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泣血叩奏陛下 (第2/3页)
“就在帐外,斩了。”
“让全军都看着,这就是当叛徒的下场!”
“不!都督饶命!都督!”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但很快就被拖拽的闷响和帐外将士们山呼海啸般的斩字所淹没。
几声利刃入肉的闷响传来,惨叫声戛然而止。
浓重的血腥味,顺着风,飘入帐内。
站着的将领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冷汗浸透了背甲。
雷霆手段,杀鸡儆猴。
至此,再无人敢对江澈的权威,有半分质疑。
夜深人静。
书房内,烛火摇曳。
江澈独自一人,坐在案前。白日里那股震慑全军的杀伐之气已然散去。
他亲手研墨,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
笔尖饱蘸墨汁,悬于纸上,久久未落。
他在思考。
如何给远在京城的那位一个交代。
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今天打的不是陈芜的脸,是朱棣的脸。
新皇登基,最重颜面,最忌讳的就是手下大将骄横跋扈。
他今日之举,稍有不慎,就会被定性为拥兵自重。
届时,再大的功劳也抵不过帝王的猜忌。
所以这封密折,比今日斩杀几名叛将,要重要百倍。
不能是请罪。
请罪,就等于承认自己做错了。
也不能是表功。
表功,会显得自己狂妄,更会坐实跋扈的印象。
必须是委屈。
一个忠心耿耿,为国守边,却被奸宦欺凌,不得不奋起反击的忠臣的委屈。
思绪已定,笔锋落下。
“臣,北平总督江澈,泣血叩奏陛下……”
开头姿态放得极低。
奏折中,江澈完全不提自己如何威风,如何处置陈芜。
“……臣惶恐,臣不解。陈提督手持圣意而来,却行分裂之实。其言凿凿,仿佛北平易主,只在旦夕。军心浮动,士气涣散,北疆之防,危如累卵……”
“臣斗胆,将陈提督请入诏狱‘冷静’。非为折辱朝臣,实乃若不以雷霆之势止其行,则北平军心必乱。军心一乱,瓦剌闻风而动,则京畿危矣!”
“臣今日所为,皆为陛下守国门。若有半分私心,甘受天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