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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溃痈 (第2/3页)

获的“三眼铳”、破损的鳞甲堆积如山。鄂北收编的铁匠们正叮叮当当地修补着甲胄,几个西营老卒擦拭着新得的战刀,空气中飘着烤马肉的焦香。李定国巡视着营地,脸上虽带着疲惫,眼神却锐利如初。他刚刚收到川东发来的“飞雷炮”与“***”,正在与炮队军官研究部署。

    就在此时——

    “报——!将军!南京…南京急报!”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撕裂了营地的平静!一名斥候如同血葫芦般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他背后赫然插着三支狰狞的狼牙箭,箭羽兀自颤抖!鲜血浸透了破碎的号衣,在尘土中拖出长长的暗红轨迹!他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糊满了血污和汗水,眼中是极致的恐惧与悲愤,用尽最后力气嘶吼:

    “南京…破了!圣上…被…被套了狗链…献俘…献俘鞑酋…多铎…座前…!”最后一个字吐出,他身体猛地一僵,手指死死抠进身下的泥土,留下五道深深的血沟,气绝身亡!那双怒睁的眼睛,死死瞪着东南方向!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时间被瞬间冻结!烤肉的篝火噼啪声变得无比刺耳。擦拭战刀的老卒动作僵住,刀锋反射着冰冷的阳光。修补甲胄的铁匠,手中的铁锤悬在半空,叮当声戛然而止。新兵们茫然地张着嘴,手中的窝头滚落尘埃,沾满泥土。

    “不…不可能…”一个西营老兵喃喃自语,手中的磨刀石“啪嗒”掉在地上,砸中脚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具怒目圆睁的斥候尸体,仿佛魂魄都被抽离。

    “皇上…被…被俘了?”一个刚收编不久的鄂北义军少年兵,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那…那我们…还打什么?大明…是不是…没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校场!新兵们癔症般撕扯着自己的号衣,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有人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更多的人则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茫然无措,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放屁!都他妈给老子闭嘴!”一声暴喝如同炸雷!李定国双目赤红,眼角几乎崩裂!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破军”宝刀(张献忠所赐),刀锋在日光下闪烁着刺骨的寒芒!“谁敢动摇军心?!惑乱军心者,斩!”

    然而,恐惧和绝望的瘟疫已经蔓延!就在这人心惶惶、秩序濒临崩溃的边缘——

    “弟兄们!别听李阎王瞎咧咧了!”一个满脸横肉、左颊带着刀疤的千总(赵疤脸,左梦庚旧部)突然跳上一辆粮车,挥舞着腰刀,声嘶力竭地煽动:“南京都完蛋了!皇帝都让人抓去当狗耍了!咱们还在这等死吗?!左少帅那边已经搭上大清睿亲王的线了!降了!有活路!有富贵!跟着李阎王守这破城,只有死路一条!想活命的,跟我走!抢了粮车,投奔左少帅去!”

    “对!降了有活路!”

    “抢粮!投左少帅!”

    赵疤脸的心腹和部分本就意志不坚的士卒(尤其是新收编的溃兵)顿时鼓噪起来!人群骚动!几十人、上百人拔出刀剑,如同闻到血腥的鬣狗,红着眼睛扑向堆积粮秣的车辆和辎重营!秩序瞬间大乱!几个试图阻拦的军法官被乱刀砍倒在地!

    “找死!”李定国眼中杀意暴涨!再无半分犹豫!“铁鹞子何在?!”

    “在!”他身后,三百名身披黑甲、手持劲弩强弓的亲卫精锐齐声怒吼!如同蛰伏的猛兽瞬间苏醒!

    “乱我军心者!杀!”

    “图谋投敌者!杀!”

    “哄抢军资者!杀!”

    李定国连下三道杀令!声音冰冷如万载寒冰!

    “诺!”铁鹞子瞬间结阵!动作整齐划一!弓弦拉满如满月!冰冷的弩箭对准了骚乱的人群!

    “放!”

    咻!咻!咻——!

    凄厉的破空声撕裂空气!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狠辣地覆盖了冲在最前面的叛乱者!赵疤脸首当其冲!三支特制的三棱透甲箭带着恐怖的动能,瞬间穿透了他的皮甲!一支贯喉!一支穿心!一支钉入小腹!他庞大的身躯如同被重锤击中,猛地向后抛飞,重重砸在点将台的木基上!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三个血洞中狂涌而出!他喉咙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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