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第3/3页)
「约一年前符铭为家事寻我咨询律例,那时相识。我甚同情其遭遇……与我旧事颇有相似。亦曾遭人夺去应得之份。」
「竟有此事?」张明远好奇道。
「旧事不欲重提,恳请莫要相逼。」袁晖道,「与此案无关,诸君查公开卷宗便知。我从未掩饰过心中不平。」
「简言之。」怀圭道。
袁晖怒视之,但瞥见林昭然后又强抑怒火:
「我曾是小世家远亲,该族早已湮灭。虽非正统成员,却是最近支系,本该继承其产……
忽有陌路之人冒称血亲更近,凭伪造文书夺走一切。其人脉通达,终令判院将全数产业判予对方。」
「原来如此。」怀圭道,「故而见这少年遭旁支夺产,心生戚戚。」
「正是。」袁晖道:
「实则我亦无力相助。符氏这等世家内部事务,律例所能干预有限。但那少年感念我愿倾听……据其所言,身边罕有真心关怀之人。」
「那他何以寄居贵宅?」林昭然追问。
「可知他已被家族除名?」袁晖蹙眉道:
「此后他不愿返家,在城中游荡数日平复心绪,后来我宅中苦求收留几日,言需僻静处思量后路。我岂能拒绝?」
「阁下确然慷慨,此言由衷。」林昭然道,「但何以最终将其藏尸冰窖?」
「我……我不知如何是好!」袁晖激动道:
「那日晨间我去客房催他用早饭,竟见其已气绝。不知该如何处置!
纵使他麻烦缠身,终究是世家子弟,符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死在我宅中,禁制却未示警有外人闯入。
教我如何解释?虽同情此子,但岂愿为他毁尽余生?我受的磨难还不够多吗!」
袁晖咬齿扯发,焦躁地再度踱步,喃喃自语指手画脚。
林昭然感知其心神全无防护,所言确是真心。此人正陷于惶惑无措之境。
「且容我一问:为何偏将尸身藏于地下室冰窖?」张明远忽问。
「实不知如何处置。」袁晖仍在踱步,说道:
「若运出宅外抛弃,符氏所雇追踪者必在我踏出宅邸禁制时察觉。
至于毁尸……我从未做过此事!怎知该如何下手?只得暂存冰窖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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