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身中毒掌,命在旦夕,蚕丝妙用,驱狼吞虎 (第1/3页)
赵蕾的毒居肮脏腥臭,院中景致混乱。墙上爬满毒虫毒兽,角落处堆放“瓦皿”,其内毒蛇、毒蝎、毒蛆厮杀吞噬。
武人修行武道,非求一味蛮力。感悟天地,感悟自然,感悟万道…才是己所求。武人间颇有性情残忍者,但不碍感悟天地。宅居或血腥、或骇人…未必都是安静怡然,典雅清新,但多少能看出其武道理解感悟。
似这等凌乱居所,足见赵蕾毫无根底。郝青蛇虽为她师尊,传她毒功,但从未认真教导。
数具人皿陆续死去。李仙探摸脉络,见其这般骇然惨状,不禁心生怜悯。其中男子虽出自“花笼门”,是歹恶之徒。但经此非人折磨,实也将恶债还清。而四位女子更是无辜至极,遭抓掳而来,凭白经受折磨。
李仙忽然一顿。
一位女子尚留生息,弥久不散。李仙暗道:“她尚有求生意志。”颇感倾佩。忽闻轻微“咚隆”一声,那女子震响胸鼓,似向外界求助。
这名黄姓女子最早被掳来。她虽耳聋眼瞎,但有“食精”修为造诣。方才隐约感应到赵蕾被人打杀,心中快意无穷。死志既消,欲求生机。
李仙说道:“你们若被其他人掳来,倒不会经此厄难。花笼门卑鄙无耻,但确不伤杀女眷。你有食精修为,虽满身狼藉,但若有重宝滋养,或能尽复?可惜我无那财力,也无那能耐,既你想活,我该给你机会。”
他声涵“胸鼓雷音”,使其能明白其意。
这活下的黄姓女子,立即回震胸鼓,鼓声微不可查,甚是虚弱,不明其意,但却有感激、哀求、求生诸多情绪。她这时模样甚骇,被折磨得难有人形。旁人观之,定然骇神闪躲。李仙心有怜悯,且颇为阔达潇洒,不因样貌而嫌厌。
见她既存活,便细探其伤势,伤残甚重,命在旦夕。手足皆断,耳目皆盲,周身血虫啃咬痕迹。李仙心想:“这副伤情,我又怎能治好?但食精武人,具备更多可能。身体经得蜕变,纵是断肢重生,亦是有可能。只是需要高超医术、罕觅的奇宝。”
李仙不通医术。但晓得处理伤情粗略办法,当即简单处理后,再口吐清气,将残毒、血污消除。那黄姓女子只感浑身清爽,太久不曾体会。状态得好转,更不愿这般死去。李仙念她欲活命,虽伤情甚重,却未必不能活命。短期极难有进展,便先用被褥将其身躯包裹,放在干净地处。开始搜刮毒居。
多是无用物事。毒虫毒兽之属,尽皆烧杀。金银珠宝难觅分毫,毒经武典不愿染指。
唯几株草药稍有价值。李仙移植盆栽间。
再去附近镇间,租赁一辆马车。将搜刮所得货物、黄姓女子放在车厢中,折返青牛居。
那黄姓女子呼吸微弱,渡过初时险情,伤情已定,性命无虞,已经深眠。李仙尚未想好如何安置她。送回房屋后,放在空房的床卧间。便去找寻南宫琉璃。
行至西厢房,不见其身影。
李仙眉头紧锁,暗道不妙,知道已出意外。南宫琉璃实力不弱,且“花无错”名声嘹亮。寻常弟子、乃至长老,怎敢枉动她。必是郝青蛇喜怒无常,不知憋甚毒计。
李仙愤怒兼冷静,立即找去“施于飞”宅邸。宅中无人,唯有几位佳眷浇花弄草。
那数位佳眷见过李仙,方才盛宴间得见李仙风采。拨花弄草时,仍心心念念不忘。忽见李仙乍现,惊讶道:“呀…俊…俊郎君,你怎来啦?”
李仙说道:“我找施总使。”
那佳眷说道:“他没回来。对啦!”她说道:“方才盛宴结束,上主令我等先行归来。还有…你的美眷,恐怕有危险。那女长老似想对她不利!”
李仙问道:“他去哪里啦?”
那佳眷说道:“我也不清楚。似朝西南方向去了?俊郎君…你好担心她么?”美眸忽闪忽闪,颇是羡慕。
李仙点头道:“她虽是我美眷,但我俩真心相处。”脚踏七星步,便已遁离附近。
那佳眷凝眸久望。连浇花弄草,也已无心,心思被撩拨得甚是躁动。李仙径朝西南,重瞳显露,目力骤增,将山野尽揽。万幸那佳眷所指方向无错,很快便能寻到。
严浩、施于飞、郝青蛇、南宫琉璃、唐风、叶乘…皆在此处。尚有土坛长老“汤文书”、“黎久”……诸人。
李仙落到场中,朝施于飞道:“施总使!”施于飞微微颔首,说道:“你来了。”
严浩等人皆看来,和善一笑。李仙凝眉紧锁,见郝青蛇正捏着南宫琉璃脉门,站在数丈之外。
李仙朗声问道:“青蛇前辈,你这是何意,为何擒我美眷?”
施于飞沉声道:“郝青蛇,约斗已然结束,是非对错已经清楚。你这是何意,难道要背弃诺言吗?”
郝青蛇狐媚面容,咯咯笑道:“我自不违背约定。花无错胜啦,他打杀我徒儿,我岂有多说半句。且……你看我伤他分毫么?”
“难道这还不是履行约定?”
她修长手指,轻轻抚摸南宫琉璃面颊,说道:“但是啊…我一个徒儿死了,我便要再找一徒儿。这又有何错?乖徒儿…你如若不乖,我便将你制成人皿,你可得好好表现,拜入我门,修习毒功。”
李仙沉声道:“这是我的美眷,你无权决定,你若想收徒儿,另找别人去。”
施于飞严肃道:“郝青蛇,你总任性胡为,这次纵然是我,也再由你不得了。你速速将此女归还,我尚可当做不曾发生!否则…”
郝青蛇浑然不在意:“否则怎的。”
施于飞肃声道:“否则将你逐出水坛。我这小小坛口,是再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郝青蛇眉头紧锁,“施于飞,你敢!你敢排挤教众!你这是忤逆。”
施于飞说道:“哼,而今花无错也是烛教之人。你先残害同教,我再将你驱逐,何错之有?!”余光瞥向李仙。
李仙取出烛令。郝青蛇怒容既敛,说道:“好啊,好啊,原来你是想死保这小子。那行吧,谁让我寄居人下,不得不从呢。此事我认输啦。”
她将南宫琉璃脉门松开。南宫琉璃浑身发软,冷汗直流,逃脱升天,便朝李仙跑来,她方才只感余生无望。郝青蛇忽又大怒:“本使走便走,你敢威胁我,我又岂受威胁!”
忽起杀招,脚踩轻功,迅速欺近,抬掌打向南宫琉璃。这掌势直来直去,朴素无华,却藏颇多看不到的门道。南宫琉璃纵有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