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卷 第405章 黄昏  权势巅峰:分手后,我青云直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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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一卷 第405章 黄昏 (第1/3页)

    一场悄无声息的“送瘟神”行动,在“春晖老干部休养中心”内部悄然启动。

    郑仪和刘卫东,这对因共同目标而暂时结盟的对手,配合得异常默契。

    刘卫东利用他多年在明州经营的人脉和影响力,尤其是他在老干部群体中那种“老好人”、“知心大哥”的形象,开始在各种非正式场合,以一种看似不经意、实则极具引导性的方式,散播着关于钱汉忠健康状况的“担忧”。

    “哎呀,钱老最近气色好像不太好啊,昨天去看他,咳嗽得厉害。”

    “是啊,听说夜里睡不踏实,血压也不太稳定。毕竟快八十的人了,明州这医疗条件,跟京城、省城没法比啊。”

    “可不是嘛!钱老为明州奉献了一辈子,劳苦功高,现在年纪大了,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我看啊,真得劝劝他,去京城的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找个条件好的疗养院长期住下来,对身体有好处。”

    这些话语,如同细微的病毒,通过老干局的干部、休养中心的工作人员、以及经常出入“春晖”探望老领导的在职官员之口,迅速在明州上层的小圈子里扩散开来。

    起初,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关心和议论。

    但很快,随着刘卫东有意无意地“加深”这种印象,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钱老这身体,恐怕真不适合再留在明州了。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老领导?”

    “是啊,明州冬天冷,夏天潮,对老年人身体负担大。京城或者省城的干休所,条件好,医疗资源也集中,更适合养老。”

    “咱们得为钱老的晚年幸福着想啊!”

    这种论调,表面上充满了对老同志的关怀和尊重,实则暗藏杀机。

    它巧妙地将“钱汉忠的健康”与“离开明州”捆绑在一起,制造出一种“为了钱老好,他就应该离开”的舆论氛围。

    而真正发挥关键作用的,是郑仪早先通过“明城服务公司”安插进“春晖”的那几名“服务人员”。

    他们以提供“精细化”、“专业化”服务为名,几乎融入了“春晖”日常运作的每一个环节。

    他们“尽职尽责”地记录着钱汉忠的“健康数据”:血压的细微波动、偶尔的咳嗽、睡眠时间的减少、食欲的变化……

    这些数据,经过“专业”的整理和分析,形成了一份份“客观”、“详实”的“健康监测报告”。

    这些报告,通过隐秘的渠道,源源不断地送到刘卫东,乃至更高层级的相关部门负责人手中。

    成为了“证明”钱汉忠健康状况“不容乐观”、“亟需更好医疗环境”的“铁证”。

    与此同时,一场针对“春晖老干部休养中心”本身的“舆论风暴”,也在郑仪的精心策划下,悄然酝酿。

    几家此前被城投集团“明城服务公司”评估为“存在服务短板”、“设施有待升级”的本地自媒体,开始“客观”地、“善意”地指出“春晖”在“适老化设计”、“紧急医疗响应”、“专业化护理水平”等方面存在的“不足”。

    文章写得很有技巧,通篇都是“建议”和“期望”,但字里行间透出的意思却很明确:

    “春晖”现有的条件,已经无法满足像钱汉忠这样级别、健康状况又需要特别关照的老同志的养老需求了。

    这几股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收紧。

    目标只有一个:让钱汉忠“自愿”地、体面地离开明州。

    “春晖”那栋独立小楼里,气氛日益凝重。

    钱汉忠虽然年事已高,但政治嗅觉依旧敏锐得可怕。

    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周围弥漫的那种异样气氛。

    那些来自市委、老干局乃至省里老干部门领导的“关心”电话,变得越来越频繁,语气也越来越“意味深长”。

    那些服务人员无微不至的“关照”背后,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

    那些隐约传入耳中的、关于他健康状况和“春晖”条件的议论……

    这一切,都让钱汉忠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明州经营数十年的根基,正在被动摇。

    那个曾经说一不二、无人敢忤逆的“钱书记”,似乎正在变成一个需要被“照顾”、被“安排”的普通老人。

    这种落差,这种失控感,让钱汉忠暴怒不已。

    “砰!”

    一个精致的景德镇瓷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混账东西!他们想干什么?啊?想赶我走?!”

    钱汉忠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那双鹰目中燃烧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站在一旁的赵庆龙吓得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钱老……您……您消消气,身体要紧……”

    “身体?老子身体好得很!”

    钱汉忠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赵庆龙。

    “你说!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是不是你传出去的?啊?是不是你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想换个主子了?!”

    “冤枉啊!钱老!”

    赵庆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天地可鉴!那些话……那些话都是别有用心的人造的谣!是想挑拨离间啊钱老!”

    钱汉忠死死盯着赵庆龙,仿佛要将他看穿。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的戾气稍减,但寒意更浓。

    他知道,赵庆龙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必要。

    真正的敌人,在外面。

    是郑仪?还是谁?

    他意识到,自己这次遇到的对手,远比想象中更狡猾,更狠辣。

    他们不跟他正面冲突,而是用这种软刀子割肉的方式,一点点瓦解他的影响力,孤立他,最终逼他离开。

    这种手段,比直接的对抗,更让人难受,也更难破解。

    接下来的日子,对钱汉忠来说,成了一种煎熬。

    他越是强调自己身体硬朗,越是拒绝任何关于他去外地疗养的建议,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就越是怪异,那种“同情”中带着“担忧”、“劝说”中藏着“逼迫”的氛围就越是浓重。

    甚至连他最信任的几个老部下,来看望他时,言语间也开始闪烁其词,委婉地劝他“想开点”、“以身体为重”。

    仿佛他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却不自知的老糊涂。

    这种众口一词的“关心”和“质疑”,像慢性毒药一样,侵蚀着钱汉忠的意志和判断力。

    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脾气越发暴躁阴晴不定。

    有时会毫无征兆地大发雷霆,有时又会长时间地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老狮子,明明还有尖牙利爪,却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四肢,只能眼睁睁看着猎人在周围布下陷阱。

    而“春晖”内部那些负责照看钱汉忠的工作人员,包括赵庆龙在内,心态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起初,他们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还抱有敬畏之心。

    但随着外界舆论的持续发酵,以及钱汉忠本人越来越不稳定的情绪状态,一种微妙的不安和……私心,开始在他们心中滋生。

    钱汉忠毕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万一真在“春晖”出了什么意外,比如突发急病、摔倒中风甚至更糟……

    那么,他们这些负责具体照看的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轻则处分,重则可能前程尽毁!

    以前有钱汉忠的威望罩着,或许还能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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