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我不是乌拉诺斯 (第3/3页)
而言,无疑是最有利的选择与决策。”
“但是,”
宙斯的语气变得无比坦然且认真,阐述了一条祂为自己设定的、必须恪守的至高规则:“即便我是绝对无敌、绝对至高无上,拥有着绝对力量与权柄的至高神王,也许,我也会后悔,我也会有遗憾。”
“对我来说,这个宇宙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或许都可以去掌控,也都可以去改变。但唯有一点,即便是我,也无可奈何。”
“那就是——灵性的自我,是唯一的。”
“我可以轻易地抹去一个‘自我’,也可以轻易地赐予一个新的‘灵性’,但是,那被重新赐予的灵性,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自我’了。”
“即便,我可以赋予祂曾经拥有过的所有记忆,甚至只要我愿意,连同祂原本的性格,我也可以全部复刻并赐予。”
“但是,我们都知道,不是、就是不是。”
“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可挽回的。”
宙斯与伊阿珀托斯四目相对,眼神无比的认真:“太多的事情,我们也许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此刻的想法,也许在未来会改变;曾经犯下的错误,也可以在未来去更正。但是,唯有那彻底的消亡,是再也无法挽回的。”
“既然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去解决问题,那么,我就绝不会去选择这个最无法挽回的办法,无论它看起来是多么的简单,又是多么的方便。”
“这个象征着‘不可挽回’的决策堤坝,我不会轻易地,为它敞开哪怕任何一个微小到看不见的缺口。”
“因为我也不知道,当我习惯了用湮灭生灵灵性的方式,以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决一切问题之后,那么,我还会不会,再去采用那些更好、却也稍微复杂一些的办法?”
“犯下罪过理应予以惩罚,但是惩罚的方式有很多种。在无限的时光长河里,无论犯下过什么样的错误,终有一日,祂的罪孽,总有可以被洗清的可能。”
“当时间被拉得足够长,在短暂的生命中所犯下的一点过错,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时之间的纠结与想法,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若是因为一时的决断,便简简单单地,却又彻底地,将一个‘自我’彻底归于虚无。”
“那么,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为此而感到后悔了,到那时,我又该如何,才能去挽回呢?”
“而且,难道我就一定不会犯错吗?不,我也会错的。即便任何生灵都不会去质疑我的决策,但是,我自己知道。”
“我同样拥有着蓬勃的情感与欲望,有时,也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任由自己的情绪掌控。很多事情,即便我做错了,也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唯有那彻底的湮灭,即便是我,也无可奈何。”
“那么,我又怎么可以,如此地放纵自己呢?既然如此,我便决定,自始至终,便不使用这最简单、也最危险的方法。”
“因为,我不想后悔,更不想,拥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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