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改革之树 (第1/3页)
下午阳光正好,伦敦一处社区的联排别墅,一户人家的车库里,行李箱摊开在地面,里面杂乱地塞着衣物、相册和一些舍不得离身的小物件。
男主人刚刚将手头最后一件行李塞进汽车后备箱,重重地关上车门,擦了擦额角的汗。
决定暂时离开伦敦避难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连日来的恐怖事件最终击垮了这对年轻夫妇坚守的决心。
总得活下来再说。
“莎拉?”男主人朝着屋内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带回几声回音,“你那边好了吗?我们需要尽快出城,不然天黑了检查会很麻烦。”
没有回应。
只有房子里隐约传来电视新闻主持人强作镇定的声音,报道着官方对当前局势的大致可控和积极应对。
男主人微微皱眉,莎拉平时动作挺利索的,不应该这么久。
他推开连接车库与厨房的门,走了进去。“亲爱的?需要我帮忙吗?是不是巴普洛夫又躲到哪个角落不肯过来?”
依旧只有沉默,房子里安静得有些异样,连电视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停止了。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悄然爬上男主人的心头。
他穿过厨房,走进客厅。行李箱敞开着,几件女士毛衣散落在一旁,电视屏幕显示着信号中断,估计又是哪里出问题,这几天信号都是时有时无。
“莎拉?”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上了一丝紧张。
他快步走上楼梯,木制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莎拉?你没事吧?”男主人透过敞开的门,能看到卧室里的景象。
他的妻子莎拉,正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像是睡着了,身体一动不动,姿势有些别扭。她平时最喜爱的那条真丝披肩,皱巴巴地垫在身下。
而他们养了三年、性情温顺得像个大玩偶的拉布拉多犬巴普洛夫,正伏在莎拉的身上,硕大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肩膀一耸一耸地,发出一种奇怪的、湿漉漉的窸窣声。
那声音,像是它在兴奋地舔舐着什么。
门框挡住了男主人部分视线,他看不到莎拉的脸,也看不到狗的具体动作。
“巴普洛夫?”男主人见状松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坏家伙,又把妈妈扑倒舔她一脸口水了?快起来!我们得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准备把这只过于粘人的大狗拉开。
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了地毯。
就在莎拉垂落的手边,那浅色的地毯上,晕开了一小片正在不断扩大的暗红色污渍。
他的脚步猛地定格在了原地,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是什么?
他的目光惊恐地向上移动,终于看清了更多细节。
妻子垂落的手腕苍白无力,皮肤染红了一片,地毯上那抹不断扩散的红色是从她的身下流淌出来的。而巴普洛夫耸动的头颅下,有什么水声。
那不是口水.
那窸窣声,也绝不是在舔舐。
“不”一个恐怖的念头如同慢慢出现,让他浑身冰寒,他张着嘴,却只能发出气音。
那伏在女主人身上的拉布拉多犬,动作此时终于停了下来。
它那毛茸茸的、曾经总是温暖地蹭着他们手掌的脑袋,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
男主人看到了它的脸。
曾经清澈的棕色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憎恨。
它的嘴巴周围直至胸口,都糊满了浓稠的鲜血和细小的组织碎屑,一条鲜红的气管还挂在它的犬齿上,随着它转头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它看着男主人,沾满鲜血的嘴巴微微咧开,喉咙里发出一种充满威胁的呜噜声。
曾经的女主人,颈脖几乎已被掏空,失去高光的双眼不瞑目地盯着前方,正是男主人的方向。
“啊啊!呃啊——!”
男主人下意识想要逃,可刚转身跑了两步,他家的狗比他还快,猛然一扑,强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破开窗户,从二楼跌落到街道上。
“啊!!你这该死的畜生、滚开!”
地面上,男主人用手臂护住了颈脖,但代价是被嚼得咔嚓碎。
他终于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没办法选择逃跑,在丧妻之痛的加持下,他强忍剧痛,掏出了随身带着小刀,一边大喊,一边狠狠地朝着大狗的肚子狂戳,这样不知道戳了多少下后,他的腹部一片温热,被咬的手臂能感觉到大狗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消失。
“嗬嗬.”
大狗的终于没了声息,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像是哮喘一样艰难呼吸,扒开狗嘴,抽出自己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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