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7章 兵变  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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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307章 兵变 (第2/3页)

己拿回来!”

    此话一出,王允成身后的数百名兵匪立刻亮出兵器,鼓噪着就要动手上前抢掠。

    邓玘见状大惊,立刻招来副将准备迎战。

    可还没等邓玘下令,围观的士兵们就已经自发地行动了起来!

    他们抄起刀枪棍棒,怒吼着:“保护粮饷,赶走土匪!”的口号,从四面八方涌向了王允成一伙。

    虽然大家以前是同袍,但既然你们已经上山当了匪寇,那自然就是两路人。

    更别提这些饷银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岂能让他人插手?

    场面瞬间失控,陷入了混战当中。

    虽然王允成带来的也是老兵,但毕竟人数处于劣势,而且在道义上就天然站不住脚。

    而邓玘营中士兵们则同仇敌忾,聚起来保卫自己的劳动成果。

    混乱中,一根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哨棒,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王允成的头上。

    这当头一棒打得他顿时血流如注,惨叫一声,险些栽倒在地。

    身边的旧部们拼命护着他,一路且战且退。

    邓玘营中的士兵们不依不饶,提着手上的家伙事,拼命地追打这帮兵匪,将他们打得是抱头鼠窜,只能狼狈地逃出了营地。

    邓玘的副将卢涛见状,立刻请示道:

    “总兵,是否派人追击?”

    “此獠不除,后患无穷啊!”

    邓玘望着王允成等人逃窜的背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摆了摆手。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不忍:

    “罢了……既然第一时间没把这厮围住,那就算了吧。”

    “如今天寒地冻的,秦岭更是大雪封山,我看他们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毕竟……毕竟都是四川出来的老兄弟,本来剩得人就不多了,何必再自相残杀,平白污了双手。”

    或许是念及七年来战死、逃亡的无数弟兄,邓玘还是没有下达追杀的命令。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这点“妇人之仁”,险些为他招来了灭顶之灾。

    ……

    王允成等人被一通好打,狼狈不堪地逃回了照壁山下。

    可他非但没有反思自身过错,反而将一切屈辱和失败都归咎在了邓玘头上。

    王允成捂着额头上两寸见长的口子,面目狰狞,恨得咬牙切齿。

    必须找回场子!

    于是他找来副手,吩咐道:

    “去!”

    “带着银子,去汉中府告官!”

    面前的副手闻言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告官?”

    “头儿,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咱们现在可是山匪,官府正要抓咱们呢,去找谁告官?”

    “即便找到了汉中知府,他能信咱们这帮草寇的一面之词?!”

    王允成气得踹了他一脚,怒骂道:

    “蠢货!”

    “你没听说巡按御史要来汉中的消息?”

    “那可是个要紧的职位,你带上银子,想办法找到御史所在,告他邓玘一马!”

    “就说他邓玘利用职权,大肆在汉中府做私盐买卖,牟取暴利养军!”

    “还要告他……告他勾结四川贼寇,图谋不轨!”

    “请御史为咱们主持公道,铲除国贼!”

    听了这话,那副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自家头儿这泼脏水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登峰造极了。

    什么“勾结四川匪寇”这类的诛心之言都能编出来,想必那邓玘肯定招架不住。

    他不敢怠慢,立刻带上了山寨里抢来的百两银子,快马加鞭赶往了汉中府。

    王允成的本意,只是想攀上巡按御史这根高枝,借助御史出一口恶气罢了。

    为此,他不惜把事情往最大、最坏的方向闹,什么罪名骇人就往邓玘头上扣。

    他太了解自家老长官的性格弱点了,只要巡按御史一到,重压之下,邓玘必然方寸大乱,百口莫辩。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就是这么句信口胡诌的谎言,将会彻底葬送了他的性命。

    很快,王允成的副手便赶到了汉中府。

    可一番走访下,他却没发现巡按御史的身影。

    经过多方打听,耗费不少银钱后,他才从知府衙门的书吏口中套出了消息:

    御史一行人还在陈仓道上的武休关附近,预计还要几天才能抵达汉中。

    得了消息,那副手急忙返回照壁山禀报此事。

    王允成闻言,当机立断:

    “走!咱们去路上等他,必须第一个见到御史!”

    于是他立刻点起人马,急匆匆赶往褒城附近,堵在了陈仓道出口。

    三天后,王允成派出的探哨,终于发现了巡按御史侯宇寰的仪仗队伍。

    王允成立刻命手下做好准备,在官道中央上演了一出“拦轿喊冤”的戏码。

    侯宇寰的仪仗正行进间,突然发现前方路中间,跪倒了一片衣衫褴褛、样貌凄惨的汉子。

    为首一人额头带伤,跪在路中央磕头如捣蒜,高声哭喊:

    “大巡宪台在上!”

    “末将有天大的冤情禀报!求宪台为我等做主啊!”

    听见前方的吵闹,侯宇寰便令抬着肩舆的民夫停下,上前一探究竟。

    侯宇寰看着跪倒在地的王允成,蹙眉问道:

    “下跪何人?有何冤情?”

    王允成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和盘托出:

    “回禀宪台,末将王允成,原是四川副总兵邓玘麾下千户!”

    “我等被那姓邓的奸贼所逼,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拦路喊冤告状了!”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

    “那姓邓的胆大包天,竟勾结不法商贩,大量贩运私盐,牟取暴利养军!”

    “末将念及国法军纪,本想劝谏主帅,令其悬崖勒马。”

    “谁知那姓邓的不仅不听,反而恼羞成怒,斥责末将是诬陷,甚至还想杀人灭口!”

    “末将不得已,才领着一批不愿同流合污的弟兄逃入山中躲避。”

    “可那邓玘仍不罢休,屡次派兵围剿,想把我等赶尽杀绝!”

    “求宪台明察秋毫,为我等伸冤,肃清军纪,惩办国贼啊!”

    王允成这番话,巧妙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发现长官不法、秉公直言却反遭迫害的忠良形象。

    侯宇寰初来乍到,对汉中具体情况并不熟悉。

    眼看王允成等人形容凄惨、言辞恳切,他便先入为主地信了几分。

    他心中暗想:

    “难怪孙巡抚要我来查,原来这邓玘果然有问题!”

    “背后竟然还牵扯出迫害忠良的罪行!”

    王允成见他颇为意动,立马添油加醋的补充道:

    “不仅如此,末将还怀疑,那姓邓的与四川的贼寇有所牵扯!”

    “他最近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批粮食,末将怀疑极可能是四川贼寇资助的!”

    “宪台,四川贼寇奸诈狡猾,要是邓玘被他们策反了,则汉中危矣,陕西危矣啊!”

    此话当真?!”

    侯宇寰闻言脸色骤变,神色无比严肃,

    “事关国朝安危,非同小可,不可胡言!”

    王允成哪管这些,只顾着拼命磕头,言之凿凿:

    “千真万确!”

    侯宇寰深深地看了王允成一眼,沉吟片刻。

    他虽然觉此事匪夷所思,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要是邓玘真与贼寇勾结,那问题就远比贩盐养军严重多了。

    他沉声道:

    “若你所言非虚,本官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起来吧,随本官一同前往邓玘军营,与其当面对质!”

    说实话,要是被告发的是其他将领,侯宇寰或许还会谨慎些,先收集证据再行动。

    但邓玘“胆小怕事”的性格,在陕西官场早有传闻。

    要只是卖点私盐他或许敢,但是勾结贼寇嘛,还真不一定。

    本着不错不漏、不枉不纵的态度,侯宇寰这才决定前往营中与邓玘当面对峙。

    王允成听了这话,人都傻了,这御史胆子竟如此大?

    我大明的文官们,什么时候这么敢于任事了?

    一般的文官御史,听到军队生乱、勾结贼寇的消息,不应该是避之不及吗?

    怎么还有迎头往里冲的?

    可现在话都说出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磕头叩谢:

    “多谢宪台!”

    就这样,侯宇寰的队伍里,混入了王允成这一伙“苦主”和“证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邓玘军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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