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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116 刘岐的赔礼 (第2/3页)

    话到此处,内侍自也不再追究,只向众人叮嘱几句。

    那名唤祥枝的家人子悄悄抬头,恰与严初投来的视线撞个正着,少年笑容清爽明朗,叫祥枝赶忙重新垂首。

    人群继续前行,内侍在前引路,笑着与那严公子攀谈几句。

    这位公子是出了名的不求上进,若非有相国压着,只怕很有望成为长安第一纨绔。

    八九岁时也入过宫做过两年皇子伴读,之后约莫是被那件事给吓着了,大病一场,养了很久。

    再之后就是四处游历,这次归京途中,不巧遇到了民乱,盘缠和马匹全丢了,是厚着脸皮蹭着他们护送家人子入京的队伍一同回来的。这厮路上吹笛奏琴,倒仍如游玩一般。直到接近京师,严相国使人来接。

    此刻内侍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心中感慨此人也不知上辈子修了多大福气,竟有这样一位好爹,偏这个爹还不是生来的爹,乃后天捡来的,这运道叫旁人往何处说理去?

    说话间,严初忽然止了步。

    循着他视线看去,内侍稍作分辨,赶忙就让道行礼。

    行过礼,内侍领着家人子徐徐离开,严初却转过身,追上那道被内侍搀扶着的身影,再次抬手施礼:“六殿下不记得我了?”

    刘岐这才看他,声音平淡:“你是严初?”

    “殿下,是我!”严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小时候的他比现下胖一些,初入宫时,许多人都不看好他,觉得他一点也没有严大人的气势。

    读书读不进多少,见六皇子舞刀弄棒,他便央着要六皇子教他,刘岐勉强将他收下,他学了两日,却又喊疼喊累。他不愿再学,但刘岐不答应,只恐他什么都没学成会损了自己威名,好歹强迫他学了一年才肯罢休。

    众人都觉得他不成器,偏偏他确实不争气。

    有小皇子说他如此不济,更加不像严大人亲生,他只是噘着嘴说,自己本就不是亲生,难道学得样样都好,别人就会以为他是亲生了吗?

    他为人懒散,胜在乐观风趣,与爱玩爱笑的刘岐便很合得来。

    那已是之前的事,现下再见面,严初只觉眼前的少年与记忆中判若两人,对着这样一张绝世怨种般的冷脸,倒显得他的笑容太过诡异虚伪,于是僵硬地收起笑,试着小声问:“我听说……六殿下受了罚?”

    刘岐:“显而易见。”

    严初语结一下,刚要再说,只见对方根本没兴趣听他废话叙旧,扶着内侍抬脚离去。

    严初只能冲那背影道:“六殿下好好养伤!”

    刘岐并无回应,严初叹口气,再转回身,只见那些家人子的衣角已消失在宫门后。

    她们被一路带到永巷,在一座空旷的宫院中站定,最前方摆着一方案几,郭食坐于其后,身侧内侍手捧竹简,另有一名年长的宫妇。

    手持竹简的内侍每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一名家人子出列,行至前方,向郭食等人行礼,礼仪是入京途中所学。

    郭食始终含笑,认真观察诸人体貌,或不说话,凡是开口,便多是:

    “不错。”

    “这个也好。”

    “看着便有福气……”

    “都好,都好。”

    那些家人子们原本都很忐忑,没料到这主事的内官如此慈善亲切。

    待点罢名单,便有不少人围上前去向郭食施礼,更有人塞些金银首饰过去,郭食同她们说笑着摆手:“郭食不过奴婢尔,往后少不得还要诸位贵人怜惜……”

    一应事务完毕,众家人子们在住处安置下来,天色已擦黑。

    铺好床褥,屋内尚未点灯,望向狭小的窗外,只见天色昏昏,叫人莫名心生哀戚,有人小声问:“不知此地可有神堂?我想去烧一炷香……”

    “咱们是不能胡乱走动的……再说这里是永巷,不比那些娘娘们的宫室,哪里会有神堂?”

    也有人笑嘻嘻地道:“烧得什么香呀,想求神鬼保佑得太子殿下青睐?”

    纤瘦的女子忙红着脸摇头:“不,我不是……”

    另有一名家人子抢过话,哎呀扬声道:“人家祥枝生得天仙一般,听名字也是生来要攀高枝的!不说旁的,今日那严相家的公子都帮着她说话哩!不烧香已是如此了,再跑去烧香,岂还有咱们的活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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