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5章 从今天开始做先知(6.6k求追订月票)  吟游诗人又幻想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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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从今天开始做先知(6.6k求追订月票) (第2/3页)

一只刚被截肢的地精,包扎好伤口——

    在左腿的截肢处涂上石槲草研磨处的药膏,然后拿宽阔的蕨叶裹包裹创伤,张开怀抱,向天高呼“伟大的格乌什”,然后在伤患的周围跳两圈,像是进行什么仪式……

    这样就算是包扎完了。

    “它会痊愈的。”

    希瓦娜迟疑地说。

    毕竟她看芭芭娅就是这么做的。

    “血他妈流出来了!”

    截肢的兽人却没这个自信。

    他看着腿上的蕨叶开始渗透血液,一股无力的虚脱感开始侵袭他的全身,使人们意识到伤口甚至因此恶化了:

    “希瓦娜,你根本没有沟通格乌什的能力!先知,我需要先知!”

    希瓦娜感到脸颊火辣,但淌血的伤口让她无力反驳,只能咬牙怒斥道:

    “先知已经死了!”

    “是的、死了,全他妈怪你——带来一伙人类杀掉了我们的先知!”

    “她要你们自相残杀,将你们的灵魂献祭给她的主人!”

    “谁能证明这一点?”

    地精的脑子要好使的多,甚至会要求希瓦娜拿出证据。

    更何况作为芭芭娅制度下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能够抢夺兽人孩童的食物,心底尊崇的当然是芭芭娅:

    “这都是你用来掩盖自己私心的借口。你早就看先知大人不顺眼了对吧?”

    “我、我——”

    希瓦娜想要辩解,却无法组织起一句反驳的话语。

    只觉得自己像是沉进了水里。

    试着向四处挥拳,证明自己才是正确的,是真心在为整个部族着想。

    却发现海水的阻力让她无力可施,最终成为了一条挣扎在深海中,可笑而滑稽的野狗。

    眼看质疑在部落中横生,唐奇叹了口气,拍了拍库鲁的脑袋:

    “库鲁,知道一颗聪明的大脑有多难能可贵了吗?”

    狗头人似乎是瞧出了唐奇的打算,问:

    “唐奇、为什么、帮助、兽人?”

    “我不是帮他们,而是帮自己——这是件一举多得的好事。”

    唐奇说着,径自走向人群中被质疑到茫然无措,到最后就快要蜷缩着哭泣的‘兔狲’,向喧嚣的人群喊道,

    “都他妈闭嘴!”

    如果换作之前,恐怕看到他走近前来,混乱无序的兽人们,都得扯着嗓子吼两声,用以表示威慑。

    但【平民英雄】与【希望灯塔】的共同作用,却让他们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缄默。

    希瓦娜怔愣看向唐奇。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类比自己在部族中更具威慑——

    “你来做什么?”她迟疑问。

    “告诉他们,是‘伟大的格乌什’给予了我启示,告知了你真相,为这个不忠神明的先知降下神罚。”唐奇命令道。

    希瓦娜睁大双眼:“你他妈在说什么鬼东西?”

    “我是在帮你,看不出来吗?”

    唐奇沉声说,

    “想要团结部落,首先要将芭芭娅拉下‘神坛’。还是说你想看着部落散伙?”

    “我——”

    希瓦娜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无法否认任意一个字。

    她恍然想起来,自己被‘奴役’的事实。

    这让她感到耻辱。

    更耻辱的是,自己却从内心中认可着他的说辞,以至于不得不做出支持他的选择——

    每一个部落都存在着两位统治者。

    酋长承担着领导的责任,统领全军、壮大部族。

    先知承担着精神的支柱,降下祝福、团结部族。

    虽然在名义上,酋长决定着部落的一切。

    但在族人的心中,反倒是先知占据着更为沉重的分量。

    因为先知代表着信仰。

    信仰使他们认清自己的意义,成为了活下去的最初动力——

    为伟大的格乌什献上忠诚,征服土地、征服生命、征服世界。

    这也是她厌烦芭芭娅,却一直无可奈何的原因。

    想让部落摆脱芭芭娅的影响,的确应该将她拉下神坛。

    可这个人类能做到吗?

    她不确信,却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只能用兽人、地精的双语,复述着唐奇此前的命令。

    这骤然引起了部落的喧哗:

    “神明给予启示?一个人类?去你妈的地虫,谁他妈相信!?”

    “只有先知才能收到神谕!先知是芭芭娅!”

    “希瓦娜,你才应该被格乌什惩罚!”

    果然,没人相信这一点。

    流水的酋长,铁打的先知。

    在芭芭娅成为先知的五十年中,酋长换了足足十位——不是死在了战场上,就是死在了角斗里。

    五十年的积累,可比她这个三年的酋长要更值得信任。

    更别说他是个人类。

    希瓦娜看向唐奇,复述着族人们的斥责,就像是在说“他们连我都不信任,凭什么信任你一个人类”。

    唐奇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走上前去,揭开了截肢兽人腿上的蕨叶,将涂抹药膏的断肢处,那淌血而溃烂的血肉重新展露出来。

    “地虫!你他妈要做什么?”

    兽人肉眼可见的惊慌,就要扑腾着后撤,却被晨曦死死按在了原地。

    唐奇顺势用手指取走一些膏药,试图从过往的学识中辨认着草药成分。

    手感粘稠而火辣,像是有团火焰在指尖灼烧一般,凑近去闻,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冲入鼻腔——

    性质显眼,这应该是一种罕见草药。

    “这里面好像有石槲草。”

    或许是曾经有个猎人父亲,安比对这些草药倒是了如指掌。

    灵敏的鼻子,也让她充分捕捉出药膏的成分,于是凑到唐奇的身边说:

    “爸爸说,那是一种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草药,经过碾磨之后,和觟石粉、盔荆汁液混合在一起,有一定的造血、促进愈合的效果。”

    唐奇反应过来:

    “难怪血止不住。

    所以那个芭芭娅做的也是老一套——

    阻断血液流通,进行敷料、包扎,然后通过巫医似的仪式,给人以心理安慰,再等待漫长愈合。”

    从这个角度来看,希瓦娜只是缺少了第一个止血步骤。

    唐奇无心思考,芭芭娅之后又是通过什么手段,缓解了兽人们的疼痛,以至于让他们感到信服。

    他只需要通过草药的成分,判断出过去整个【烈吼】部族的医疗方式便足够了——

    只要不存在神明的直接参与,他便有发挥的余地。

    想到这里,他装模作样地取出一捆麻绳,将兽人的左腿死死绷紧。

    眼前的兽人紧跟着嘶吼一声,却并没有昏迷过去。

    这在唐奇的意料之中。

    兽人的体魄甚至比矮人还耐造。

    然后便是清水清创、涂抹药膏、进行包扎的步骤,在外人看来就跟希瓦娜做的没有区别。

    “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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