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难关,疫病 (第2/3页)
给五御信念赋予线性时间,将其比作一个事物的五个阶段,即发展、繁茂、鼎盛、灭亡、死寂,这是一个完整的历史周期,然而事物又是如何从死寂中萌发新生,开启第二个周期呢?”
他将这个问题向石塔镇求问。
作为历史的化身,塔之龙给出它的答复。
“早在第一批拓荒者踏上这片土地前,我已经存在。那时候森林树冠在风中的律动是我,海滩搁浅的鲈鱼鳃部呼出的腐烂气息是我,在树根挖掘的田鼠被夜枭扑杀时的尖啸是我。
“彼时,我被森林、海洋、大地与大气所孕育。我是它们的孩子,尚且稚嫩,对自己一无所知。
“当人类来到此地,他们用斧锯击倒树木,建造房屋和船只,用锤凿劈裂岩石,垒起灯塔,在塔顶的火盆中点燃焰火。
“世界新生,一片混沌。他们指指点点,为万物命名,于是我存在于他们呵出的气息里,流淌的汗水里,第一具埋葬在土地中的尸骸上繁殖的蝇虫振翅声里。我借助他们震动的唇舌获得了自己的真名——石塔。”
法师不解其意,继续追问。
塔之龙便说:“拥有真名之前,我甚至无法察觉自己的存在。而拥有真名之后,过去的懵懂混沌的我就不复存在了。我仍旧是我,却获得了另一种生命姿态。
“你所说的那种孤独绝对的死亡,在我看来从未存在,因为死亡必然意味新生,只有活着的事物,才能回溯历史,定义旧事物的死亡。
“当你认为某物已死,恰恰证明它以记忆的形式,在你的思想中延续下去,若没有这份记忆,你无从断定死亡。若是连这份记忆都消失了,那么它的死亡也一并消失无踪。
“亲爱的,我从不遗忘。一切曾经存在的,都将伴随我的记忆永远存续。”
回答了法师的疑问,塔之龙在夜风的呼啸中离去。
他心中的忧愁有所缓解,但还没有完全消除,于是,法师又向飞鸟询问何为生命。
海鸥的国王扑打翅膀,飞到法师的肩头,高高扬起羽翼,回答说:“飞翔,吃饱饱的,拉臭臭的,打盹,欺负游隼,看看好人类在干什么,在好人类身上站一会,打盹……”
三只逐渐长大的小游隼精神奕奕,啾啾鸣叫:“飞翔,捕老鼠,梳理羽毛,被海鸥欺负,看看人类妈妈,打盹,找其他鸟打架。”
法师哑然失笑,心头的迷雾似乎驱散些许,也好似更加浓厚。
借着一点零星的感悟,他沉浸在绝之御术孤寂冷淡的御术信念中,心头仿佛荒凉的古国废墟,竭力找寻世界新生的契机。
法师并不强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