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指点迷津 (第2/3页)
你的,也难说哪个不是你的。失去的不属于你,得到的才应该珍惜。婚恋讲究机缘巧合,就像老话说的那样,缘分来了莫撒手,缘分尽了莫强求。值得你爱的,你就拼命去爱;不值得你爱的,你就趁早收手。”
艾育花把二外甥送到大门口,嘱咐道:“记着,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放弃自己。”梁石头点点头:“知道,人是为希望活着的,到啥时都不能没有希望。”艾育花笑了,拍拍外甥肩膀:“这就对了!”
艾育花回屋笑问公爹,“爹你说石头处对象有波折,还黄一两次,这些都是根据啥说的?”公冶山眯眯着眼睛说道:“难道不是吗?他这第一个对象没处成不是明摆着嘛!”艾育花哦一声又追问:“那你说他将来娶的媳妇是个本分善良的好女子,说有旺夫相,还说应该比他岁数小,真是他命里带来的吗。”公冶山又捋了捋山羊胡子,笑了:“以他现在的年龄,同龄的女子大都出嫁,要想找个好的只能找岁数小的了。”艾育花十分佩服地笑了:“爹,你真是神算呐!”
公冶山的一番点拨,让梁石头心里亮了一道缝儿,他回家足足睡了一下午,至晚饭时才被母亲叫起来。见石头情绪稍有好转,黄士魁和艾育梅也少了一份担忧。秦黑牛和李琴来老宅串门儿,议论起石头的婚事来,虑念村里是否有相当的姑娘。艾育梅忽然说:“我看好一个闺女,是根本人家,是个会过日子的。”李琴问相中了谁,艾育梅说是金玲。
一听此言,梁石头眼前一亮,想起哪个不寻常的风雪夜,内心竟有了一股温暖的感觉。李琴说:“那丫头好是好,就是有点厉害。”秦黑牛却说:“厉害怕啥,又不是不说理。”艾育梅根问石头:“如果有心思,咱就托人问问。”梁石头说:“问也怕是白问,以前我听她爸说过,想让他闺女脱离农村,还四处让城里的亲戚给帮着物色对象。”秦黑牛说:“想脱离农村哪有那么容易。”李琴说:“听说,三姓城她书霞姑给介绍一个,处了不长时间那丫头就不处了,让他爸多要彩礼别黄了。”艾育梅说:“一家女百家求,不问咋知道结果。”黄士魁说:“等三怪来,让他给问问。”
没几日,黄三怪又来串门儿,进屋就问:“大哥,还记得鲍福仁吧?就那个黑眼皮。”黄士魁说:“当然记得,怎么提起他呢?”黄三怪说:“他犯事儿了!他当年将民兵训练后没有用完的弹药收藏在自己平房的家中,藏匿了好些年,前不久让人点炮,被警方查获。三姓县法院以非法私藏弹药罪判他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黄士魁说:“那可是他应得的下场。”接着就说了要和金书山联姻的想法,“这两边都是你亲戚,当中间人非你莫属。不管能不能和金家嘎成亲家,都得尝试一下。”
黄三怪受到委托,直接去了金书山家,很快就回了话:“眼下看,成的希望不大。老金姐夫说,确实也看好了石头,但还想往城里找婆家。老孟大姐说,两家也属近亲,有些顾虑。”艾育梅说:“那近亲已经四代了,是可以结婚的。”黄士魁说:“不同意就算了,说明缘分不到。”梁石头有些不甘心:“三叔能不能给金玲传个话,我俩单独谈谈。”黄三怪说:“先别,可不能隔锅台上炕,不跟家长打好招呼,把闺女约出来不好,先放一放吧。”艾育梅说:“要不,我去找找镇党委齐书记,看看能不能办个代课老师。”黄三怪说:“这是个出路,在农村教学其实挺美。”
当天,艾育梅去了一趟福原乡,找到乡党委书记办公室,敲开门一看,迎接她的却是个陌生的梳着齐耳短发的圆脸女人,问她:“我找齐二克,齐兢书记。”那圆脸女人说:“他调走了,调到三江日报社了。”又问:“多暂调走的,咋没听说呢?”那圆脸女人说:“我俩是前天交接的。”从公社大院出来,艾育梅对没有早来找老同学多少有些后悔。
梁石头的命运出现了转机。穆逢利让梁顶子回来送信儿,说奇谭市送代培生的事情定下来了。梁石头一听,扑棱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了,连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大哥说:“二弟,是真的,我是特意为你回来送信儿的。三姑夫给你找的推荐单位是果树场,已经为你在煤管局报上了名,需要这几天去办理相关手续,还说原定的考试环节也取消了,改为免试入学。采矿大专两年,每年学费一千二,八月末由市政府领导带队统一往东北矿院送。”听到这儿,梁石头喃喃道:“这回,我可真要脱离地垄沟了!如果能顺利走进高等学府进修,对象的事儿就先放一放,没有十准相当的,就不在乡下找对象了。”
黄士魁面露愁容地叨咕:“哎呀,学费一年一千二,两年两千四,再加上生活费学杂费,拢共也得四五千,可是不小的一笔钱。分两年拿,一时也怕凑不上。”艾育梅果决地说:“学费是不少,但是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
梁顶子说:“还有一事,奶奶让我回家送信儿,咱奇潭市的房号因为片量大,被铁路一个叫老征的看中了,说能给铁路职工盖两栋家属房。那老征跟我奶谈价,我奶冒蒙儿要了两万。”黄士魁和艾育梅都有些惊讶,几乎异口同声:“两万?”梁顶子说:“是要两万,老征还价一万九。”梁石头说:“值这么多!奶奶也太敢要了。”梁顶子说:“奶奶说货卖用家,再放几年可能价还得涨。”梁石头说:“房场卖了,大哥上哪住?”黄士魁说:“那好办,再给他买一个相当的。”梁顶子说:“奶奶说,要同意出手,就让爹也去一趟。”
黄士魁和两个儿子一起动身,不到半日就到了奇潭市。梁石头去找三姑夫,穆逢利领着他去交照片、填表格、盖公章,不到半日就办完了推荐代培的相关手续。奶奶找来老征商议买卖房场事宜,又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一万九千五的价格成交。当天就在奇潭铁路机务分段办公室签了合同,钱也如数拿到了手,又接着为解决顶子的新住处开始奔波。这天傍晚,他领着两个儿子,走过柳条河大桥,到了河对岸,走进一片居民区,寻找曲三哨的住处。
半年前,曲三哨投奔老闺女,进了城,靠赶马车拉货谋生。他回乡下时说过,闺女家靠唱二人转为生,就住在第二中学的后面。黄士魁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因为那院子里支着一挂马车。曲三哨正在马棚拌草料,一匹褐红的辕马正吃得起劲儿,不停地摇晃着长长的马尾。“三叔。”黄士魁叫了一声,尽管两人岁数差不多,但从妹夫那论,人家是长辈。顶子和石头也叫了声:“三爷。”
曲三哨回身时看是故乡人,他非常热情:“魁子你咋这么闲着呢,是想你老母亲了吧?”于是在马棚前闲聊起来,黄士魁就把石头要上大专以及卖了房场的事说了一遍:“我来呢,就是想给顶子再买个房子,想让你给搭搁搭搁。”曲三哨说:“正好,后趟有一家要卖房,那家儿子搬奇塔区了,就剩下残疾老哥一个,说卖了房子去儿子家。那是个小三间房,就是房子前后园子小了些,我现在就领你俩去看一看。”
爷仨跟着曲三哨穿过一条胡同,到了后街,只见那房屋间量虽不宽倒也是砖瓦到顶,前窗子上还贴着一张纸,写着卖房二字和联系电话。曲三哨问相中没,黄士魁和梁顶子都点点头。正在看着,房主人出来了。那是一个右手残疾性格憨厚的中年人,见黄士魁盯着他的手,笑笑说:“我这手,井下冒顶,落石砸的,捡条命,干不了重活了。”黄士魁问:“这房子要多少钱呀?”房主人说:“六千五。”曲三哨笑嘻嘻地说:“兄弟,咱前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