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一殿之隔,阔绰夫人,明暗交锋,踪迹败露(10月求月票) (第3/3页)
夜半才分离。
回到客栈。金一、火二…等五人即围来问询。李仙随口敷衍,几人皆听信,回房继续歇息。
李仙取出“桃花弓”,弓身赤红,金弦耀目。月下照洒,神武不凡。桃花树精制成“长枪”,因材质甚轻,多有不足。但制成“弓箭”,却坚韧非常,十分适合。
“那王夫人不似奸恶之徒,明日起,我可尝试进雪山打猎,若能猎得雪山灵狐,此行便功成了。只怕竞争不小,我观那些等天骄,也欲进山狩狐。”
“哼,如若遇到,那便一较高下罢。”
李仙拉满如圆月,弦上无箭,意气似箭。高楼高阁的屋檐间站立诸多鸟兽,被无形锐意一扫,皆双目翻白,双腿一蹬,扑簌簌掉落。
……
……
却说另一边。
王夫人燃香敬拜了毕,退回侧殿,再朝里行,穿过一道花草长廊,见一片露天景台,听得琴音悠扬,一道帘账后,有女子素手抚琴。
玉指轻拨,妙音奏响。煞是悦耳动听。
王夫人态度恭敬,说道:“夫人,事情已照你而做。”
帘中传来声音:“可有异处?”
王夫人说道:“若说异处,今日的年轻俊杰,倒比往日多了。”
帘中琴音渐停,那女子拨开帘帐,显露身容,云鬓凤钗,妙容无暇,白裙如纱,正是温彩裳温夫人。
温彩裳指着旁处蒲团,说道:“请坐。”王夫人依言入坐。
温彩裳问道:“关闭殿门后,可有着重观察门旁的人物?”
王夫人说道:“我已委派亲信,潜藏人群中,暗自戒守殿门。不见可疑人等。”
温彩裳略感失望。
原来……
飞龙城的“王夫人”,实则是温彩裳一手布局。这道“朝黄露”本是飞龙城贺城主珍藏,温彩裳设法取得,便以此为诱饵,钓李仙上钩。
她料定李仙已具备“金鳞”“黄九参”,距离食谱“金光”,仅缺一位“朝黄露”,她如放出“朝黄露”消息,李仙必然动心。
再设置三道条件,等其上钩。温彩裳又知李仙狡猾如狐,多疑聪警,绝不轻易上当。是顾营造“王夫人”形象,和蔼可亲,豪横财厚,设法消其疑虑。
然露面者却是贺城主一位夫人,本名为“段妮”。
温彩裳更预料:“此子若真想从我得到朝黄露,定会事先探查我消息。若有机会从旁接触我,绝不会放过。我需给他机会接触,且…不可显露真容。倘若真被他看出端倪,就此远遁,我却又功亏一篑。”
“我纵然胸有成足,但面对这死小子,却万不可大意。”
故而时常筹办庙会,上飞龙庙敬拜。她又料定李仙必然藏身寻常百姓中,此子狡猾如狐。是以让段妮派遣亲信,潜藏人群,暗中观察可疑人员。
如有行迹古怪,不似上香拜佛者,便暗中戒备观察。倘若种种险局,都被他一一避开。待进到大殿时,再关闭殿门。
李仙谨慎性情,定会谋备退路,为能时时遁逃。必会潜去殿门旁。故而让段妮亲信把守门旁,观察可疑人士。倘若运气不错,当场便可擒拿,省下好多事情。
届时温彩裳必叫李仙尝尝背叛滋味,得偿所愿。
段妮局促说道:“王夫人,您到底在寻谁?可有甚样貌特征?难道似您这等人,也有寻不到的人物?”
温彩裳摇头叹道,目光幽怨,说道:“此子狡猾,岂是轻易寻得,想来他现在未必已在飞龙城,还需再等等。”
段妮神情古怪说道:“可这般散财……动辄便是数万两黄金…动辄数万两…未免…。”
温彩裳轻声道:“你错啦,这些钱财,不是我出的。”
段妮问道:“那是…”
温彩裳说道:“自然算到那贼小子头上,今日我多花一分,便叫他多偿还一分。”段妮说道:“他如还不上呢。”
温彩裳笑道:“还得上才怪。穷小贼一个,有甚财力。还不上便慢慢还便是,我自有法子讨债。”
段妮微感幽寒,略有耳闻其手段,心想:“这位王夫人虽不如传闻中乐善好施,但所散钱财,却只多而不少。这笔账算,买人性命都绰绰有余,那小子如何偿还?”
侍女小团说道:“夫人,香轿已备好,请挪步上轿。庙会结束,我们该回程了。”
温彩裳柔声说道:“段夫人,此事未了,请随我回府罢。”
段妮不得拒绝,说道:“好,都随夫人安排。”深知此女不仅颇具财力。手段、能耐均不浅,其耗费钱财虽巨,其间却不曾荒废诸事。已在飞龙城间购置诸多产业,置办步入正轨,日有斗金进账。
听闻城外还有谋备某些事情。皆可顾全,诸事并进。实是难得人物,且不显名不显姓。能耐却深不可测,贺城主曾言,不可得罪招惹。
两人坐上轿子,四位步撵郎扛轿下山。沿途冷风吹拂。
小团轿外跟随,快步蹦哒。路经殿外的五座香炉时,异香燃之正盛,异景层出,极尽绚烂。这满炉异香需数日燃尽,期间异香缭绕,异景不中断。
小团好奇打量。忽见诸多数尺高异香中,有一支烧得一半的三寸凡香颇为扎眼。
原来…金雨沐浴,将李仙的凡香浇灭。旁等异香材质特殊,一经燃烧,便不易熄灭。
小团知道温彩裳正在设法找寻某人,见此异处,喊道:“夫人,你看这里。”
温彩裳正内练蚕衣错玉功,听得动静,挽起帘子,凝眸望去,见到三寸凡香颇为突兀。微微一愕,随即展颜而笑,眉眼弯弯,眸间兴致大盛,已知谁人所为,原来李仙已经到过,既嗔且喜,骂道:
“好小子…倒真敢来啊!”
小团问道:“夫人,真是他么?”
温彩裳说道:“此贼位卑身傲,行事风格往往不羁而往,出人意料,胆大包天却藏细腻。如不是他,谁会特意将一支凡香,插在此处。”
“此节…他潜藏极好,进到庙会,竟未被我发觉。但亦是说明他不曾知我真身。”
小团问道:“那咱们怎做?”
温彩裳红唇轻咬,目光流彩,想得过往诸事,阴阳剑法合璧共舞、虎哭岭险中求生、沿江一路纵情放肆……,此间感受,自难忘却,每有回想,都觉无穷欢乐。时怒时喜。
待又想:“你受我恩泽,连武道之基都是我帮你塑立。此时能耐渐长,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而毫无痕迹。好啊,好啊…你那机警劲果真拿来对付我啦!”
“我温彩裳岂容你这般相欺,你纵然再称我心意,也莫怪我出手狠辣!”
冷声说道:“我明他暗,且看是他狡猾如狐,还是我老谋深算。”
忽感恼恨至极,燥烦难言,隔空抬掌挥去。
那凡香碎成三十七节。温彩裳冷哼一声,幽冷说道:“回府罢。”
小团、段妮均觉浑身寒毛竖立,原料想温夫人大费周章,为觅情郎,得见线索,更该情意绵绵,娇羞喜悦。
然此刻语气尽是冷冽愤怒,冰凉刺骨,绝非寻觅爱郎所该有,恨意、怒意皆非虚假。
再想得这尊人物喜怒无常,性情难以捉摸,心思不可测探。稍有动怒,取人性命、断人手足,狠辣至极,此刻如此恼怒,若真得偿所愿,那人下场实难设想。
小团心头嘀咕:“惨喽,惨喽…夫人绝非善类,抽筋扒皮,怕再难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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