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如星火,锋芒向南海 (第2/3页)
’码头,由你全权署理!” 林宇的指尖在案几上敲出急促的点,“七月十五前,给我竖起三样东西:能承重万斤的铁索栈桥,要深嵌礁石三寸;三丈高的瞭望哨塔,塔顶要能望见十里外的帆影;还有防潮的青石货仓,墙角要用‘磐石浆’灌缝,连海风都钻不进去!”
他俯身从案头扯过一张桑皮纸,提笔圈出三个朱砂点:“蜀锦要挑织金流云纹的,每匹都得盖经略府的火漆;川药得用樟木箱装,黄连要选鸡爪形的,天麻得是鹦哥嘴的,虫草必须是那曲草原的头草 —— 让陈怀安一看就知道,我们拿出来的都是压箱底的好货!”
陈墨的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发出沙沙的轻响,额角已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时不时抬手用袖口擦一下,却始终没让目光离开纸面,连林宇加重语气时,他也只是睫毛颤了颤,笔下的字迹依旧工整如刻:“头榨桐油五十桶,桶口要封红布,贴上‘川东官坊’的封条。” 林宇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弧线,“还有那份‘薄礼’,让匠人把去年采的崖柏根雕成夔龙纹笔筒,配一盒我们新制的烟墨 —— 既是土产,又不失体面。”
陈墨写完最后一笔,将炭笔在指间转了个圈,抬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朗声应道:“属下遵命!定让望海角码头,既像通商口岸,又像藏着雷霆的铁壁!” 他的脸颊因兴奋而微微泛红,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已看到码头竣工时的景象。
“刘子墨!”
西侧阴影里,那位总着青布儒衫的中年文士闻声而出,袖口磨出的毛边沾着些许墨痕 —— 显然刚从书案前赶来。
“从劝学兴农所挑三十个娃娃。” 林宇的目光落在他随身携带的算筹上,“要能背得出《商算要术》,辨得清海贝与淡水贝,听得懂‘打牙祭’是收三成回扣,‘过水’是走私。”
他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却愈发凝重:“让吴先生亲自教他们看海图 —— 不是咱们的内河舆图,是郑芝龙船队用的那种标着‘红毛番’据点的海图。告诉这些娃娃,陈怀安问起川东的商路,就说我们的蜀锦能卖到吕宋,川药能换暹罗的象牙 —— 但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能漏!”
刘子墨深深作揖,青色袍角扫过地面的脚步声轻得像猫:“属下明白。要让他们知道,川东的笔杆子,不比船上的刀把子软。”
“赵猛!”
一声暴喝刚落,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已 “咚” 地砸在地面。赵猛甲胄上的铜钉撞出闷响,腰间环首刀的刀鞘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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