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二虎真是个福星! (第2/3页)
王翠花和刘老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生怕陈光阳反悔,连声道:“好好好!光阳兄弟爽快人!屋里头那些破桌子烂板凳,锅碗瓢盆啥的,都归你了!
我们这就收拾细软…不,收拾铺盖卷儿!立马腾地方!”
钱来得飞快。
二埋汰风风火火取来了厚厚两沓崭新的大团结,还用红纸包着,看着就扎眼。
陈光阳当场点清,让识字的邻居写了买卖文书,双方按了手印。
王翠花两口子攥着那沉甸甸的两千块钱,手都在抖,脸上笑出的褶子能夹死苍蝇,看都没看那破屋子一眼。
卷起早就收拾好的两个小包袱,跟逃荒似的,生怕陈光阳后悔,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咂着嘴散了,议论纷纷,有说陈光阳傻大方的。
有说他财大气粗的,也有夸他疼儿子不惜本的。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呼的北风,刮过那豁开的院墙和刚买下的、黑洞洞的破屋。
陈光阳松了口气,低头想安慰安慰怀里蔫透了的二儿子。
这一看,心又猛地一沉。
二虎不知啥时候从他怀里溜了出来,蔫头耷脑地走进了那刚买下的、空荡荡的破屋子里。
屋里一股子霉味和灰尘气,地面坑洼不平,墙角堆着些刘老蔫家不要的破烂。
几个豁口的瓦罐,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还有一口盖着破麻袋片的旧箱子。
二虎闷不吭声地走到那口旧箱子旁边,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那箱子看着挺沉,蒙着厚厚的灰,木头都发黑了。
他低着头,小肩膀一耸一耸,压抑的抽泣声终于憋不住,闷闷地传出来。
“呜…呜呜…都…都怪我…两千块…能买…能买多少糖儿…能买多少小人书…呜…爹得卖多少肉…才能赚回来…”
他越说越伤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胖手胡乱抹着,抹得脸上更花了,活像只掉进灰堆里的小花猫。
“我…我就是个败家子儿…呜呜…爹…你打我吧…”
陈光阳看得心疼坏了。
他这虎儿子,平时挨鞋底子都不带掉金豆子的主儿,这会儿是真伤了心了。
他赶紧走过去,蹲在二虎面前,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傻小子!哭啥?钱是爹挣的,爹乐意花!
给你买地方玩儿,爹高兴!再说了,你爹我是谁?陈光阳!
东风县谁不知道你爹赚钱的本事?两千块,算个毛?你爹我眨眨眼就赚回来了!”
可二虎这回是钻了牛角尖,越想自己越没用,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爹。
眼泪掉得更凶了,小胸脯哭得一抽一抽:
“呜…爹你…你别哄我了…我…我就是个惹祸精…大屁眼子都比我强…它…它还知道看家呢…呜…”
“放屁!大屁眼子能跟我二虎大将军比?”
陈光阳故意板起脸,伸手去擦儿子的眼泪,那眼泪滚烫,烫得他指尖发麻。
他手上都是老茧,擦得二虎小脸生疼,小家伙下意识往后一缩。
这一缩,身子往后一仰,他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口破旧箱子,“嘎吱”一声怪响,一条腐朽的箱腿儿“咔嚓”断了!
“哎呦!”二虎惊呼一声,身子一歪,差点从箱子上栽下来。
陈光阳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儿子。
二虎是没事了,可那箱子被他这一歪一带,“哐当”一声侧翻在地。
盖板都摔开了,里头乱七八糟的破布烂棉花撒了一地。
“瞅瞅!坐都坐不稳当!”
陈光阳又好气又好笑,把二虎扶稳,顺手扒拉开摔出来的破烂,想把箱子扶正。
就在这时,一片破棉絮被扒拉开,露出了底下一点不一样的瓷白和绚烂的色彩。
陈光阳动作一顿。
他拨开更多杂物,借着从破窗户透进来的、昏暗的天光。
看清了箱子底下的东西。
那不是什么破碗烂碟,而是几摞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盘子?
盘子胎质细腻,釉色莹润,在昏暗中都透着一股子温润的光。
最上面那一个,盘心和外壁,用极其细腻繁复的笔触,描绘着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
那龙身蜿蜒矫健,龙鳞片片分明,龙睛点彩,威严毕露!
盘沿一圈,是同样精细的缠枝莲纹,青花发色纯正幽蓝,一看就不是凡品!
陈光阳的呼吸猛地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怦怦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膛!
这…这纹饰…这器型…这发色…
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前世在电视里看过的那些天价拍卖会的画面瞬间闪过!
清光绪官窑!
粉彩矾红描金云龙纹大盘!
他记得清清楚楚,后世有一场拍卖会,一个品相完好的这种盘子,拍出了上百万的天价!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捧出最上面那个龙纹大盘。
入手沉甸甸的,冰凉细腻。盘底,双圈内,清晰无比地印着“大清光绪年制”六字楷书款!
青花发色沉稳,字体工整有力,标准的官窑款识!
他轻轻放下这个,又扒开下面的破布。
下面一层,同样是官窑大盘,但纹饰换成了凤凰!
五彩斑斓的凤凰展翅翱翔于牡丹丛中,翎毛毕现,华美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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