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81 竟是朕的国师  逢晴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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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181 竟是朕的国师 (第2/3页)

,此刻随着颤颤眨眼,终于能够开口说话:“胡言乱语……是他们背叛朕在先,此事却反倒成了你背叛朕的借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背叛者何人,陛下心中清楚!”梁王脊背挺直,泪光如刀光:“凌轲若果真勾结匈奴不顾天下百姓,那他当日为何不反?为何要断臂求见!”

    “陛下是当真不懂,还是不敢承认!”

    “你住口!”皇帝猛然拍案起身,脸色沉到极致,他绕过龙案,怒声质问:“你丧心病狂,疯痴愚昧,颠倒黑白……朕问你,昨晚你与思退都说了什么!”

    梁王忽然笑了出来,知父莫若子啊,儿子知道当父亲的心虚,所以去见他,所以借此让当父亲的同意见他。

    “自然是实话实说。”梁王看向皇帝阴沉的脸:“他疑心伪造凌轲通敌密信的人是我,我好意提醒他,凌轲曾随陛下习字,论起仿造凌轲字迹,自然是陛下最擅长。”

    皇帝咬牙:“你谋逆不够,还要挑拨离间我儿!”

    “可那小子不肯信!所以他这些年来查了又查!”梁王眼里带一丝讥讽的同情:“我猜他是不敢信……他年岁太轻,如何敢信自己的亲生父亲竟是如此豺狼本相,他若信了,必然也要像我一样活不下去了!”

    “他和他的兄长一模一样,到死都不会信,将他们扛在肩上长大的父亲竟会杀儿子……逼杀如此赤子,皇兄夜里当真不会被噩梦所困吗?”

    皇帝眼眸赤红,喉咙似被血堵住,那些平日里不去想、也无人敢言的话,此刻被迫听了个清清楚楚。

    “皇兄以为没人敢说,便当真不存在了吗?”

    梁王的声音仍在继续:“当年经历此事的人,关于对错,都与我一样清楚!没人再对皇兄真正心服!”

    “皇兄继续杀啊,将不服者统统杀尽,将思退这个后患也一并杀了,杀到后继无人,杀到江山无人镇守,杀到兵祸连结,杀到我等拼死打下的天下毁于一旦粉身碎骨!”

    “这世上没有长生药,皇兄迟早要死,届时到得地下,我要让阿父阿母评理,看看到底是我错,还是皇兄错!”

    话语至末尾,伴随锁链声响,竟带上孩时般的愤怒委屈。

    战乱贫苦里相依长大的至亲,怎会没有真情?

    若无真情,当年便不可能舍命相救,而若从无真情,也不会非要相见、非要当面倾倒这苦水不可。

    隐在暗处的死士也在屏息。

    而片刻寂静后,眼中带泪的皇帝忽然发出一声鄙夷的嗤笑。

    “朕明白了。”

    他看着梁王,道:“你自己犯下大错,反要来栽赃朕,只因你想保命,所以你想让朕相信你并非蓄意谋逆,而是因为待朕心存误解,才铸成此错,实乃情有可原,好让朕心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他话未说完,忽听梁王震声道:“——本将乃沛郡刘符,今为父兄讨贼而来!”

    猝不及防,伴随这旧时话语,仿佛又见到当年马背上的白袍将军意气风发,手持长枪,为父兄掠地夺城讨贼诛敌。

    更洪亮凛然的话语随之掷地:“贼子!领死!”

    伴着话音,锁链声动,梁王拼尽全力以双手撑地,猛然扑将上前。

    任凭他使出全部气力,也不可能越上高高的御阶,但暗处的死士务必尽职,还是很快现身护驾,而待他们拔刀来至圣侧之际,伴随一声撞击,已有鲜血迸溅。

    赤红的血从凹陷的头颅缝隙里崩出,染在御阶上,溅到皇帝脸上。

    皇帝一动不动。

    溅来的血并不多,仅有几滴。

    他是打过仗的君王,身上脸上染过数不清的血,岂会惧惮这个?

    这算什么,这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世上许多事不过是一种碗盏容器,容器本身不具备任何杀伤力,里面盛着的东西才是正题,其内究竟是清水还是毒药,要看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血本身不可怕。

    可怕的是口中喊着讨贼而自戕的人。

    他在这世上所讨最后一贼是他自己,他自诛御阶之前,皇兄之前。

    他并非是为保命而来,他不惧死,他以旧时真心自祭。

    几滴鲜血留在皇帝脸上,如同几片金漆剥落,暴露出其下腐烂的血肉。

    腐烂的血肉也是属于人的血肉,而非果真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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