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剑帝 第231章 碎镜之悟·天渊暗影 (第2/3页)

，缓缓降落在指定的星港。甫一落地，林轩便感觉到，天渊内的气氛，与离开时截然不同。

    云海依旧浩瀚，仙山依旧缥缈，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与肃杀。往来修士行色匆匆，眉宇间带着凝重，看向林轩的目光也更加复杂，敬畏有之，好奇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审视。

    显然，北冥一战的具体细节，已然传回了天渊。林轩那硬撼裁决法相、引动未知波动的手段，引起了圣地高层的极大震动与……忌惮。

    “林小友，辛苦了。”青冥帝君早已等候在星港，依旧是那副古朴超然的模样，但林轩却能敏锐地感知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深处，多了一丝此前未曾有过的凝重与探究。“守碑祖师已知晓北冥之事，命你回来后，即刻前往‘万镜台’。”

    “万镜台？”林轩目光微动。那是万象天渊另一处核心秘地，传闻能映照过去未来碎片，玄妙无比，等闲弟子根本无权靠近。

    “是。”青冥帝君点头，并未多言，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轩看了一眼身旁的苏焉雪，苏焉雪轻轻点头，示意自己会在外等候。她知道自己不便参与接下来的谈话。

    跟随青冥帝君，再次踏上那清蒙蒙的虹桥，这一次却是飞向了与观星台截然不同的方向。穿过数层强大的空间禁制，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悬浮于混沌之气中的奇异空间，没有天地四方之分，只有无数面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镜子”悬浮在空中。这些镜子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道则与时空碎片凝聚而成，镜面之中光影流转，映照出无数破碎的、光怪陆离的景象——有星辰诞生，有世界崩灭，有强者喋血，有文明兴衰……仿佛将古往今来、诸天万界的一切信息都压缩于此。

    而在无数镜子的环绕中心，守碑人依旧穿着那身麻衣，静静地盘坐着，仿佛亘古如此。

    “祖师，林轩带到。”青冥帝君躬身行礼，随即无声退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守碑人缓缓转过身，那双容纳了万象天渊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林轩。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深邃难测，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坦然，甚至是一丝淡淡的疲惫。

    “你看到了。”守碑人开口，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林轩心中一凛，知道对方指的是那青铜碎片传递的画面。他迎着守碑人的目光，没有否认：“是。晚辈看到，始祖持断剑，斩向了一座……青铜门户。”

    守碑人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映照着万界碎片的镜面，缓缓道：“此乃万镜台，映照真实，亦映照虚妄。你所见，是真实的历史碎片，但也只是……碎片。”

    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向一面镜子。镜中正映照出北冥冰原，圣光之门黯淡的景象。“你阻止了一次入侵，延缓了灾劫，此为功。”

    手指移动，指向另一面镜子。镜中光影变幻，显化出那染血始祖斩向青铜门户的模糊画面，但这一次，画面似乎更加完整了一些，林轩隐约看到，在那青铜门户之后，并非虚无，而是……无数双冰冷、贪婪、充满了毁灭欲望的眼睛！

    “始祖斩碎‘天门’，隔绝了门后的窥视与降临，护住了此界残喘至今，此亦为功。”守碑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

    手指再动，指向第三面镜子。镜中显现的，却是林轩自己在葬神古矿，与青铜巨门后星辰眼眸签订“星火血契”的景象！

    “但你身负‘钥匙’，承接‘星火’，与‘门’后存在缔结契约，引动其力量，此……是功是过？”守碑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林轩身上，带着审视。

    林轩心神剧震！守碑人果然什么都知道！他甚至能通过这万镜台，窥见自己在葬神古矿的经历！

    “晚辈当时只为求生，不得已而为之。”林轩沉声道。

    “求生无错。”守碑人语气平淡，“然，因果已种。‘星火血契’的本质，是‘门’后存在播撒的种子，是它延伸至此界的触须。你动用其力量愈多，与它的联系便愈深，终有一日，当契约彻底完成，你或将不再是林轩，而是它在人间的……代行者。”

    冰冷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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