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7章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穿越朱由检,请大明赴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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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第2/3页)

今虽然新君似乎不打算清算阉党,但谁又说得明白呢?还是不要牵扯太深为好。

    他自己寻了张空桌坐下,高声喊道:“店家,一碗羊肉汤,加葱不加芫荽,再加一个烧饼!”

    ……

    很快,滚烫的羊肉汤便被端了上来。

    汤色奶白,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和一点点珍贵的胡椒末,大块的羊肉炖得酥烂,几根羊筋更是嚼劲十足。

    齐心孝先是喝了一大口汤,一股暖流瞬间从喉头涌入胃中,然后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浑身上下的寒气都被驱散一空。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夹起一块羊肉,正要送入口中,邻桌那几名青袍官的议论声,便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听说了吗?工部的薛尚书,昨日在部议上发话了,说对薛府尹修路一事,要全力配合。”一个声音压低了说道。

    另一人立刻嗤笑一声:“全力配合?这话你也信?我可听说了,顺天府尹发往虞衡司的文书,压了两天还没批下来呢。”

    “何止虞衡司,都水司那边也是一样。薛尚书这话,听听就得了。”

    先前那人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呢……”

    一个稍显老成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丝教诲的意味:“为官之道,不为即是为,不做便是做。有些事,无需明言。尚书大人没点头,那就是最大的不点头。”

    这话说得隐晦,但在座的都是官场老油条,瞬间便心领神会。

    有人压着嗓子,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那位‘薛经世’,这回怕是要碰个硬钉子了。文章写得再花团锦簇,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还不是处处掣肘?”

    “薛经世”这个外号,显然是在嘲笑薛国观那篇被皇帝御口称赞的《经世公文第一篇》。

    但立刻有人反驳:“话也不能这么说,那篇文章,确实写得好,我看了三遍,条陈明白,确实新开经世风气。”

    “写得好又如何?”先前那人撇撇嘴,“陛下金口一开,让他去顺天府。嘿,放着好好的给事中不要,跑去顺天府那个泥潭里打滚,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就是,陛下这事办得是有些草率了。新政之事,还是该放在六部来做才稳妥。顺天府毕竟只是附郭,如何能成大事。”

    齐心孝咬着羊筋的动作,不自觉地放缓了。

    他默默地听着,将这些话尽数记下。

    这时,又有人接话道:“我看未必,就算薛经世这一遭撞了南墙,这修路的事,恐怕还是要做。我瞧着陛下重事功之心,不像是随意之举,到时候,这差事怕是还得落回六部头上。”

    这话一出,桌上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有人话锋一转,问道:“说起来,陛下如此看重事功,那翰林院的路子,将来还清贵吗?”

    “谁说得准呢?”有人含糊道,“翰林清贵,贵在能时时在圣前行走,圣心所向,才是根本。将来或许只是偏重不同,但要说不清贵了,那也不至于。”

    话说到这里,似乎有人察觉到不妥,轻轻咳嗽了一声,扯了扯说话之人的袖子。

    那几人立刻收声,注意到了邻桌的齐心孝和吴孔嘉,都是翰林官。

    他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迅速换了话题。

    “说起来,这修路,不会又要百官捐俸吧?”

    “可别了!去岁为了三大工,我一整年的柴薪银子都捐进去了!”

    “我听虞衡司里的人说过,整个修路工程估摸着也就四十万两上下,应该不至于大动干戈,兴许捐一两个月的柴薪银就差不多了。”

    “但愿吧,”一人长叹一声,“这穷巴巴日子苦了数年了,我可本打算今年接妻儿来京的,希望别又耽搁了。”

    “那你干脆求个外任嘛,三年外任,囊中千金何难!”有人嬉笑道。

    那人立刻回敬了一个白眼:“你才外任!全家都外任!”

    外任虽肥,却也意味着远离了权力中枢,前途黯淡,在京官眼中,这几乎是一种诅咒。

    ……

    那群青袍官儿吃完早饭,乱哄哄地便散去了。

    齐心孝又磨蹭了片刻,直到看见角落里的吴孔嘉也结账离去,他才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

    刚拐过一个街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他。

    “君求兄,这么巧!”

    齐心孝回头一看,正是同在翰林院的倪元璐。

    “玉汝兄!”齐心孝脸上露出笑意,与他并肩而行。

    “今日下午日讲,玉汝兄准备的是哪一篇?”齐心孝问道。

    倪元璐嘿嘿一笑,显得有些得意:“杨学士点了我,讲《大学》。”

    他压低声音:“为了这篇稿子,我可是花了数天,反复斟酌,务求精妙又通俗!”

    齐心孝闻言,眼中满是羡慕。

    《大学》不过千余来字,却字字珠玑。

    其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更可谓是儒家教育的入门之作,能为君主讲这一篇,意义非凡。

    “还是玉汝兄厉害。”齐心孝由衷地赞道。

    倪元璐摆摆手,谦虚道:“还好还好。”

    齐心孝微微笑了笑,矜持道:“我讲的是《论语·为政篇》。”

    倪元璐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为政篇》让你讲了,你还说我厉害?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这篇的分量,可不比我的《大学》轻!”

    齐心孝哈哈一笑,旋即又叹了口气:“可惜啊,圣主在前,幼玄却错过这个机会了。”

    倪元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幼玄兄的丁忧之期早已过了,只是朝中阉逆猖狂,才不得回朝。”

    “我昨日问过杨学士,起复的名单里已经有他了,只是福建路远,等他回到京师,恐怕已是明岁开春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进了翰林院,各自回到座位。

    过不了片刻,院中官员渐渐到齐。

    侍读学士王祚远敲了敲桌上的钟罄,院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起身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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