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3章 刚参加工作五年的卢象升  穿越朱由检,请大明赴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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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简介

    第133章 刚参加工作五年的卢象升 (第2/3页)

其余不足再从顺天府征买即可。”

    “如此,远近相合,提前筹谋,方能有备无患。”

    朱由检终于抚掌赞道:“善。能够着眼未来,不谋一时,确是谋国之策。继续说。”

    得到肯定的卢象升心中稍定,拱了拱手,继续抛出自己的第二个要点。

    “然而,此仅为买草之策,于国用开支,仍是重负。”

    “按当前时价,辽西马草每束高达五十文。”

    “然臣自大名府一路行来,民间草价不过五文、七文,至多十文而已。其中近四十文,皆耗于转运与各级胥吏之手。”

    “臣以为,当以永平府专供山海关,陆路转运,每束耗费不过二十五文。”

    “而以河间府之草,就近下天津,以海船分供给宁远、锦州,则耗费可降至十二文。”

    “如此,若以当前两万马骡计,却不需黄运泰所言十八万两,而只需六七万两即可。”

    “纵使他日按十万马骡计,岁出之费亦不过二十万两以内即可。”

    (附图,红色线是北运河、永定河、卫河这几条主要的河道,不是全年通航的。

    (天津则是日常给关外转运粮食的基地,这条路走海运已经运行很久了。)

    他说完,第二次看向朱由检。

    朱由检却如同没有察觉一般,只是看着地图赞叹了一句:“多方筹措,精心算画,可以称得上贤臣了。”

    卢象升咬了咬牙,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话说得更透一些。

    “陛下,前蓟辽总督杨公所言之马草四弊,曰时价不公,曰富免贫当,曰倍价购草,曰官侵民逃。归根结底,不过‘吏治’二字而已!”

    “臣若到任,只需细细查访,纠其首恶,杀鸡儆猴,不出旬月,便可肃清此弊。”

    他顿了顿,终于试探着说出了那句关键的话。

    “然,若臣有朝一日离任,终究世易时移,人亡政息,难免贪腐再起。”

    “胥吏之弊,在地方之中,恐比官员之弊更为难办。”

    朱由检点点头,似乎颇为赞同:“此言有理,一时之治易,万世之治难。确实如此。还有吗?”

    不在乎胥吏吗……

    卢象升心中有些不甘,又继续开口:“此外,各地田额皆乃万历年间黄册定数。数十年来,人口滋生,侵占军屯,开垦滩涂,其实际田亩,早已远超旧数。”

    “是故各地岁出马草,远比臣所估计来的乐观。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朱由检的脸上,一不小心没忍住笑容。

    他就势哈哈一笑,说道:“好事,好事啊!如此,便不必担心太过劳民了。”

    也对清丈没有兴趣吗?

    卢象升心中有些失落,却还是继续开口:

    “陛下,除此之外,农夫开垦,多墨守成规。若能在地方兴农教事,推广良种,再辅以兴修水利,开垦部分稻田,则田产必然增多,马草亦能随之增多。”

    他说到这里,仿佛是为了增加说服力,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咬了咬牙,忍不住违背自己务实的原则。

    居然在未经调查时,便说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数字。

    “清丈田亩与兴农教事两相迭加,或许单单永平一地,每岁便能出产马草……六百万束!”

    “好。”朱由检依旧只是点点头,惜字如金。

    这一个“好”字,听得卢象升整个人都不好了。

    卢象升到此时,已经有些失落,却强撑着将准备的最后一个钩子说完:

    “陛下,马草价低之时,多在麦收之后。”

    “此时诸河汛期已过,最合船运,又兼漕粮北送之船将要返航。”

    “若能借此空船,征收顺天府之马草,经漕运至天津……则别说十万,便是养马二十万,亦非难事!”

    朱由检听完这话,终于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卢象升心中一喜,果然,还是要从军国之事入手吗?

    少年天子啊,果然……

    却没想朱由检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抑制。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就笑得朱由检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卢象升被这笑声搞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股恼火从心底升起,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终于,朱由检的笑声停住了。

    他直起身,走到卢象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卢卿啊……”

    朱由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幽幽开口道。

    “你不诚啊。”

    卢象升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不定。

    难道……?

    只听朱由检淡淡开口:“朕今日召成卿、王卿入见,问的第一个问题,都是‘此天下是否已到了该革弊之时?’”

    “朕看,这个问题,倒是不用问卢卿了。”

    卢象升眼神一亮,拱手就要作答:“臣……”

    “你是不必答这个问题了。”朱由检却将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

    他伸出一根手指,细细道来:

    “其一,你言十万、二十万之数,是在试探朕有否平灭辽东之心,又对这桩军国大事,预期到了何种地步。”

    卢象升的脸色瞬间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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