款儿?”

    陈斯远道:“管事儿的都是陪房,难不成还敢不听妹妹的不成?”

    宝姐姐笑而不语,见陈斯远舒展一番坐起身来,忙为其穿戴中衣。

    外间文杏听见动静,忙入内伺候。

    陈斯远打着哈欠换了一身短打,与宝姐姐道:“我去习练一番,妹妹也不用急着起身。”

    宝钗应下,他便活动着手脚往外而去。

    宝钗立时吩咐文杏道:“昨儿个的夹衣有些单薄了,去寻一身稍厚点的来。”

    文杏应下,自去翻找箱笼。此时又有莺儿端着铜盆入内。

    梳洗、打扮,待陈斯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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