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2章 女子笔迹 (第2/3页)
历宜然沉吟片刻,斟酌着词句,“类似字体的书法,老夫过往从未见识过。
但想来男子初学时,该似老梅枯枝,枝干如戟,剑拔弩张。
女子腕力不及,更似月下疏梅,花瓣剔透,暗香浮动。”
这番话玄之又玄,全凭个人悟性。
历宜然能分辨,是因为投书者的笔法尚未大成,若等她练至巅峰,这丝“女气”便会彻底隐藏,再无人能凭字迹分辨性别。
到那时,这株“梅花”会长成何种姿态,谁也无法预料。
“初学”不代表“年轻”。
只能说明投书者平日练习较少,或许是事务繁忙,或许是另有隐情,无法整日练字。
虞建元沉吟片刻,问道:“历老以为,投书人年岁、阅历如何?”
一个人的人生经历,都藏在她写下的字里。
历宜然却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矛盾重重,老夫无从分辨。”
虞建元拧眉追问道:“这是何故?”
历宜然转头看向身侧的顾嘉良三人,示意他们发表见解,“你们怎么看?”
顾嘉良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以笔画神韵而言,该是人届中年,但……”
余下的话说不下去了。
按常理,人到中年心境该愈发平和,可投书人字里行间的戾气,却比早年的纨绔案供词更重,像是积压了满腔愤懑,急于发泄。
这算什么——老身聊发少年狂吗?
中年女人+愤青+精通律法与朝堂规则,这样的组合,在大吴的社会环境中,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
郁修明对愤青这类人群还算是比较了解的,他宁肯相信是一个性情内秀的男子。
可这样的人,不大可能写出类似的文字。
一切都充满矛盾,却没人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现在三司官吏的左手书,几乎都被验看了一遍,难道还要再去验看他们的母亲和妻女吗?
这想法太过荒唐,也绝无可能。
郁修明亲自将四位书法名宿送出大理寺,身后跟着的杂役,捧着作为谢礼的上等绢帛。
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
顾嘉良等人的活计轻巧又高雅,但他们的出场费,可比林婉婉高多了。
毕竟是长安书界的名家,身价摆在那儿。
虽未确定投书者身份,但易水墨、紫毫笔、剡藤纸和宣州楮皮纸,总算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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