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阴山越界,你竟然是个大恶鬼!!! (第2/3页)
消了下去,气氛十分融洽。大家看陈陌的眼神明显不同了。
最后郭紫钰提醒了句,“鬼骨的力量固然强横,但使用起来还需谨慎。使用一次,鬼骨的侵蚀就加重一分,多少世家子弟都因为使用过度而遭了殃。”
陈陌点头称是。
唐铜山以为陈陌给唐小鱼报了仇,便上来道谢。
陈陌却没有那么乐观,反而查看了一番四周,“按理说白布鬼婴死后,这周围的迷阵也应该散去才是,如今却仍旧迷雾森森。对了,娟儿你方才说这回魂阵有两个阵眼?”
娟儿观测着周围,点点头:“应该是的。白布鬼婴身上的阵眼是个副的,除此外还有个主阵眼。”
陈陌不敢大意,“那主阵眼在何处?”
娟儿摇头:“我在陈宅里没找到。这个回魂阵的波及范围很大。可能覆盖了乌桥镇,清河镇以及黑山寨。”
这么大的一个回魂阵?
陈陌也是首次听闻。
唐铜山这时候开了口,“也就是说,那位催动小鱼体内鬼咒的凶鬼,我们还没找到?”
娟儿说:“应该是。”
陈陌环顾一周,只觉周围迷雾森森,臭气熏天。
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这杂物房门口有个板车,正好把香火堂香主子弟们的尸体搬运上去,方便带走。”
陈陌带了头,其他人纷纷帮衬,把一具具尸体搬上板车。
装好尸体后,心细的郭紫钰开了口:“那些香火堂的香主子弟们死状十分诡异。都是挖了脏器眼舌,被点了人灯。还都跪在地上,仿佛在朝拜什么。莫非乡民们拜了邪神香火,和这些尸体的死状有关?”
陈陌感觉郭紫钰说的在理。
点人灯,拜邪神。
个个尸体都是跪拜的姿势。
形态上都对得上。
只是不知道这凶鬼为何要让香主们这般死法。
陈陌一时间也想不出个中缘由,便道:“把这陈宅给烧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大家各自拿来火把,点燃了火,丢入陈宅的各个角落,很快陈宅起了大火。
众人这才推着板车离开陈宅。
……
却说何苗带着一众香主,坐在帐篷里头等着。
刘长春,周蓓,谢北川和卢成桩陪伴在帐篷里,外头还有六个香主带着弟子巡逻。到处点着火把,灯火通明。
经过之前的事儿,香火堂贸然损失了三位香主,而且个个死法莫名其妙。大家心头也知道陈宅有异样,便不敢大意,打足了精神戒备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陈宅倒是没什么动静,反倒有个穿着灰色袍子的子弟慌慌张张的进来报信,“何右使,大事不好了。”
何苗眉毛一挑:“何事?”
那灰衣弟子道:“那乌桥镇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发出鬼哭狼嚎之声。我带着几个子弟过去查看,却发现乌桥镇的乡民纷纷走出了房间,朝着清河镇的方向去了。乌泱泱的都是人。还有乌桥镇乡下的住户也都从各个田埂上走向清河镇。我盘问了几个乡民,却见那乡民们个个神色木讷,仿佛丢了魂似得。属下觉得事情不对劲,便赶回来汇报。”
何苗记得陈陌之前说过:乌桥镇的人都中了疯魔病,没一个正常的。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可能发生么不可测的事情。
此刻天色,已经是夜间了。
何苗奔出帐篷,看了眼天色,随即问道:“有多少人去了清河镇?”
那子弟道:“密密麻麻数不清楚,只怕有上千人。哦对了,这些个乡民手里都拿着线香,不知道干嘛去了。”
个个手拿线香?
个个丢了魂。
何苗可不是白丁,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之前乌桥镇有乡民公开拜邪神香火就很不对劲,后来调查发现是疯魔病导致的。如今……上千人拿着线香去清河镇。
如此之大的场面?
他们到底要拜什么邪神?
何苗本能意识到,可能要发生天大的事情。
护持娘娘的香火,本就是香火堂的本职工作。若此事不调查清楚,回去也没法交代。
陈左使不在,何苗便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周蓓谢北川,你们带几个伙计跟我去看看。卢成桩刘长春,你们留守在这里。一旦陈左使出来,立刻汇报实情。让陈左使来支援我。”
何苗做了安排,随即带着谢北川周蓓两位香主,还有六个子弟,离开了陈宅门口。迅速奔到乌桥镇东边的路口。
果然……
和那位子弟汇报的情况一模一样。
无数的乡民手持大把大把的线香,从四面八方走来,浑浑噩噩的朝着清河镇的方向赶去。
而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场面看着十分骇人。
便是何苗这样的香火右使,都从来没见过如此惊悚的场面。
周蓓缩了缩脑袋:“何右使,这情况看着不大对劲。搞不好乡民们开始聚众去拜真个的邪神了。咱们不宜私下行动,还是等陈左使出来再说。”
谢北川赶忙附和:“我也是这个建议。”
何苗道:“拦下个乡民问问。”
“好。”
谢北川一口应下,随即冲到路边拽了个乡民过来,喝问:“你去干什么?”
那乡民约莫四十来岁,古铜色的皮肤,肌肉很是发达。手上都是常年干农活留下的粗糙茧子,可见是个本地的农民。
但是此刻,这乡民却浑浑噩噩,双目无神,也不答话,只是盯着手里的线香,痴痴呆呆的。
何苗一把上前拽住乡民的手臂,给他过度真气,顺便催动存神法门,试图让对方的精神保持清明。
然而,任凭何苗如何操作,那乡民都一直浑浑噩噩。
周蓓叹了口气:“何右使,这乡民怕是被勾了魂,咱们道行不足。怕是没办法让他清醒过来。还是等陈左使出来再说。”
谢北川道:“不错,我瞅着陈左使武艺绝伦,颇有对付鬼物的手腕。”
何苗松开了乡民的手,那乡民便恍惚了一下,随即拿着线香汇入人群队伍,朝着清河镇的方向走去。
何苗咬牙道:“陈左使去了陈宅除祟,不知道要几时才能出来。此间事大,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若是这么多人拜了邪神,只怕娘娘那边我们没法交代。我们跟上去看看摸清楚情况再说。”
周蓓觉得不妥,“万一被发现?”
何苗道:“咱们是香火堂的人,理当干这些事儿。咱们去抢几个乡民的线香,混在队伍里头,跟着去看看是不打紧的。”
眼看何苗态度决绝,周蓓和谢北川便没有多劝。赶忙抢了几个乡民的线香,然后拿着线香混进人群队伍里头,装出浑浑噩噩的模样,顺着队伍一路前行。
刚开始他们只是觉得人多,到了清河镇的时候,才发现人更多。
成群结队的人手持香火,进入清河镇石门,直奔李宅去了。
李宅的院墙,已经被什么东西给铲平了,乌泱泱的人群就进了李宅。
何苗带着几个人,跟着人群穿过了李宅,来到清河镇最后方的尽头。
那里有一条河流,名为清河。
清河自大阴山上奔腾而下,河水滔滔。
清河对面,便是大阴山了。
生活在清河镇的老人,有个口口相传的说法:生人不可越过清河,否则会招来邪祟。都说大阴山里头啊,住着无数的邪祟,大家以清河为界,谁都不要越界。
然而此刻,足足上千的乡民,都到了清河河畔。也不说话,个个浑浑噩噩的。
何苗带人挤到人群前方,看见了那清河……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一座红桥。红桥边还有个戏台子。
戏台子上放着个香炉。
香炉前方跪着个穿着红袍子的女子。红衣女子左边站着一个白衣戴白高帽的女子,手里拿着铃铛。右边站着个穿黑衣戴着黑高帽的男子,手里拿着个笛子。
白衣高帽女子在摇晃着铃铛,黑衣高帽男子则吹着笛子,发出婉转呜咽的声音,分外的瘆人。
周蓓看了心头发毛,便拽了拽何苗的衣袖,低声道:“何右使,情况我们也见到了。这地方鬼气森森,很不对劲,咱们还是走吧。”
谢北川赶忙附和,“是啊。我们走吧。”
何苗心头也是发怵的,但内心也存了对娘娘的忠心,便道:“再看看他们要搞什么花样。”
周蓓和谢北川执拗不过,便只好留下了。
过不多时,那红衣女子上了香,慢慢站了起来。还从旁边拿了一盏白色的灯笼,捏在手里。
诶。
红衣女子走到戏台前方,看向台下的千余乡民,叹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几个镇子,靠的都是大阴山,吃的是大阴山的饭。咱们大人庇佑你们,而你们却是个不懂感恩的,竟然拜了红灯娘娘。咱们大人知晓后,很是生气。如今叫咱们架了红桥,设了戏台,便是要迎大人下了山,过了清河。好来接受你们的香火,庇护你们哩。”
叮铃铃。
话音落下,白衣高帽女子便摇晃了下铃铛,所有乡民纷纷跪下,点燃线香,举过头顶,虔诚拜膜。
红衣女子这才开了口,嘻嘻笑了:“还算大家有点良心,没让大人失望。今儿你们拜了大人,大人便用你们的香火铺了红桥,垫了路。大人便好下山了。小白小黑,快给大人唱一处迎白轿的戏,好迎接大人下山过桥哩。”
“好呢~”
小白小黑听了红衣女子的话,便开始在戏台上游走起来,一个晃动铃铛,一个吹奏笛子。发出来的却不是什么悦耳好听的声音,反倒像是给死人吹的唢呐。
那红衣女子捏着兰花指,走着碎步,拎着白灯笼,在戏台上走来走去,挥舞手脚,扯着戏腔开了口。
“阴山存世多少年了都,一直与世无争世外桃源呦,为何有人要来挖山呦,破了咱们的风水呦。还有那个探亲的,真个不把大人当神呦。今儿百年弹指过,邪婴玉珺不中用,骗了大人骗了主,合该死了没人收尸……”
“还有那个红灯鬼,跑来阴山不拜主,只顾自己享香火。哪有什么信任呦,都是交易利益尔。”
“今儿乡民相聚清河畔,点香叩拜听了戏,要给大人铺路搭桥呦。咱们一起迎大人,下山过红桥,踏碎了这清河界,从此红河……归大人。”
噗嗤!
话落瞬间,红衣女子陡然转身,朝着那红桥轰然跪下。小白小黑也都跟着跪下。
红衣女子大呼:“迎大人下山,迎大人过桥,迎大人越界!!!”
声音尖锐洪亮,在整个清河两岸响彻,回声阵阵,仿佛传入了大阴山深处。
很快,大阴山上传来了回应。
一个沙哑空灵的声音。
“大人听见了界外的呼唤哩,嘻嘻嘻,红桥畔下的可是红舞女?”
红衣女子大声应答:“婆婆,是我哩。”
那婆婆隔着山说:“桥可搭好?”
红衣女子隔山回话:“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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