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陈光阳的泼天富贵! (第3/3页)
道,这寂静持续不了多久。洞外的血腥是最大的麻烦,必须尽快处理!
时间紧迫!
陈光阳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冷静和锐利,像一头面对堆积如山的猎物、却要警惕四周豺狼的猛兽。
他迅速扫视整个藏宝洞,大脑如同精密的算盘,飞速计算着。
东西太多,太沉!凭他现在一个人、一辆吉普车,想全搬走是痴人说梦!
尤其那些笨重的弹药箱和成捆的步枪,不仅占地方,更是天大的隐患!
目标太大,一旦泄露风声,别说永胜乡的孙大耙子,恐怕连省城的牛鬼蛇神都会被惊动!
取舍!
陈光阳没有丝毫犹豫。
黄金、顶级的玉器、那箱打着菊花印的卷轴和印章,还有那几件最容易携带、价值最高的瓷器这些必须优先带走!
体积相对小,价值却最高,也最方便隐藏和变现。
至于那些数量庞大的子弹和步枪。
得暂时封存,日后再来!
他立刻行动起来,如同高效的机器。
他走到那堆顶级的铁皮箱和紫檀木箱前。
陈光阳深呼吸了一口气。
来不及细数,他脱下身上那件半旧的军绿棉袄,铺在地上,双手如同铁耙,将两根两根的金条飞快地往棉袄里码放。
金条冰冷坚硬,棱角硌着手心,却激不起半点疼,只有一股股燥热在血脉里奔窜。
棉袄很快鼓胀起来,沉甸甸地坠手,他打了个死结,用力一提,少说也有小两百斤!勒得肩膀生疼。
旁边那几口紫檀木箱和敞着盖的藤条箱里,玉器、瓷器、卷轴在火光下幽幽地泛着宝光。
他眼神如电,下手快准狠。
温润如脂的白玉童子、翠得能滴水的扳指、镂空雕花的玉佩、那尺半高的粉彩花觚……
专拣小件、轻便、看着最值钱的划拉。
那些大件的瓷盘、花觚,他咬牙只拿了两件最小最精致的粉彩小罐,用洞里散落的、还算干净的稻草和破棉絮胡乱裹了,塞进另一个包袱皮。
那箱打着菊花印的神秘卷轴和鸡血石印章,他看都没看全,整箱合上盖子,沉得压手,直接扛上了肩!
最后是那堆用深蓝色锦缎包裹的长条物件。
他解开一个锦缎系带,火光下露出的白玉轴头和惊鸿一瞥的绢本质地,带着一股子穿越岁月的沉静贵气。
他眼皮一跳,没时间细究,原样捆好,连同另外两个锦缎包,一股脑塞进装瓷器的包袱。
东西分拣打包停当,地上堆了四个鼓鼓囊囊、形状各异的包袱卷。
他掂量了一下,两个装金条的棉袄包最沉,像两座山。
随后下了山。
陈光阳在这山上,来往了走了大半宿。
这才算将所有的金子、古玩、全都装在了自己的吉普车里面。
山上只剩下了那一些军火!
陈光阳最后一趟将山神庙弄好,军火在里面藏好。
然后将自己的痕迹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这才重新返回自己的吉普车旁边。
累了一宿。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车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车后座的门。
顾不上清理积雪,他像卸磨盘一样,先把胸前背后那两个勒得他窒息的沉包袱“哐当”、“哐当”砸进后座。
帆布座椅被压得深深凹陷下去,发出痛苦的呻吟。
接着是斜背的卷轴箱和挂着的包袱,一股脑塞了进去。
吉普车四个轮胎都肉眼可见地瘪下去不少,尤其是后轮,几乎陷进松软的雪壳里。
“操!”陈光阳喘着粗气,扶住冰冷的车门框,看着明显矮了一截的车屁股,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笑还是骂。
这老毛子的铁疙瘩,也快扛不住这泼天的富贵了!
他粗略估算,光那两包袱金条,少说也得有小一千斤!
压得这底盘结实的军车都快要爆胎。
他不敢耽搁,围着车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
风雪更急了,天色几乎全黑。
他费力地拉开驾驶室的门,雪沫子被风卷着灌进去。
他先把别在后腰的54式抽出来,放在副驾驶座位上,枪把子朝外,随时能抓。
然后才坐进驾驶座,冰冷的皮座椅冻得他一哆嗦。
钥匙插进锁孔,手腕用力一拧!
“吭哧…吭哧…嗡——!”
老毛子吉普那特有的、如同老牛喘气般的引擎声在寂静的林间猛然炸响,车头灯“刷”地劈开前方风雪弥漫的黑暗,射出两道昏黄的光柱。
陈光阳最后回望了一眼风雪笼罩的老鸹岭西坡方向,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他眼中没有留恋,只有一种饿狼叼住肥肉后、急于返回巢穴的凶狠和急迫。
“妈的,走!”他低吼一声,像是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对这辆快要压趴窝的铁疙瘩下命令。
脚下离合一松,狠踩油门!
轮胎在厚厚的雪地里疯狂空转,卷起漫天雪浪,发出刺耳的“呜呜”摩擦声。
车身剧烈地左右晃动,沉重的后部像被钉在原地。陈光阳眼神一厉,猛打方向盘,利用车头较轻的优势。
硬生生让车扭动起来,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和挣扎后,“嗷”地一声咆哮,如同挣脱锁链的猛兽,猛地蹿了出去!
吉普车像喝醉了酒,在覆满积雪、崎岖难辨的山道上歪歪扭扭地狂奔。
沉重的车尾让它每一次转弯都带着甩尾的危险,方向盘在陈光阳手里像握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需要使出全身力气去较劲。
底盘不断传来“嘎吱嘎吱”让人牙酸的金属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
车灯的光柱在风雪中乱晃,照亮前方不断扑来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与白色。
车后座,那堆价值连城的“硬货”随着颠簸不断滑动、碰撞,发出沉闷而诱人的声响。
陈光阳紧抿着嘴唇,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把住方向盘。
后背的伤口被座椅靠背和卷轴箱的棱角硌得生疼,每一次颠簸都像有针在扎。
额角的汗混着融化的雪水淌下来,流进眼角,涩得难受。
他顾不上擦,也顾不上疼。
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他:
“回家!把这泼天的富贵,安安稳稳地弄回靠山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