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大明老钱贵族(+2K)  穿越朱由检,请大明赴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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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92章 大明老钱贵族(+2K) (第1/3页)

    午时刚过。

    张惟贤走出后军都督府,往承天门走去。

    脚步匆匆之余,脑中却总闪过新君亲笔写下的那句话——“敢教日月换新天”。

    换新天?

    张惟贤在心中咀嚼着这三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灼热。

    大明的天要变了,可这场风波之中,大明勋贵们又将担任什么角色呢?

    ……

    转瞬间承天门已至,小太监马文科已等在门口,脸上有些急切。

    “国公爷,您可算来了,陛下正等着您呢!”

    张惟贤脸上也放出微笑,不动声色地迎上前去,右手宽大的袖袍微微一荡,便与马文科的袖子轻轻一触。

    然而,就在他以为事情已经办妥,准备抽手之际,却感觉自己的袖口微微一沉。

    他有些诧异,仔细一摸,十两银子没递过去,反倒又多了十两。

    张惟贤抬起头,正对上马文科那张略显尴尬的脸。

    小太监也不说话,只是对他摆了摆手道:“国公爷,快走吧,莫让陛下久等。”

    说完,便转身在前头引路。

    张惟贤匆匆跟上,一时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小太监是什么路数?

    怎么一会儿收钱,一会儿不收,现在干脆还给退了回来?

    是陛下的态度有变?还是这小太监胆小怕事?

    他看着马文科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莫名平添几分忐忑。

    而走在前面的马文科,却忍不住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

    老祖宗那双冷漠的眼睛又仿佛浮现眼前。

    “——文科,你的梦想难道就是这十两银子吗?”

    实在太渗人了,钱财固然可爱,然而性命却更加要紧!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乾清宫。

    张惟贤收敛心神,刚刚跨入殿门,还未及整理衣冠下拜,一个身影已经匆匆从御案后走了出来。

    “国公终于来了,朕可是想念得紧啊!”

    朱由检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热情,他几步上前,一把就扶住了张惟贤的手臂。

    “国公免礼,快随朕来。”

    说着,便拉着他来到一旁的锦墩前坐下。

    他刚刚坐定,几名小太监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将几个熏得温热的锦包,依次放在了他的膝盖上、腰背上。

    整套流程行云流水,张惟贤连个说话的空隙都找不到。

    “陛下……恩重,老臣……”

    他拱了拱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开口的机会。

    然而,话未说完,朱由检却突然凑了过来,一脸关切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国公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之差?”

    张惟贤剩下的话又被噎了回去。

    他心中一时无语。

    陛下您的勇卫营每天在河对岸开枪打炮,我能睡得好吗?老人家睡不好,脸色能好吗?

    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只好含糊其辞道:“回陛下,老臣这几日老寒腿犯了,夜里总是睡不安生。”

    “哦?”朱由检闻言,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点点头道:“国公乃国之柱石,可要好生保重身体啊。这大明的江山,还需国公这样的老臣为朕支撑着呢。”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朱由检这才切入正题。

    他话锋一转,原本轻松的表情也略微收敛。

    “国公,朕记得你上次奏对,劝朕莫要重蹈神宗爷的覆辙。”

    “又说,可信大明养士三百年。”

    朱由检双手交叉,放在膝前,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张惟贤,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么,朕想问问国公,这大明之‘士’,可包括勋贵在内?”

    “如今朕虽有心奋起,欲为国朝做一番事业,然而这大明勋贵,果真能为朕所用吗?”

    来了!

    张惟贤心中一凛,却又松了口气,这个主题还算正常,看来那小太监只是个偶然而已。

    他定了定神,正色道:

    “陛下执掌乾坤,如日中天,滔滔大势之下,何人敢与天威相抗?”

    “朝中勋贵,世受国恩,食朝廷俸禄,何人敢不思奋勇争先,以图报国?”

    朱由检闻言,嘴角的笑意却微微收敛,他身子前倾,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既如此,那为何朕的耳边,听到的却总是勋贵承平多年,早已失了祖辈锐气,只知贪腐享乐,不堪大用?”

    “莫非是外廷诸臣与厂卫,都在欺瞒朕不成?”

    这话问得极重,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张惟贤却并不慌张,只是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皇帝能问出这话,就不是真的要清算勋贵,而是要用、想用。

    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从他这里拿个态度罢了。

    勋贵腐败吗?

    当然腐败。

    土木堡之后,兵事被文官们牢牢掌控,勋贵几番抗争也无济于事。

    满朝公侯伯爵,不过每日闲坐公堂,代天祭祀罢了。

    荣贵之余,着实无事可做。

    此等情况下其贪腐之风,甚至比文官集团还要炽烈。

    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如何说,才能既不欺君,又能保全勋贵集团的颜面,为他们争取一个机会,这便是一门艺术了。

    张惟贤略作思索,在脑中将言辞反复斟酌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

    “陛下明鉴,勋贵之贪腐,其实与各家家风渊源、爵位传承大有关系,不可一概而论。”

    “哦?此话怎讲?”朱由检点了点头,示意张惟贤继续。

    “依老臣浅见,如今的勋贵,大致可分为三类。”

    张惟贤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在安静的大殿中回响。

    “其一,乃是开国、靖难之时便已封爵的世家。”

    “此等家族,治家极严,以各宗袭爵的长者为‘爵主’,宗族之内,文武教养皆有规制,子弟若犯小错,不等有司衙门过问,便直接由宗祠家法处置,颇有古时宗法之遗风。”

    “是故,此等家族的子弟,虽未必人人皆是经天纬地之才,但也大多品行端正,不失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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