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斩印 (第2/3页)
贼寇藏在……”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向林宇腰间的印信,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够了!” 林宇猛地甩开他的手,靴底重重碾过地上的酒壶。“咔嚓” 一声脆响,酒壶四分五裂,残酒混着碎瓷在青砖上蜿蜒成河。“本抚倒要问问你,这就是你带的兵?” 林宇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三步一岗的校场如今竟成了吆五喝六的赌场,骰子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原本肃穆的营房内脂粉气熏天,勾栏小曲混着酒气四溢,变作藏污纳垢的娼寮!更可笑的是,那些本该手握利刃的士兵,如今连刀都拿不稳,刀刃晃得比秋风中的落叶还厉害。大敌当前,你就拿这样的兵勇保境安民?是想让百姓的头颅成为敌军的军功章,还是打算用这副德行的烂摊子,给朝廷上演一出不战自溃的闹剧?”
营帐外,骚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几个醉醺醺的兵卒被喝骂声惊醒,揉着眼睛凑到帐边。“这林大人看着就不好惹,”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兵打着酒嗝,“不像赵参将,喝花酒、克扣粮饷,咱们跟着他,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另一个兵卒小声附和:“听说林大人推行的新法子,能让咱们川渝的货物卖到天边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跟着沾光。”
“完了完了,这下老爷怕是要倒大霉了。” 小吴脸色煞白,长矛差点脱手。王二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蜀江商行的货又被劫了,搞不好真和赵参将……” 话没说完,就被身旁人猛地推搡:“不想活了?”
“住口!你账本上凭空消失的八千两白银,也是治军之道?” 林宇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重重拍在桌上,纸张撞击桌面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文书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是从被劫商队处收集来的铁证,“蜀江商行的船老大冒死带回的密信,字字句句都写着你与匪首分赃!那些被劫掠的茶砖、绸缎,每一块、每一匹上都沾着百姓的血泪,而你却在这里醉生梦死!”
赵锐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但他仍扯着嗓子狡辩:“这是栽赃!定是江南商会眼红商行生意,买通小人陷害卑职!大人明察啊!” 他突然转向帐外,声嘶力竭地高声喊道:“张彪!快把咱们的‘剿匪计划’呈给大人!”
帐外,张彪带着二十余名兵卒闯入的脚步声响起时,小吴浑身一哆嗦:“张副将手里的刀,去年可是砍了三个逃兵的脑袋。” 王二却盯着林宇身后全副武装的亲兵,喃喃道:“巡抚大人也不是吃素的,今儿这场面…… 有好戏看了。”
张彪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撞开营帐,长刀出鞘时带起的寒芒映得他满脸狰狞。他的目光在赵锐和林宇之间来回扫视,最后锁定在林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想动赵参将,先过我这关!”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长刀一甩,刀尖直指林宇咽喉,同时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靴底重重碾过地上的碎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林宇身旁的亲兵们齐声暴喝,正要举刀阻拦,却见赵猛如同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出。他手中长剑挽出一朵剑花,精准地磕在张彪的长刀上。“当啷” 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张彪只觉虎口发麻,长刀险些脱手。但他并未退缩,借着这股力道,猛地扭转手腕,长刀如毒蛇吐信般,朝着赵猛的肋下刺去。
赵猛眼神一凛,身形微微后仰,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他的脚尖在青砖上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长剑自上而下,如银河倒泻般劈向张彪。张彪见状,急忙举刀格挡,却不料赵猛在空中突然变招,剑势一转,直取他持兵器的手腕。张彪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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