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姐姐(六千五) (第2/3页)
“天衣,过来帮我。”
洛天衣撅了噘嘴,似是有些不太甘心。
她还想从林雪口中听到更多姐夫小时候的糗事呢,只是姐姐命令,不敢不从,终究是跟在洛天璇身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客堂。花怜月和高阳,也是心思澄澈的女子,很快也就明白过来,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偌大的客堂一时间便只剩下宋言和林雪两人。
宋言和林雪都明白,这是众人在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只是两人都有些局促。
这样相认的场景跟林雪想象中的有着很大差别,想象中拥抱在一起,热泪盈眶,甚至于嚎啕大哭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发生,两个人只是面对面的坐着,都有些尴尬。
他们想要打破这种僵硬压抑的气氛,却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终究还是林雪抿了抿唇,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娘亲……”
“杨妙清下的毒,就在你被卖掉之后三年。”宋言吐了口气,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些落寞。
“她葬在什么地方?”
宋言摇了摇头,嘴角挂起略带薄凉的笑:“娘亲死后,国公府的人只是一卷破草席,将其埋在了乱葬岗,我离了国公府上门洛家之后,娘……岳母便遣人重新修整了娘亲的坟茔。”
林雪便微微颔首,帮忙修整上门女婿的亲生母亲的坟茔,只此一点便能看的出来,洛家很是重视弟弟,心中便稍微安稳一些。
“回头,我想去祭拜一下。”
“嗯,到时候我带你过去,许是还能见着宋鸿涛,运气好的话,他应该还留有几口气。”
说着说着,尴尬僵硬的气氛逐渐消散。
“对了,我听人说,就在娘亲去世之后那些年,你在国公府过的很差,九年时间,那杨妙清给你下毒一百多次,几十次放火,几十次想要将你推下水……”
宋言一个没忍住便笑出了声:“你听谁说的?”
“东陵城外,京观处,都这么说。”林雪歪了歪头,便又想起了那个卖茶的老板,一两银子一杯白水,黑心肝的。
宋言便摇了摇头:“谬传罢了,虽说我在国公府的确过的很不好,杨妙清,宋震,宋云,宋淮,宋靖那些人的确是想要弄死我,但也绝对没这么频繁,怎么可能下毒一百多次,又不是当饭吃。”
“大抵便是一些人以讹传讹,传着传着总是要比真相夸张一些的。”
“不过他们的确有对我下手这一点是改不了的。”
“当然,他们的下场也不算太好,宋云被我打断了四肢,在暴雨的夜里活生生疼死……至于宋震,我把他弄到了死牢,不过只是半月功夫,便已经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像是终于寻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宋言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杨妙清不是最宠爱宋震了吗,我便当着杨妙清的面将宋震杀掉了。”
“可笑的是,宋震临死之前,居然还想着靠出卖杨妙清来保命,不知这时候的杨妙清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还有那个宋哲,娘亲的死跟宋哲脱不了干系,虽然是杨妙清动的手,却是宋哲在背后撺掇。这宋哲的下场也是很惨了,先是被人变成了太监,又被人一箭射到了屁股里。”
“我想办法把他弄到东陵城的地牢,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被捏碎了。”
林雪便安静的听着,嘴角漾起浅浅的笑容,只是心里却有些难受,她能感觉的到,弟弟的性子已经变的有些扭曲了,而扭曲的根源正是从小到大承受的折磨,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回去,不管那手段是何等的残忍和变态。
当然,林雪也没有指摘宋言的意思,她很清楚弟弟需要发泄。
若是不能将身体中承受的压抑,委屈和痛苦全部宣泄出去,最终疯掉的或许便是宋言。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杨妙清给宋鸿涛生了八个儿子,有七个都不是宋鸿涛的种,其中有六个是宋锦程的……”
噗嗤!
一直以来,都是用一种温柔似水的目光凝望着弟弟的林雪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一口口水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
好家伙,这消息还真是有够劲爆的,国公府玩儿的真花。
“他把杨妙清生下来的杂种当亲儿子宠着,眼睁睁看着亲生的庶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杨妙清害死,无动于衷,知道真相之后又恨透所有人,杨妙清和宋云,宋哲,宋震的死,多少也有宋鸿涛的一些手笔。”
“他想要将杨妙清诞下的所有子嗣全部弄死,他一个一个将宋淮,宋义,宋靖,宋安逐出族谱,接回外面养的外室,将外室生下的小孩请封为世子……他让人偷偷将宋律推入伊洛河,浑水中让人划伤宋律的腿,将宋律变成一个废人。”
“又将宋律关进我们曾经居住的小院,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最后把宋律活生生打死,直到宋律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宋鸿涛才终于知道,宋律其实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外室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大概,这一下的打击对宋鸿涛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便有些承受不住,整个人瘫掉了,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宋言的脸上洋溢着奇怪的兴奋,有些事情他不好在洛天璇,洛天衣面前讲,但他觉得,林雪应是可以听的。
虽说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可每每想起那时候宋鸿涛的表情,宋言就感觉仿佛念头通达了一般畅快。
只是面上的笑意渐渐散了,宋言歪着头有些狐疑的看着林雪,不知何时林雪已经起了身,慢慢走到他的跟前,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中噙着泪花。
不知怎地,那样的表情让宋言略微有些烦躁。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日子过的不算太好,但他并不需要什么怜悯。
林雪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伸出手,缓缓将宋言的头颅拥入怀中。
鼻翼间,是少女纯净的芬芳。
是稍显灼热的体温。
隔着长裙纤薄的布料,宋言甚至能感觉到林雪平坦的小腹和惊人的弹性。
少女的下巴压在他的头顶。
他的身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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