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河州流民叛乱,吐谷浑叩关,凶虎再次出闸 (第2/3页)
谷浑这些年,向来只敢在边境骚扰,此次竟能一举突破关隘。
这两处太过蹊跷,倒像是有人暗中引导,里应外合。
若仅是地方官渎职,断不会乱得如此“周密”!
而且,时间上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宇文沪本还余怒未消,闻言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几乎是脱口而出:“阿宴,你与那二人并无交情,没必要替他们开.....”
但脱字还未出口,他猛地顿住,玄色袍袖下的手微微一僵,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等等!阿宴你这是何意?”
随即,目光锐利地盯住陈宴,语气里的怒火被急切取代:“可是有什么发现?”
陈宴微微颔首,目光愈发深邃,语气沉凝:“大冢宰,这里面疑点颇多.....”
顿了顿,略作措辞后,又继续道:“区区食不果腹又未披甲的流民,怎会迸发出这等冲击力?”
“您觉不觉得此次这叛乱,与此前秦州的叛乱,似乎又有些过于相同.....”
并非陈宴瞧不起流民叛乱成军,而是在这个时代,军队是否披甲,战斗力的差距是极为悬殊的。
河州兵虽非精锐,却也是受过操练、配备刀枪盔甲的正规军。
一群饥寒交迫的百姓,既无指挥调度,又无器械优势,怎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还能精准摸到粮仓位置,甚至击溃守军?
这背后若无人挑唆、居中指挥,才是活见鬼了!
而且陈宴越想就越觉得,这河州流民叛乱,莫名有种熟悉感......
特别是对流民的煽动,像极了某些位故人的手笔。
唯一的不同是,多了叩关的吐谷浑骑兵!
宇文沪听完陈宴的分析,缓缓走回案后坐下,指腹反复摩挲着青瓷茶碗的边缘。
书房内的寂静中,他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凝重。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在脑中串联——
流民的精准战术、吐谷浑的突然发难,还有文书里隐约提过的“戴黑巾为首者”,瞬间指向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宇文沪猛地攥紧茶碗,语气里没有了先前的暴怒,只剩彻骨的冷意:“阿宴,你的意思是,这一回的河州流民叛乱,有残留的通天会势力,在从中作梗?”
“正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沉郁。
他垂眸回忆片刻,字里行间皆是凝重:“秦州戡乱之时,不慎让通天会残部逃了,除恶未尽.....”
“而他们遁走的方向,正是与吐谷浑交界的河州一带!”
说罢,眉头紧锁,满是懊悔。
当初就算抗命,也得追杀清缴到底的.....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并非是成化的犁廷,与希尔的清油,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患,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
“呵!”
宇文沪冷哼一声,眸中满是杀意与狠戾,指节在案几上重重一叩。
果然凡事都得斩草除根,斩尽杀绝!
陈宴眉头微蹙,指尖在腰间玉带上来回摩挲,似在梳理纷乱的思绪。
片刻后,他抬眼看向满眸杀意的大冢宰爸爸,躬身抱拳,语气带着几分审慎的推测:“臣下怀疑,他们沉寂蛰伏的这一年里,与吐谷浑搭上了关系,得到了夏侯伏允的援助!”
以陈某人的直觉与判断,狼子野心的吐谷浑,绝不是叩关那么简单与偶然.....
他们与通天会之间,恐怕是达成了深度合作!
约定好了同时对大周发难.....
公羊恢垂手立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卷着文书边角,将陈宴的分析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他悄悄抬眼瞥了眼书房凝重的气氛,又飞快低下头,心里忍不住暗叹:“新帝刚登基不久,就整出如此动静......”
“看来那通天会是真的活腻味了!”
其实河州死了多少人,造成多大的动荡事小,下大冢宰与大周的面子事大.....
简直就是上赶着找死!
宇文沪往后一靠,重重倚在铺着软垫的椅上,拇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指节上的玉扳指,玉件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他眸中的杀意稍敛,却仍凝着冷戾,目光沉沉落在陈宴身上,开门见山问道:“阿宴,你觉得该怎样处置?”
陈宴猛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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