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贵女羞赧,好坏消息,重瞳再显,花笼坛会 (第2/3页)
红晕,被蒸得衣裳染汗。她说道:“花小贼,今天怎来这么晚?”
李仙说道:“奇哉怪哉,你怎知我来得晚了。这处又无刻漏。”卞巧巧说道:“我猜得,不行么?”
南宫琉璃沉咛道:“我姐妹二人,遭你等所擒。难以遁逃,总这般吊至空处,着实劳累。你能否替我两朝上禀报,叫这身绳索,稍稍松散几分?”
李仙说道:“倒是可以。但成或不成,需全听叶长老决定。”
南宫琉璃说道:“那便谢了。”着感苦闷。能稍轻松分毫,愿意说软话。
李仙打开羹匣,内盛鱼羹,砰砰热气。卞巧巧蹙眉道:“怎又是鱼?我已经吃好几日鱼了。”李仙说道:“船中物资紧缺,有鱼吃便不错啦。”
南宫琉璃凝眸,听船姿紧缺,立时猜想船行极久,未曾着岸,故而物资难以补充,需打江鱼吃食。家族恐难相助,茫茫江波…彻底掩其踪迹。世上再没“南宫琉璃”这号人物。
李仙说道:“好啦,吃饭菜罢。”夹着鱼肉,递喂过去。卞巧巧红唇抿筷,品鉴鱼肉。肉质稍腥,但烹煮手艺尚可,调料搭配适度,实不算差。
这江鱼杂骨奇多。稍有不慎,便卡喉咙。李仙甚是贴心,将杂刺拔出,再喂鱼肉。卞巧巧看他这般心细,心情复杂,享受这体贴对待,但又是此贼擒她。
她说道:“喂,你们到底将我们带去哪里?”
李仙说道:“我就一小喽啰,哪知这些事情。”
卞巧巧说道:“助纣为掠,可耻恶贼。”鱼肉却不落下。
李仙拔出鱼刺,动作一顿。忽想自己描画机关,窥探花船内藏乾坤,已稍有成效。想救下二女遁逃,或许困难。但若独自遁逃,或有几成成算。
但风险极大。他如今是花笼门记名弟子,性命无虞。欲遁逃此处,全因不愿同流合污。既要遁逃,务必求得“万全”。否则不如不逃。
冒此凶险遁逃,实在不算万全。
故而踌躇。
但这涉险之机,南宫琉璃、卞巧巧却未必不要。她等身陷花笼,只怕愿意以性命搏取!
李仙目光游闪,暗暗观察二女。卞巧巧未能觉察,南宫琉璃敏锐捕捉,不禁蹙眉,自未多言。
李仙喂完卞巧巧。再拔鱼骨,筹备南宫琉璃的吃食。闲谈道:“话说最近入夏了,这里无窗无风,岂不闷热。”
卞巧巧说道:“用你说么。我们又能怎办。”心头嘀咕:“我靴子能倒出水来啦。可将我热死了。”
李仙拔除鱼骨。送喂南宫琉璃吃饮,衬得二女不备。李仙手掌轻抚,截下南宫琉璃一道发丝。
“卞巧巧心思简单,不适合共谋。这南宫琉璃言辞犀利,倒颇有大家风范。”
内炁暗渡,施展“碧罗掌”掌劲。运气如丝,使得发丝悬立。他手指轻捻,施展“残阳衰血剑”…将发丝当做细柔软剑。
朝裸露足心,轻轻一划。南宫琉璃足心一颤,发丝撩过,掺杂丝丝灼热。感触明显,直挠进心扉。
南宫琉璃大怒,怒瞪李仙一眼。欲言说谴责。李仙以“发丝代剑”,悄然在其足心,写道:“别言。”
南宫琉璃心思敏捷。忽感不对,盛怒之言既收。李仙喂鱼间隙,再借发丝暗中沟通:“想逃么?”
南宫琉璃一愕,心中猜疑:“此子到底何意?是故意逗玩我么?他…他干么不直接说话。偏偏挠我脚心。”
经遭轻挠,不禁泛起疙瘩。李仙双指捻丝。所显剑招,细微至极。南宫琉璃惊羞之余,暗暗惊诧其剑道造诣不浅。
李仙捻丝沟通:“别表现异样。此间牢室,藏纳机关。我们交谈之声,会被窥听。”
南宫琉璃颔首。李仙捻丝再道:“更不可大动作。你且看前后四盏灯火。”
南宫琉璃环首四顾。却只能见得面前两盏。李仙忽然一推。南宫琉璃惊呼一声,甩摆而飞,如秋千晃荡。身子转动不休,借机看清身后两盏灯火。
南宫琉璃骂道:“混贼!我与你不共戴天!”怒意深浓,却藏刻意伪装。她裙摆飘飘,尚未平复,目光热烈看向李仙。
欲问:“灯火何用?”
李仙甚是聪警,经数日观察机关,已有成效,捻丝答道:“光晕照洒,落在暗处玉镜中。光景应该可传到叶乘卧房。”
南宫琉璃心下一紧。甚感绝望,悬捆空中便罢,还声遭监听,身遭监视…纵是天大神通,也难遁逃分毫。
“我是大罗神仙么,何必这般戒备。”她满心怨怼。实则此处机关,早在造船之初,便已巧妙设好。南宫琉璃却是倒霉,恰好有幸体会。
李仙捻发传道:“此处灯火昏暗,只能窥清大致雏形。便好似观察影子一般。故而我以发丝交谈,他们便难觉察。”
南宫琉璃恍然大悟,顿感李仙心思缜密。他言说煞有介事,不禁信任。
南宫琉璃张嘴欲言。却惧牢室传声,不敢言语。若不言语,难以沟通,如何得救?纠结至极。
忽感足心一痒。纤细发丝撩来,她透过触感,猜想李仙字迹。李仙沟通道:“你别说话。眨眼便可,左眼为是,右眼为否。你想说什么,我来猜测。”
南宫琉璃颔首,左眼轻眨。
李仙沉咛,一面口中闲谈,一面捻丝沟通:“你定猜疑,我是何人?”
南宫琉璃眨眼称是。李仙说道:“我误上贼船,为保性命,加入花笼门。”
南宫琉璃顿感明悟:“啊!原来如此…他曾就说过,他初入花笼门。原来也是命苦之人,我先前诸般喝骂,他竟不着恼,反而设法相助,实在…”
美眸尽是感激,却又极感羞赧。李仙捻丝挠足,暗中沟通:“此前我本筹备,等船行靠岸。便趁机脱逃。至于你二人,能救便救,不能救便力所能及相帮。”
“然事态进展,出乎意料。此船内藏乾坤,未曾靠岸。如今行至奇怪水域,已脱离江河航道。似在湖泊中。”
南宫琉璃足底奇痒,面色羞红。强自静气,解析李仙言语。方知处境甚忧。
李仙还欲再言,忽听脚步声骤响。乔三言行来,喊道:“花师弟,你这餐喂了好久,莫非是流连忘返了?”
南宫琉璃浑身一颤,满眸忧色。牢室藏纳机关,果真为实。她深恐李仙暴露,罔送性命。花笼门擒女杀男,江湖皆知。
李仙笑道:“唉,最近吃鱼,暗刺极多。这两小姑娘无手无脚。岂不被刺卡喉咙?故而我大发善心,帮她们拨鱼刺,耗得久了。”
卞巧巧瞪眼道:“哼!这是你应该的。瞻仰姑奶奶俏容,叫你拔除鱼刺,你敢有怨言?”
南宫琉璃冷笑:“我等赏你脸面,肯于吃食。你这厮不知好歹。”
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你看吧,这些女子不晓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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