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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八章 空白戏票、“记录之王” (第3/3页)

的东西了,嘿嘿嘿……”

    文字到此为止。

    《超凡全解》的书页停止翻动,缓缓合上。

    封面上的巨眼,依然紧闭着,如同从未醒来过。

    罗恩坐在法阵中央,久久没有动。

    他看着手中的空白戏票,又看了看重新陷入沉默的《超凡全解》。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场诡异的木偶戏。

    卡桑德拉被“格式化”。

    星域主被香蕉皮绊倒。

    荒诞之王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丑,翻着筋斗消失在舞台之下。

    “所以……”

    罗恩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卡桑德拉还活着,但处境很危险。”

    “她被困在某个地方,需要自己想办法‘爬出来’。”

    “荒诞之王,暂时无法直接干预,因为祂正在和某些同级敌对者周旋。”

    “至于我……”

    他再次看向手中的空白戏票:

    “我被给予了一个选择。”

    “当观众,或者当演员。”

    罗恩缓缓站起身,走到密室的镜子前。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中满是疲惫。

    左手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

    鲜红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坐在观众席上的人。”

    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既然舞台已经搭好,聚光灯已经打下来……”

    “那就让我看看,这出戏,究竟能演到什么程度。”

    他将那张空白戏票,小心地收入贴身口袋。

    纸片贴着心脏的位置,传来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脉动。

    天窗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

    ………………

    另一边,“摇篮”星域。

    “星域主”悬浮在半空,祂那多面体头颅正在疯狂旋转。

    每一个镜面都映照着不同的算式。

    那些算式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层层迭迭,却无一例外地指向同一个令祂无法理解的结论。

    错误。

    全都是错误。

    可这怎么可能?

    祂是绝对秩序的化身,祂的存在本身就是“正确”的定义。

    祂所在的维度中,不应该存在任何“错误”这个概念。

    然而现实却在疯狂地嘲笑着祂的信念。

    在祂面前的虚空中,漂浮着一个微型宇宙。

    那是一个包含着无限可能性的透明球体。

    球体表面流淌着如同极光般绚烂的混沌之力,每一缕光芒都在讲述着一个荒谬到极致的故事。

    那是荒诞之王圣赫克托耳的杰作。

    一个专门为“星域主”量身定制的、用来囚禁祂庞大算力的“逻辑监狱”。

    在这个微型宇宙中,所有定律都被恶意篡改了:

    “1+1”的答案,会随着观测者的心情而改变。

    当你高兴时它等于2,当你悲伤时它等于3,当你愤怒时它甚至可能等于一只会跳舞的紫色大象。

    直线,被重新定义为“两点间最长的距离”。

    任何试图走直线的存在,都会发现自己走得越久,离终点就越远,最后会在原地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前进”这个动作,在这里同时包含了“后退”的属性。

    每向前迈出一步,就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半步,想要到达目的地,唯一的方法就是背对着它狂奔……

    “星域主”的意识,正在被这些荒谬的规则折磨到接近崩溃的边缘。

    每当祂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那个答案就会立刻变成新的问题。

    祂,开始有些真正的“生气”了。

    一个由绝对理性构成的存在,第一次体会到了“愤怒”这种非理性的情绪。

    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却坐在这座水晶殿堂的边缘,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荒诞之王圣赫克托耳的这个意识分身,穿着那套标志性的、满是补丁的小丑服,脸上涂着一半笑容、一半哭泣的油彩。

    祂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棒棒糖,正津津有味地舔着。

    那棒棒糖的颜色每舔一口就会改变:

    红色变成蓝色,蓝色变成绿色,绿色变成一种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透明的响亮”……

    “啧啧啧……”

    赫克托耳发出了夸张的咂舌声。

    祂歪着头,用那双一只眼含笑、一只眼流泪的怪异眼睛,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星域主”的痛苦挣扎:

    “看看这个可怜的铁憨憨,多认真啊!

    都快把自己的脑袋算炸了,还在执着地寻找‘答案’。”

    祂又舔了一口棒棒糖,这一次,糖果变成了一种“尖叫的粉红色”:

    “可惜啊,亲爱的几何先生,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祂突然站起身,做了个剧场式鞠躬,铃铛叮当作响:

    “有些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这才是宇宙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笑声在水晶殿堂中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某种扭曲现实的力量。

    “星域主”终于“转过头”来。

    用祂那个不断旋转、映照着无数算式的多面体头颅。

    “凝视”着这个闯入者。

    “荒诞……之王……”

    祂的每一个音节都如同巨型齿轮的转动。

    沉重、机械、却又充满了某种压抑的怒火: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哦?‘不应该’?”

    赫克托耳做出一副极度惊讶的表情。

    祂把手搭在额头上,做出眺望远方的姿势:

    “让我想想啊……我‘应该’在哪里呢?”

    “‘应该’在按照你们这些‘秩序者’制定的规则行事?”

    “‘应该’在我的小黑屋里乖乖待着,不给你们添麻烦?”

    “‘应该’在看着我的后代被你格式化成标准零件,还要鼓掌叫好?”

    祂的语调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变成了歌剧式的咏叹:

    “对不起哦~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应该’!”

    话音刚落,祂打了个响指。

    那个困住“星域主”意识的微型宇宙,立刻发生了新的变化:

    所有的物理常数开始跳舞。

    它们脱离了方程式,变成了一个个穿着燕尾服的小人。

    在空中旋转、跳跃,还组成了一个小型合唱团,用跑调的声音唱着:

    “我们是常数~却一点都不恒定~”

    赫克托耳再次坐回边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祂知道,这个监狱维持不了太久。

    “星域主”的本质太过强大。

    祂迟早会找到突破口,会从这个逻辑悖论中挣脱。

    可争取到的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

    足够让卡桑德拉那孩子自己想办法爬出困境;

    足够让主世界的巫师们做好准备;

    足够让那些真正重要的“变数”,在舞台上演完自己的戏份。

    “慢慢玩吧,铁憨憨。”

    赫克托耳又舔了一口棒棒糖,这次它变成了一种“沉默的金色”:

    “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

    可就在赫克托耳准备抽身离开、回去监控主世界局势的那一刻。

    维度的边界,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裂缝像是用手术刀精确切开的切口:

    边缘平整、深度可控,甚至切口周围的“空间组织”都没有受到任何额外损伤。

    一个截然不同的意志,从那道缝隙中渗透进来。

    祂的到来,没有带来任何视觉上的冲击。

    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甚至连最细微的维度震颤都不曾发生。

    可赫克托耳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了。

    因为祂感受到了一种让祂极度厌恶的“气息”。

    那是绝对的“静止”。

    那是永恒的“定稿”。

    “记录之王……”

    赫克托耳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轻快,变得低沉而警惕:

    “萨尔卡多,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从缝隙中渗透进来的意志,缓缓凝聚成形。

    祂没有选择华丽的显现方式,只是以最朴素、最“合理”的形式出现在了这个维度中。

    那是一个身穿深灰色长袍、手持羽毛笔的中年男性形象。

    面容端正得几乎毫无特点:

    不英俊也不丑陋,不年轻也不苍老,就是那种你在人群中看过一眼就会立刻忘记的“普通脸”。

    可祂的眼睛,却透露出某种凝固的特质。

    那双眼睛没有情感波动,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专注”。

    仿佛在审视着世间万物,判断它们是否符合某个既定的“剧本”。

    祂的右手,握着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羽毛笔。

    笔尖上没有墨水。

    可当祂在空中轻轻一划,时空本身就会被“书写”。

    被祂的笔触碰过的事物,会被赋予一个“注释”。

    一个关于“它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标准答案。

    一旦被定义,那个事物就再也无法改变。

    简介里面的羽毛笔和书写故事,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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