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碑西沉 (第2/3页)
重砸回水面,瞬间灌入大量江水,船速骤减!旁边几艘快船也被波及,阵型大乱,攻势瞬间被遏制!(听觉:舰炮的怒吼与敌船的崩解)
“好!打得好!”
“磐石号万岁!”
甲板上疲惫的士兵爆发出微弱的、却充满仇恨的欢呼,有人甚至挣扎着站起来挥舞兵器。
磐石号庞大的身躯,借助这短暂的阻滞,尾部明轮搅动得更加疯狂,蒸汽轮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推动着这艘伤痕累累的钢铁堡垒,加速驶向甘棠湖西北方向那条狭窄、幽暗、通往汉水的水道。残存的几艘僚舰(小型战船)如同忠实的猎犬,在磐石号侧后方拼死掩护,用残存的火力拦截着零星的追射。一名僚舰水兵在箭雨中嘶吼:“将军快走!我们断后!”
清军旗舰 “定江号”,船首。
多铎脸色铁青,如同罩了一层寒霜。他扶着船舷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千里镜的镜片几乎贴在了眼睛上。镜筒里,那艘黝黑的钢铁巨舰正蛮横地撞开漂浮的障碍,喷吐着浓烟,尾部巨大的明轮掀起浑浊的浪花,坚定不移地驶向西北的水道。舰尾,那面残破的 “磐石” 铁字大旗,在九江城冲天的火光背景中,于硝烟里最后一次倔强地飘扬,刺痛了他的眼睛。
“废物!一群废物!” 多铎猛地放下千里镜,暴怒地一脚踹在跪在面前的镶白旗甲喇额真肩头!后者被踹得翻滚在地,连滚带爬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无能!” 多铎怒不可遏地咆哮,“几千铁骑!数万大军!水陆合围!竟让李定国和几百残兵,在一艘… 一艘铁壳子船的接应下跑了?!本王的颜面何存!大清的颜面何存!”
“主子息怒!那… 那铁船刀枪不入,炮火难伤,实在是前所未见的怪物…” 甲喇额真声音颤抖,额头磕得青肿。
“刀枪不入?” 多铎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毒蛇般的阴冷,“那爆炸呢?那古怪的铁炮呢?!” 他指向断桥方向那片依旧在燃烧、浓烟滚滚的炼狱,“给本王搜!掘地三尺也要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特别是李定国!还有…”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惊怒与贪婪的精光,“把刚才爆炸点残留的古怪铁器碎片,给本王一块不落地找出来!本王要知道,林宇那逆贼,到底弄出了什么鬼东西!”
“嗻!” 戈什哈领命飞奔而去。
不多时,一名戈什哈小心翼翼捧着一块东西返回。那东西扭曲变形,边缘锋利如刀,通体黝黑,表面还带着灼热的余温和刺鼻的硝烟味。依稀能辨认出是某种厚重铁器的残骸,上面铸造的纹路粗糙,一个残缺的 “雷” 字印记在火光下若隐若现。戈什哈单膝跪地,高举过头:“主子,在爆炸核心找到此物,灼热烫手,像是… 某种炮的碎片?”
多铎眼神一凝,竟不顾身份,一把抓过那块滚烫的铁片!
“滋 ——!”
掌心瞬间传来皮肉被灼伤的剧痛!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但多铎恍若未觉!他死死攥着这块丑陋、沉重、蕴含着恐怖毁灭力量的残骸,感受着那穿透掌心的灼热与刺痛!指尖用力,锋利的边缘甚至割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光亮的甲板上,与铁片上的硝痕混在一起。他死死盯着那个残缺的 “雷” 字,仿佛要将其烙印进灵魂深处!眼中的轻蔑、愤怒,最终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冰冷刺骨的杀意和一丝… 难以言喻的忌惮所取代!(触觉:灼伤与割伤的刺痛;视觉:铁片上的 “雷” 字与鲜血)
“林宇… 李定国…” 多铎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在长江的怒涛声中低回,“本王… 确实小看你们了。”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西方,望向那莽莽群山和白帝城的方向。慵懒与戏谑彻底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征服欲望和一种必须彻底碾碎威胁的、钢铁般的决心。“传令!大军休整三日!给本王不惜代价,探明川东虚实!特别是… 这种‘雷’炮!本王要它的图纸!要它的工匠!要它的一切!” 他猛地将染血的铁片攥紧,仿佛要将这未知的威胁彻底捏碎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磐石号,轮机舱。
这里如同炼狱的核心。震耳欲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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