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对她的占有欲是源于骨子里的 (第2/3页)
再聊。”
挂了电话,车厢内恢复了安静。
蒋津年看着前方道路,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极淡的、压抑着的情绪。
黄初礼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了想,以为他是在问检查或者家里的事,便温声回道:“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只要你平安回来,一切都好。”
蒋津年沉默了下去,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困惑和自嘲。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明明失去了所有记忆,明明才认识这个女人几天,为什么看到她接到别的男人的电话,听到她对着别人轻笑,心里会涌起那样强烈的不舒服?
那种陌生的、带着涩意和占有欲的情绪,来得迅猛而莫名,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卑劣。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头还疼吗?”黄初礼注意到他的沉默,担忧地问道。
“……没有。”蒋津年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有点累而已。”
黄初礼以为他是旅途劳顿加上刚才冬冬那一闹,便体贴地没有再打扰他,只是将车里的音乐声调得更低了些。
到了医院,黄初礼提前联系好的专家已经等在诊室。
一系列精密的检查做下来,时间过去了很久。
最后,医生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对等在外面的黄初礼和蒋津年说道:“从影像上看,蒋先生脑部的血块相比受伤初期已经吸收了不少,但目前的位置依然压迫着部分记忆神经区域,这是导致他失忆的主要原因。”
医生说着,看向黄初礼,语气严肃地叮嘱:“目前血块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不建议进行激进治疗或手术,风险较大,最好的方式,是依靠时间让它自然吸收,同时辅以环境刺激,家属一定要特别注意,绝对不能强行让他回忆过去,或者让他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比如突然告知他可能无法承受的、过于冲击性的事实,这极有可能导致颅内压骤升,引发剧烈头痛、眩晕,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黄初礼认真记下,连连点头:“我明白,医生,我们一定会注意。”
医生缓和了语气,建议道:“可以让他从最基础、最温和的社会关系开始重新适应和接受,比如,先让他熟悉和认同父母的身份,建立起新的安全的家庭归属感。其他的……可以慢慢来,循序渐进,给他时间,也给你们自己时间。”
“好的,谢谢您医生。”黄初礼感激地道谢,悄悄握紧了手心。
带着医生的叮嘱,两人离开了医院。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
黄初礼看着走在自己身旁,身影被拉得长长的蒋津年,心中充满了决心。
是的,不急。
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一步步,重新走回彼此的生命里。
回老宅的路上,车厢内的气氛比来时沉闷了许多。
黄初礼能明显感觉到身旁男人周身萦绕的低气压。
他依旧沉默地望着窗外,但那紧抿的唇线和偶尔蹙起的眉心,都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她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侧头看他,轻声问:“津年,你怎么了?是不是检查结果让你有压力?还是……哪里不舒服?”
蒋津年回过神,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她带着担忧的清澈眼眸上,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涩:“没事。”
他只是……被心里那种陌生而汹涌的,带着独占欲的烦躁情绪搅得心神不宁。
那个叫“景深”的男人,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那样自然地关心她,而她也似乎习以为常?
这些话在唇齿间辗转,却最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有什么资格问?一个连自己过去都一片空白的人。
黄初礼看着他明显回避的态度,轻轻叹了口气。
她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转过身,认真地看向他,目光柔和却坚定:“津年。”
她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蒋津年抬眼与她直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情绪积压在心里,本身就是一种刺激。”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我们现在……可能还需要时间重新了解彼此,但请你相信我,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试着和我说,看到你这样把心事闷在心里,我会很担心,非常担心。”
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杂质,只有纯粹的关切和一种近乎执拗的坦诚,仿佛在告诉他,她的世界对他完全敞开。
蒋津年心头猛地一震,被她眼中毫无保留的担忧和那句“非常担心”狠狠戳中。
那强烈的、莫名的烦躁感,在她清澈的目光下,竟奇异地被安抚了些许。
他看着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就在这时,黄初礼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是沈梦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冬冬震耳欲聋的哭声,夹杂着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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