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爹,你看老娘们洗澡了? (第1/3页)
用同样的法子,陈光阳把旁边那朵稍小的和后面树缝里找到的另一朵更小的都弄了下来,连同最开始那个肥硕的,一共三个,大的如拳头,小的也有鸡蛋大。
二埋汰和三狗子捧着这来之不易的战利品,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早就忘了滚坡、掉澡盆、被老娘们抽打的狼狈。
只剩下捡到宝贝的傻乐。
二埋汰甚至用指甲抠了点猴头菇上的茸毛尝了尝:“嘿,生吃都清甜!”
三狗子也凑过去闻了闻:“真香啊!比刚才那些老娘们身上带的胰子味好闻多了!”
“滚蛋!提那茬干啥!”二埋汰立马想起黑黄脸老娘们的脸盆,后脑勺又隐隐作痛,赶紧捂了一下。
陈光阳也从桦树上灵巧地下来,拍了拍手上沾的树皮屑。
他看着俩伙计抱着猴头菇那乐呵劲儿,再看看三狗子手里沉甸甸的长尾野鸡,湿透的裤腿贴在皮肤上的不适感似乎也轻了些。
三个人没多久,就弄了一小麻袋后头。
“行了,”他声音平实,“下山。炖野鸡,炒猴头,回家喝一口。”
“好嘞阳哥!回家!”二埋汰大声应和,声音在林子里传出去老远。
这次回家跟刚才逃难似的连滚带爬可不一样,心里踏踏实实的。
但刚走两步,陈光阳总感觉身后有啥东西跟着自己。
刚走了没几步,陈光阳那种被什么东西缀着的感觉更强烈了。
不是幻觉,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林子里,不远不近地吊着。
透着股子让人脊梁沟子发凉的盯梢劲儿。
他猛地刹住脚,低喝一声:“别出声!”
正捧着猴头菇、美滋滋盘算着晚上能喝上几盅的二埋汰和三狗子吓了一跳,差点把怀里的宝贝摔了。
“咋了哥?”二埋汰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
陈光阳没回话,耳朵微微动了动,眼睛像扫视战场一样掠过身后那片阴暗的林下灌木丛。
雨后的林子潮气重,腐叶泥土味混合着猴头菇的清香,但就在这片复杂的味道里,他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臊气,又野又冲,还很新鲜。
“不对劲儿,”陈光阳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无声无息地搭在了斜挎着的半自动步枪枪带上,“有东西跟着咱们。”
三狗子闻言,赶紧把手里的猴头菇往怀里紧了紧,伸着脖子使劲儿嗅了嗅:“啥味儿?花熊(指狼獾)吧?肯定是刚才那野鸡味儿招来的!”
二埋汰一听“花熊”这名儿,刚被老娘们砸过的脑门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过他更担心自己的晚饭:“啥?可别是冲咱们这鸡来的吧?这可是哥你刚打着的!”
他那股子馋劲儿压过了怕劲儿,抱着野鸡的胳膊又紧了紧。
几乎就在三狗子话音刚落的瞬间,旁边一片茂密的蕨草叶子猛地一晃。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充满威胁性的咕噜声。
一个黢黑油亮、形似小熊又像大貂的家伙猛地探出了头!
那东西个头不算极大,但极其壮实,浑身覆盖着浓密粗糙的长毛。
尤其是颈背处的鬃毛乍起,显得脖子粗短,一张阔嘴咧着,露出几颗白森森的利齿,眼神凶戾。
直勾勾地盯着二埋汰怀里那只断气的野鸡。
“妈呀!真是花熊!”二埋汰吓得往后一蹦,差点踩着三狗子的脚。
他手里没武器,就剩一把柴刀,本能地就想举起来壮胆。
不等他们反应,旁边又有两三处矮树丛跟着晃动,又是几声低吼传来。
好家伙,影影绰绰的,算上刚才露头那个,一共三只!
这些家伙胆子是真大,估计是被野鸡的血腥味儿给彻底勾引出来了,而且仗着獾多,有点不把眼前这仨人放在眼里的架势。
围了过来,目光贪婪又凶暴地锁定着猎物……主要是二埋汰手里的野鸡。
“抄家伙!”陈光阳声音不高,但斩钉截铁,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他飞快地把肩上的半自动步枪顺了下来,拇指挑开保险栓,“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
“三狗子,找根结实的棍子!二埋汰,你把鸡抱好了,千万别松手,它们冲鸡来的!柴刀拿稳当!”
二埋汰紧张得手心冒汗,一手死死抱着野鸡和猴头菇,另一只手把柴刀攥得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它们这…这么多…”
刚才追野鸡的愣劲儿全没了,面对这真正凶悍的林间恶霸,他是真有点怵。
三狗子反应倒是快,立刻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枯枝,把上面的小枝杈三两下掰掉,做成一根粗糙但还算趁手的棍棒。
紧紧握在手里,眼睛死死盯着最近的那只狼獾:“狗日的玩意,还反了天了!想吃鸡?问过你爷爷们没?”
那群狼獾显然没打算问。
也许是陈光阳拉枪栓的声音起了反作用,也许是二埋汰那紧张的动作激发了它们的攻击欲,领头的最大那只狼獾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刺耳的尖叫。
四足发力,像一团贴着地皮滚动的黑旋风,“唰”地一下就朝二埋汰直扑过来!目标明确……他怀里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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